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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folk。”
“那好像跟Cotswold是反方向?”
“我们先玩几天,回伦敦,再去Cotswold或者别的地方,反正不赶时间。”
“Perfect!”
当然了,完全是按她个人的喜好来的。
但还是吵架了。
出门的时候,他把充电器给她,让她放她的包里。
结果到他要用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忘了。
他没作声,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很好解决。
她自己却在意上了。
他是过了蛮久才发现她不太对劲,问她怎么了。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你是不是冷暴力我?”
天地良心。
他忽然想起上次去爱丁堡的事,那会儿她生气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说话的时机不对吧,不应该在她责怪自己的时候说话。可这次他没有说话,怎么又不对了?
他不知道要怎样做,只能抱住她,说:“没有的事。”
她哭,语无伦次,“我生我的气,我老是这样大条,但我不能太生我的气,所以我得嫁祸给你,我知道我的逻辑,我也不喜欢我的逻辑,但是我还是很在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不断地抚她的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不喜欢你。”
她太敏感脆弱了,连还没吵的架都要先发制人,她太害怕输了,就像那个白驼山的女主人。
她哭够了,又觉得丢脸,看也不看他,“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儿黎想也要出来了。”
他两手插兜,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回到咖啡屋,老先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小朋友就没有了,看不破,又不敢问,忧心忡忡的样子,直到她让他给她拿果酱,才放松下来。
他一下就很心疼,她和黎想,都是太会看人脸色、也太害怕别人脸色的人了。他们的区别是,她对这一点是自知的,所以有时会矫枉过正,拿亲密关系里的人开刀,比如他。就是连这个,她也是自知的。或许也有这个原因,让她拒绝跟别人建立关系。所以她选择跟他开始,表面上看起来很干脆爽快,但其实,她可能一个人悄悄地爬过了一座珠穆朗玛峰。
还有她的画。
噢,她的画!
放假前一天晚上,她上传了一个名为Amour的主题。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
他不晓得她知不知道他知道她的个人网页,她没说,他也不说。
只是那些画,他红了眼眶。
她很多次气急败坏地骂,“我受够了!我受够再去画自己的情绪了!我受够了可怜我自己!他妈的!我他妈的!”
也见过她摔画笔,她还会一边画一边哭还一边骂自己,像个小疯子。
她说受够自己了,但每一幅,他都感受到,是她,都是她,即便很多张她画的是他。
他感受到的她的浓烈的、挣扎的、怀疑的、狂喜的、迷茫的、温柔的、致命的、激荡的、愉悦的、孤独的感受,她管它们叫“Amour”,她管它们叫他。
瞧,她从来不会说什么蜜语甜言,从来不愿意、也可能是不敢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爱慕,从来不知道会哭的小孩会有糖吃,笨拙得像头牛。
Amour,Amour。
那天晚上,在她睡着以后,他在她耳边说了无数遍我爱你。
他们是多么像的人啊,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想她听见。
与害羞无关。与被人耻笑的男性尊严无关。与输赢也无关。
仅仅与爱有关。
他爱她。
所以要爱她的脆弱(和她的自怜)。
爱太重,所以她不能知道他太爱她。
说来他们都是太自我的人。
那些通俗的影视剧里,都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对方看。
而他们,是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的爱太多。
所以,他们都是以自己的感受为先。我爱你,但你不用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不会感到亏欠,所以不会感恩,所以不会有恃无恐。
可现在不公平的是,那些她不想说的,他知道了。
晚上他们去小镇的酒吧喝酒,只有她和他。
他慕然想起,提了一嘴,“我知道你的个人主页,也看过。”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酒杯,说了一声:“哦。”
他抓住她的手腕,果然跳得厉害。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不要害羞,也不要担心。”他笑着说,“我知道那并不代表我得到了你。”
她嘟囔,“你说过你得得到,才能接受平凡。”
他笑,“是,但这是有区别的,你知道的,不要傲娇Lily。”
她瞪他,“到底是谁在傲娇了?”
他亲了她一下,“嗯,是我。”
她拂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