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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一抹娇俏的身影,萧元正喉头一动,长臂一伸,便将阮安澜搂进了怀里,沉声道:“如今天还未大亮,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安全,我送你!”
阮安澜轻轻的挣扎了几下,奈何萧元正抱得紧,只得作罢,柔声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这丹阳城我比你熟悉的……”
萧元正不想听她解释,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女子的手很小,很软,柔弱无骨。
萧元正的步子很大,阮安澜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只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小声嘟囔着道:“腿长了不起啊。”
一路无话,从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阮安澜都觉着这春日里的早晨似乎也不像平日里那么带着点淡淡的寒意。
……
周问凝一个人呆呆的倚着门框站着,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的过往,眼前的一切皆都是暗的,模糊的,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她才陡然回过神来。
“娘!”
阮安澜从未见过她如此哀戚而绝望的样子,只一眼便再也忍不住扑倒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
“哐当……”
周问凝紧握在右手上的菜刀,在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怀里的阮安澜后,掉落在地。只哽咽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昨晚你一夜未归,我跟你爹担心的一夜都没睡,我们都以为,贾大舫那个畜生把你给害了,你爹去衙门找他报仇了,我……”
阮安澜心里咯噔一下,他爹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会跟人吵架,再说了那贾大舫是何样的人,忙交代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跑去,忽见到篱笆墙外站着的萧元正,脸顿时就一阵滚烫,脚下步子也缓了。
“你能陪我去趟衙门吗?我爹他……”
她微微的仰着头,眼睛清清亮亮的,像是夏日里荷叶上滚着的露珠,清冽而甘甜。
萧元正只“嗯”了一声,暗道他若是不跟去,这丫头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来呢?说不定为了救她爹,到时候脱口而出便说怀了他的孩子,他这一世的清白岂不是白白的就给毁了吗?
周问凝这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皱着眉头正准备问上几句。阮安澜见状,忙拽着萧元正往巷口走去,离的远了些才回头道:“娘,这位是萧将军,有他陪着我去找爹,一定会没事的,您就安心在家等我们回来吧。”
到底是女生外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维护上了?周问凝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女儿平安归来,她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再者眼下有萧家那小子跟着,阮铭诚定也会无恙的。
只长长的舒了口气,便去了厨房。
这头贾大舫原本对盛怒之下的阮铭诚还耐着性子,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不愿和他撕破脸。这要是换了其他人胆敢一大早在这敲鸣冤鼓扰人清梦的,管你有没有冤情,先打上三十大板再说。
只是这耐性在看到柳氏跟贾文皓到来的时候,彻底的没了。
阮铭诚心如刀绞,睚眦欲裂的拽着贾大舫的衣袖,喝道:“我不管,我家澜儿就是在你府里丢的,你陪我女儿,你赔我女儿……”
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甭说是孙子了,连儿媳妇都莫名其妙没了,贾大舫哪里还有心思跟阮铭诚在这拉拉扯扯,抬腿便是一脚,踹向了阮铭诚的心口,又对着衙役们吼道:“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阮安澜和萧元正匆忙赶来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急的她只哭着喊着就要扑上去救人。
萧元正单手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你踢一个试试?”
第十章 、哄
看着满脸阴鸷,仿佛杀神到来般的萧元正,贾大舫的这一脚踹终是没敢踢下去,只是他这一脚原本就是用了力的,因着惊吓乍然收回了力道,硬生生的将这一脚踢到了边上的地上,一条又粗又短的腿,便横叉在了地上。
贾大舫顿时当下觉得裆下一紧,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萧元正见贾大舫还算识相,便松开了环在阮安澜腰间的手,扯了扯嘴角,冷笑着道:“贾大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初次见面,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贾大舫身材圆硕,数年的养尊处优下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就往下滴。萧元正他自是不敢得罪的,对着手下的衙差们骂道:“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把我给扶起来。”
虽说的疾言厉色,但是因为过度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严厉之感顿时减了不少,倒是显得有几分滑稽。
衙差们七手八脚的就要围上前来扶贾大舫起来,只是萧元正轻咳了一声,这些人伸出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一会儿看向萧元正,一会儿又看向劈叉在地上的贾大舫,到底是没敢行动。
“爹,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来迟了,让您受苦了。”阮安澜见阮铭诚神色凄然悲壮,赤红的双目中隐隐有泪光滚动,只搂着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阮铭诚见女儿无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轻抚着女儿的背低声道:“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