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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闻祁没料贺袁芳竟会对自己使了心眼,这一趟前来,不止是派人跟着,还暗地里整了一出试探?
霍闻祁要什么,韩君从没料到过。
“霍先生起先花大价钱买了那风家主事的位置,为了你,我连自己老子都得罪了。随后又为了风意暖留洋的事儿,霍先生依旧信誓旦旦,说能够给韩某风家地契。瞧,你的话此前说满了,我就想那风家地契怎会如此轻易到您手里,看来,风夫人玩儿了您一回呢。”
霍闻祁失算了,风家的地契有几张,哪是他这个听着姓“风”的人所能只晓的?
如今贺袁芳玩了自己一回,让他在韩君面前颜面扫地。
一手握在手杖上逐渐收紧,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他还是太尊重贺袁芳,霍闻祁看向窗外那头的梅花树,一处被压弯了的梅花枝,这快被积雪压断的花枝瞧着在整棵树上还能有些美,可该折当需折,他不亲自动手,等着那积雪压折了它,得等到什么时候?
“明日这个时辰,我亲自送你府内。”
“哦?那韩某备着好酒,等着霍先生的地契。”
这可是第三次霍闻祁如此自信地对自己保证。
可霍闻祁什么来头,不就是那风家养子?
说白了就是寄人篱下,又一夜之间得了财富的俗人,怎么得的,韩君还不知,但有人愿以财富换安宁,他亦是不会推拒。
“霍先生人靠衣装,那身长褂袄衫,韩某可真真瞧不入眼。”
——
风蓝换了身衣裳,风意暖让她洗了热水澡。
一边捧着姜汤,风蓝已经觉得过意不去,她本就是贱命一条,还值当风意暖如此生气?
又是洗了澡,又喝了汤,已经是莫大的善待了。
“小姐,别生气了,我的不是。”
她根本不是在生风蓝的气,“风蓝,那炖盅谁拿的?”
“不知,小姐近日也未曾吃过燕窝粥啊。”
就像风熠乾说的那样,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把风意暖吃过的东西随手丢在庭院呢?
“你去伙房问问。”
风意暖一瞧风蓝还有些微微哆嗦的样子,兀自叹息一声:“罢了,我去,你歇着。”
谁不认识风意暖呢,可这么大火气进了伙房的风意暖,可不曾见过。
进屋环视了一圈,找到那掌事的人,风意暖直言不讳:“这些天,谁为我取了燕窝粥?”
“哎?这不那新来的么?接连两日拿了去,小姐不知?”
“叶含真?”
那个送信人的妹妹?
伙房的人面面相觑:“哎!是,就是那姑娘,小姐,怎的了?”
风意暖摇了摇头:“无事。”
说罢便又离开,让众人猜不透她来这儿的用意。
从不远处就已经听到风意暖手中铃铛的声音,叶含真打扫庭院内的积雪时,闻声抬头,也不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风意暖,倒是风意暖先对自己开了口。
“你把手中活停下吧。”
“小姐……”
风意暖觉得自己也待她不薄,她那哥哥丢了信她没去责问,还让李叔给叶含真找了差事做,她若是因为饥饿也好,未见过稀奇玩意儿也罢,如若她平日表现尚好,也不是不愿给她吃。
可为何要偷?
偷还罢了,就连送个碗回去都不愿?还连累风蓝在这大冬天下水为风熠乾拾球?
“你以我的名义拿了燕窝粥,所为何事?”
叶含真百口莫辩,绞着手指想着如何应对:“小姐!我……我只是。”
风意暖不解:“只是什么,嘴馋?”
“我……”
风意暖此前并不想掺和这种教训奴才的事儿,在风家,每个人都很安分,那都是因为来这当差并不是容易的事儿,懂得珍惜。
可面前的叶含真,瞧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年纪,怎会在这会儿学会偷了?
如果这兄妹俩都是这样的人,那叶以修在码头当差,不也是迟早会生事?
“不管你此时如何藏着掖着,或是想陷害谁,风蓝因你被我哥哥罚了,你也得受罚。”
叶含真本以为风意暖好说话,此前她的确是回山上以后,忘了那丢在假山的炖盅。她做事粗心大意,但并不想陷害谁!
一听要受罚,脚便一软跪了下去,“小姐开恩,我并不是想要偷吃的!”
“接连拿了两次,你胆子也不小了。”
一回可接受,两回瞒着自己就不能忍下去。
叶含真开始啜泣了起来,摇头认错:“我再也不敢了,那东西稀奇我见识少,闻着香味没忍住……”
“头一回吃了,你倒是记得拿回伙房,这会儿怎就在假山那儿藏着?你倒是给我说明白!不然,你哥的差事,我也保不了了。”
叶含真越哭越大声,“不行!我哥的差事他也是我爹娘好不容易差人谈妥的,我哥的差事不能丢!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