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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高铁前才修好了,所以我现在是无电脑状态,但用手机写,我特别特别不习惯,写了很久很久才写了这么一点,只能祈祷电脑快递快到解救我呜呜呜(到了后还要进行消毒,唉),大家评论我都有看,不用太担心苓苓和谢缙之间的关系,不会上升到某个程度,不会虐,感谢订阅(唉我的电脑什么时候回来)
☆、第三十一章
果断把小孩拍晕, 抓着上面放下的绳子,两人回到船上。
“义士啊!”
“快谢谢好心人呀!”
围观的人纷纷道。
不过做义士的感觉, 并不好受。
湿哒哒, 而且冷,钟苓苓拧拧下摆, 斜看谢缙,他明明形容狼狈, 抹了把脸, 顾晓七八分面容,却做出十足的随性。
他也看过来。
下一瞬, 她移开眼睛。
好像方才水中那一瞥, 他双眼黑白分明, 刺进她心中, 像是反问着她:不是说分道扬镳吗,不是说不在意吗?
还不是也跟着跳了下来。
钟苓苓不自觉咬咬牙,她不在意, 她压根不在意。
这个世上,就没有能比平凡过生活,能让她更在意的事。
如果他敢提这件事,她就毫不犹豫说, 她是为救小孩, 让他心里没点数,不要自作多情。
她轻轻打个寒颤,却看谢缙走过来。
她仰头看他, 抿着嘴,他脱下外袍,用力拧干,抖了抖披在她身上:“别着凉了。”
钟苓苓一愣——为什么他总不按她想的来?
她一声不吭,朝舱内走去。
谢缙看了会儿她的背影,轻轻一笑。
钟苓苓虽然面上冷,有时候心也装得挺冷的,但实际上,剥开那层外表,就能触摸到极其温暖的部分,就是被一层层包裹起来,严防死守。
想剥开。
就像刚刚在水中,触及到那柔腻的皮肤。
但是她比他想象的更加狡猾,也更加警惕,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清楚知道,谁先放下防线,谁就会一退再退,反正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他。
谢缙穿着湿衣裳,在窗边,边吹风,边看书。
第二日,他就染了风寒。
船上的医师摇摇头:“这可不好说,船还要开个把时辰才到白云县。”
钟苓苓谢过医师,给了银子,借用了厨房煎药,又细心拧了布,盖在谢缙头上。
谢缙嘴唇发白,眉头紧皱,陷入梦魇。
云雾缭绕,梦里的场景渐渐清晰。
像是往常那样,父皇和刘贵妃坐在上首,他坐在下左。
至高无上的身份,接受朝臣参见。
然后,又是礼部那老头子出来,嘀嘀咕咕:太子乃国之延续,到二十五六仍未有妃嫔,实在不是道理。
必须尽快娶太子妃,诞下小皇孙。
因而举荐礼部侍郎之女、太子太保之孙女、刘贵妃之侄女……
梦境运作诡异,明明是宴席,女子们也不忌礼数,一个个朝上面走来,平日端架子的贵女,梦里是萝卜摆在菜市场,供人挑选。
谢缙放下酒杯,微微笑着看她们,都是熟面孔,最大的十九了,至今尚未婚配,摆明觊觎太子妃之位。
怎么办,他就是不想给这些人。
甚至多看她们一眼,心里突然暴起一种杀欲。
没有人能猜到这种情绪。
他只是笑着,且看众人如何舞。
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梦,但也是现实。
他不在朝堂,没有露面这段时间,这些女子以及背后的势力,一个个鼓足劲,想要把人安插进东宫。
真是悲哀啊。
他正要端酒,手边一个女子替他斟酒,她面容妍丽,平民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却一枝独秀,明媚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他心内猛地一惊。
骤然站起来,推翻酒席,也不管底下一阵尖叫,只抓她的手:“你怎么在这?”
女子眉梢冷,眼中更冷:“殿下莫不是忘了,奴婢是代国余孽。”
“是殿下将奴婢虏至宫中,做下贱的官婢。”
谢缙心中“嘭”的一声,目眦欲裂:“不可能!”
可她只是假笑,不反驳,也不接话。
他知道这是梦,荒唐、没有道理、随意至极。
他觉得头很重,用力抓着她,眼角猩红,拉着她跑起来。
身后的世界在崩塌,什么父皇、刘贵妃、礼部尚书,一个个的尖叫声,渐渐融汇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一声刺耳的耳鸣。
他缓过神,这是醒过来了?
不,还在梦里,不过换了一个场景,到处是红绸,喜庆得令人心惊,他低头,他拉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穿着喜服的新娘。
而他也是一身红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