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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实在是笑话。你我几人年年在风正合寿宴朝阳而拜,他会不知此理?天意!这是天意!天要他走,他能不走?”
    穿上素色的衣裳,一整屋子的人,都是在为风正合披麻戴孝。
    风意暖不明白那句话,什么叫做以南为首,实在是笑话?
    自己的爷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风家码头,那码头上一艘艘船只,都是风正合的心血,若四城里没有风家码头,他们能分到货运一杯羹?
    她记起来了,说话的人,不就是北临城韩家的主事么?他说的这话,这会儿听起来怎么就像是在挑衅自己爷爷曾经的威严?
    不过一日,居然变脸如此之快,人心叵测,真是让人心寒。
    风意暖的眼泪,和着那盆内的火焰,坠落时,还能听到被燃烧的纸钱,发出滋滋声响。
    “三少爷,舟车劳顿,赶来累了吧,坐下歇歇。”
    风渐越腿脚不便,风家管家李叔搬来了椅子,也算是看尽了这风家的大起大落,也感慨风渐越的不容易。
    “李叔,这一屋子的人都跪着,怎么他就有椅子?”
    李叔一愣,没想到秦执会这么胆大妄为地说话,贺袁芳本就心烦意乱,还无法面对自己丈夫已经不在的事实。
    “秦执,你住口!别在你父亲面前吵。”
    风闻雨冷眼瞧了一眼自家丈夫,“再怎么说,渐越也是养子,比你这赘婿,总还辈分高一截。”
    秦执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逃不过“赘婿”二字了,但那又如何,他照样有儿有女,让人羡慕不已!
    风意暖在李叔提及风渐越的时候,本该是气的,气他面色不改,心中不起波澜。
    可这下瞧见风渐越并没有拄拐,难不成是自己这般模样上的山?
    不想还好,一想就没了头,这会儿风渐越还真真就因为秦执那句话,生生跪了下来开始跪拜烧纸钱。
    风渐越的背挺得直直的,虔诚地模样,让风意暖心中的气消了几分。
    贺袁芳对着风正合的灵位发誓,“正合,我定找出杀你的凶手,将他在你坟前,碎尸万段!”
    风意暖从未见过贺袁芳这般模样,那样让人怕到后背发凉。
    寿宴成素宴,风意暖食不下咽,味如嚼蜡。
    搅动着自己面前的碗,那米粒早已冰凉,绿油油的菜叶,也让风意暖提不起劲吃一口。
    已经看到风意暖拿着筷子不停扒了好几次,坐在一边的风渐越实在是看不下去。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风意暖一看自己的碗内多了些素菜。
    “吃完,才有力气。”
    风意暖依旧是在赌气,但他说的对,吃了才有力气,不然什么事都做不了。一想到自己的爷爷是被杀害的,心中更是愤懑不已。
    本来年年寿宴,风意暖都会陪着聊天,风正合也会开心地笑半天。
    假若昨夜她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着风正合的棺木,一时心酸难以言喻,又复而哭了起来。
    等到众人吃完了之后,风意暖唯独没见风渐越起身,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没吃饱?可风渐越却是直挺挺地坐在长条凳上,双腿稍稍分开挎着,左手扶在左腿膝盖,一手喝着茶。
    “三少爷,我要扶您下来吗?”
    李叔自打风渐越进了风家,就十分照顾风渐越的腿。风意暖这会儿才想起,之前风正合总是提起,风渐越的右腿,是因为救他而受的伤。
    这是风正合欠他的。
    李叔跟了风正合几十年,也是将风渐越当作亲人来照顾。
    “不必了,李叔,你且去忙,我坐会儿就起。”
    李叔点了点头,“方才三少爷跪了太久,对您腿脚不好,我找些艾草包来给您敷敷。”
    风渐越并没吭声,看来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总不想被人对他另眼相待。
    李叔只当风渐越应允,跑开了身去弄艾草包,谁料风渐越想要自己起身,却一个不稳,一手支撑在了桌面,极为大声地敲在了桌面,却依旧坐回了原位。
    揉了揉自己的腿肚子,风意暖看到他那修长的十指不断按压着,想来风渐越的腿是真麻了。
    “三叔……”
    闻声回头,风渐越看到那风意暖小小的脸蛋在孝帽下的面容,有些欲言又止,风渐越没曾想风意暖看到了自己狼狈起身的经过,只是轻咳了一声。
    “现在觉得,我像风家人了吗?”
    风意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有些歉意地看向风渐越,她的心思,难道真的都写在了脸上吗?
    “三叔,我没这个意思……”
    二人还想再多说什么的时候,李叔已经拿着温热的艾草包赶来,李叔为风渐越敷腿的时候,风意暖心中有一丝歉疚。
    “今日就问你一句,今后这南阜城谁来主事!”
    其余三城的人,在风正合的棺木前逼问着贺袁芳,贺袁芳没想到这些人真的对这位置虎视眈眈,风正合尸骨未寒,居然还敢在他的灵位前面闹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