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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样式普通的木簪。实弥拿了一支,咬在嘴里,抬手把新酒鸦黑的长发拢起来——她的头发不算太长,但碎发多,完全盘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将头发固定住,最后插上簪子;实弥往后退了点距离,仔细打量——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别人扎过头发了,怕自己手艺生疏。
新酒倒是感觉不出来。
她举起小镜子仔细打量,左右晃着脑袋:镜子里的少女头发被端正的盘起来,温顺又秀丽,俨然一个大正时代的闺秀女子。
新酒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不死川先生,好厉害啊!”
明明自己才是个女孩子,但是论起扎头发的技术,自己可能再过十年也不及实弥。
“还行吧。”
点了点头,实弥也颇为满意。
他拇指并食指搓了搓,总错觉指间有柔韧的长发摩挲过的触觉,还有浅淡的紫藤花的香气。
之前实弥一直以为是因为身处藤之家的缘故,所以才到处都是紫藤花的香气。刚刚给新酒扎头发时凑近了,他才发现这股若有若无的紫藤花的香气,源头是在新酒身上的。
就在这时,隔着堵并不算高的墙壁,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锣鼓声是突然想起来的,吓了新酒一跳;她缩着脖子‘呀’了一声,受惊的瞪大眼——下一刻她耳朵就被捂住了,捂住她耳朵的手远比她自己的手来的宽大,那只手的掌心满是老茧。
那是双握剑的手。
新酒先是被锣鼓声吓了一跳,随即又被实弥突然伸出来的手给惊到了片刻。她微微仰头看着对方;实弥个子高,即使新酒仰头,在对方不刻意放低身高的前提下,她也只能看见实弥线条利落的下颚。
实弥皱着眉,帮新酒捂着耳朵,目光越过墙壁看了眼外面。外面敲锣打鼓,热闹得很,远远地还可以看见被架高的神像。
他向新酒解释道:“是在请神,晚上应该会有庙会。”
山头上挂着的那半边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天色渐暗,而灯火愈盛。
似乎是为了印证实弥的话,下一刻远处便燃起了焰火,擦亮了傍晚朦胧的夜色,于墙头隐约的闪烁过去。
新酒个子矮,费劲的踮起脚朝外面张望:“是焰火?杂技表演吗?”
她有点好奇,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各种微弱星芒汇聚起来的光。
有没被扎起来的黑色碎发,柔软的贴在新酒脸侧,也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她恍然未觉,仍想努力的踮脚,好让视线再高一些,木屐摩擦过地板,在嘈杂中加入细微的摩挲声。
她在努力的看焰火,实弥却忍不住垂眸看她——看她乌黑而柔软的发顶,玉白的脸,还有眼眸里明亮的光。此刻明明是晚上,他看着新酒,却仿佛看见天光乍破。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声,好快。
外面吵吵闹闹,一墙之隔,实弥却觉得这片檐廊下安静的不像话,只剩下新酒木屐摩擦在地板上的咯吱声,还有他的心跳与呼吸声。
“看不到啊...要是有个梯子就好了....啊对了,我们出去看吧?”
突然想通了,新酒一拍大腿,转而希冀的望着实弥:“呐,不死川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她玉白的脸上染着漂亮的霞红。
实弥张了张嘴,心底生不起一点拒绝的念头:“好。”
这不能怪我。
他盯着新酒,新酒弯起眉眼,脸颊泛起霞红,冲他笑,笑容好像会发光一样。
实弥心想:因为新酒小姐很可爱...而且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所以,答应她也没什么。
两人先后走着,新酒从屋里提了一盏灯走在前面,实弥一手按着刀柄,走在她后面。新酒有点无奈,一边看路一边道:“不死川先生,现在在藤之家里,其实不用这么警惕的。”
藤之家到处都种满了紫藤花,其安全程度在新酒看来,大概仅次于藤袭山的外围。
实弥淡淡道:“新酒小姐,你也是猎鬼士,不应该这么放松。”
新酒悻悻的闭上嘴,决定不再谈这方面的话题——她怕自己再继续讲下去,实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