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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坊内,一位穿着一袭白色袄裙,墨发如瀑及腰的女子,那双玉手正在作模,沾满泥的手不疾不徐,并未在这一声惊喊声中而动摇分毫,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她将瓶的泥身逐渐拔高。
她的头微微一侧,可见她洁白如玉的侧颜,和微红的唇,与她白袄裙摆上的红莲互相呼应。
手腕中的铃铛发出动听的声音,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因为没有稍后拿去烧制的吩咐。
起身将手洗了干净,回头看着凑到自己面前还在气喘吁吁的人。
“啊呀!风蓝,你吵什么,你一来我都不能专心做杯子了。”
风蓝从小和风意暖一起长大,作为风意暖的贴身佣人,有时候这二人的相处更像是姐妹。以风蓝对风意暖的了解,先前这么温柔的模样,果然是风蓝的幻觉。
幸好,这说话的语气,还是风意暖。
即便是被风蓝催促,风意暖在用心给风正合做寿礼这件事上,依旧是不急不躁的。
“这杯子,我要寓意爷爷慈悲为怀啊,得慢慢做,慢慢烧制成形,一切都得慢慢地,你懂不懂!”
“是是是,你不能专心,可是小姐的动作应该再快一些才好,不然,你就看不到你想见的人了。”
风意暖此时才被风蓝一席话气红了脸,有些害羞不好解释,两手叉腰毫无先前的温柔形象:“说什么呢!你每年如此,都说了这是人家小时候说的调皮话了,你们倒好,老拿来消遣我。”
“哎,也是啊,你瞧瞧三叔年龄正好,虽无作为,但也算有个正经活。最主要啊,他还是风家养子,若是能娶你,那是不得了的福分咯。”
“去去去,以后别拿这话再说了,都说腻味了。三叔是三叔,尊敬都来不及。”
风蓝调侃风意暖几句,风意暖也是不在意,可是这三叔风渐越,年年都是自己爷爷寿辰的时候才出现一次,谁知道自己三岁那年为何愚蠢至极说要长大嫁给三叔呢?
风意暖撇了撇嘴,论说三叔人品相貌都是极好的……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边的风蓝看到风意暖此时与自己内心闹别扭的样子,捂着嘴嗤笑了起来,果然一提风渐越,风意暖就失了神。
第二章 扣落属不祥
可是这边,风意暖哪会料到,自己从来没有体会到如此挫败过。
起先早就画了杯子的模样在宣纸上,可那些泥胚模子没有一个与自己的预想如出一辙。好不容易有了相差无几的,此时风意暖在土窑面前管着火候,蹲在窑前薰了一脸不说,也错过了寿宴。
“赶不上怎么办?”
“小姐,都说了你要快一些,这下倒好,赶不上老爷寿辰,有你受罚的了。”
风意暖也并不是不怕风正合的,知道错过了寿辰,肯定是会挨罚,可这能怎么办,总不能空手前去。
一下子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心想着看到杯子的成品,风正合定会开心地忘了罚自己。
风家灯火通明,山间响彻着笑声,层层穿过云雾。
“想当年,霍家人不知好歹,阻止我们发财,要是没有那批货,你我四人今日也赚不到当年的那第一桶金。”
“哈哈哈,风老大,今日的一切,都该归功于你啊!”
“来来来,无须多言,我们三人还是敬风老大一杯。”
主事三人,皆是在风正合的寿宴上,奉承风正合几句。而其余的一干人等,也是在风正合的身边坐着,围成一圈。
风正合想着,自己也算功成名就,在南阜城打响了自己的名声,霍家的当年,风正合的内心早已模糊,但只要今日还依旧辉煌,霍家人的死,就不是白死。
只是这会儿自己心中也还在思量,到底该把自己主事的位置留给谁才好。
酒过三巡,客套话听过了,酒也喝足了,子女皆是守着礼仪对自己恭恭敬敬,唯独风正合想念那皮猴一般的风意暖。
“哎?怎不见你那小儿子。”西合城周家主事周云天倒是先前听过风正合小儿子的事儿,说那画工鬼斧神工,就如同先人在世作画那般无异。
“渐越?呵,无用之人,别提了,整日在他那房内,只知修复古画,不成体统,时至今日,都是毫无作为的人。一来二去,他就待久了在那东越城,一年回来一次。”风正合说起风渐越,也是不想多言。
“风老大此言差矣,想来渐越也是有所为,听说徒弟就不少。”
一说到风渐越,那桌子上的人早就已经变了脸色。说白了不过是个养子,贺袁芳当年在那风渐越还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觉得作为养子不成体统,风家名声在外,何须要收养一个小儿子?
可执拗不过风正合,说是那孩子救了自己一命,要以自己财力为报,谁知那孩子不求富贵,只求安逸,找了个修古画的差事到如今。
唯独有的缺陷,不过就是风正合所说的,因为救他一命,风渐越的右腿有疾,此生不能做个与常人那般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