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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承邀他去新杭王府做事:“是个小管事,他明白我有布庄,所以说每天下午过去就行。”
“谢杭是有名的闲王,如果我能在新杭王府做事,得谢杭赏识,那就简单了,”他说,“他很大方,以后我问他介绍道士,他结识这方面的能人多。”
是一件十全十美的好事。
所谓否极泰来,覃屏绍心情愉悦,又喝了点小酒,脸色微红,有点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苓苓说:“可以。”
其实覃屏绍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放平时,他不会这种行径,只是一想到换回身体,他高兴之余,也有点顾虑。
说实话,他舍不得她。
如果他换回去了,他的身份不再是“顾骁”,可他还想对她好,要怎么样和她维持关系呢?
莫不是,仅仅是朋友?
所以他大胆问出口,问出并非十分君子的话。
乍听这声“可以”,覃屏绍眼前一亮,手指蜷缩,紧张使身体血液沸腾,他不大相信,反问:“真的吗?”
钟苓苓淡淡道:“你心思缜密、上进,到杭王府里,定能胜任工作,早日得到杭王的信任,也能早日回到长安。”
覃屏绍:“……”
是他想太多,两人脑中想的压根不是同一件事。
他提一口气,再说清楚:“那……”
下一瞬,一只橘猫蹦上了桌子,有力且果断,就像蹦上本来音律协调的古筝,“铮”的打断覃屏绍。
钟苓苓颇喜爱这只猫:“猪猪怎么了?饿啦?”
橘猫盘踞在钟苓苓身前,然后冷漠地、无情地盯着覃屏绍。
覃屏绍从一只猫身上,感觉到恶意,再想钟苓苓对猫的喜爱,如果被她知道昨晚他们干了一架……
嗯,覃屏绍选择三缄其口。
钟苓苓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覃屏绍回道:“……那今晚吃什么?”唉,有些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错过时机,下次再来。
*
覃屏绍在杭王府的工作,无聊、琐碎、毫无进展。
说是新杭王府,实际上,杭王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游玩,不知何时才“临幸”申县的府邸。
曾经理想多美满,现在就有多无奈。
但覃屏绍耐心足,干脆要一间小屋,里头放自己的书,下午经常于此学习,枯燥的时候,就吃点零嘴。
零嘴都是钟苓苓做的。
今日的是羊肉干。
她把羊肉切条,腌制,蒸三分熟,宽油煎炸,辅以花椒酱油,暴晒至干,一口下去,有嚼劲有韧性,不膻不腥,微辣可口。
不过羊肉不常有。
所以覃屏绍吃得美滋滋,却发现一只手过来抽走了一条,他抬眼看,此人不正是谢杭?
谢杭年二十七,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承袭先帝英俊样貌,得先帝喜爱,半生顺遂,又在圣上夺嫡时助力,颇为圣上喜欢,如今周游天下,也都得圣上支持。
覃屏绍和谢杭打过交道,直性子,爱玩,脾气霸道,但如果入了他眼,就是好事。
他要把握好这次机会,问:“公子是?”
谢杭没理会。
他只顾着嚼羊肉干,很快吃完一条,眯着眼睛,颇为满足,伸手又去拿,覃屏绍赶紧拦住,笑话,按他这个速度,羊肉干很快就见底。
谢杭靠在桌前,这才抬眼看他,说:“你知道我是谁么?”
覃屏绍道:“是王爷殿下。”
谢杭语气强硬:“既然知道我是王爷,为何敢拦着我?不怕本王把你丢出王府么?”
覃屏绍回:“怕,但是羊肉干不多,王爷吃太快了,小的也还想吃。”
谢杭一愣,哈哈大笑:“你这性子我喜欢,不想给我吃就直说,和我差不多!”一顿,“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谢杭的?”
谢杭此行只穿普通布衣,戴襆头,再加上他到处游玩,皮肤黝黑,一副庄稼汉的模样,从进门到现在,还没哪个下人认出来。
对谢杭要说大实话,覃屏绍抛开所有客套:“因为只有王爷敢在自己府邸里这么嚣张。”
谢杭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伸手去拿羊肉干。
覃屏绍也是脸上笑眯眯,心里早翻滚起来:住手,放开我的羊肉干!
不过即使他再不愿,这点面子还是得给谢杭的。
谢杭便问了他如何来王府,又问他在做什么,干脆说:“我身边还缺个文书的位置,你直接来做吧。”
“多谢王爷。”覃屏绍作揖,抬眼看自己的羊肉干,完了,真的见底了。
谢杭吃得满嘴香,赞道:“我玩了那么多地方,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这羊肉干在哪买的?”
出于私心,覃屏绍说:“在县里一家米面铺买的。”
不是编的,最开始羊肉干是在米面铺买的,但吃多了容易腻,钟苓苓干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