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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腿上有伤,一走路就会疼,林公子要是不来接碗,那我就只能给你送过去了......”
眼看她正要起身,林菲立刻鲤鱼打挺般跳起,接过茶碗一饮而尽道:“是啊,沈姑娘你腿脚不便,怎能一人独行,既然认我这个朋友,那就由我把你护送回临安城,我才会放......放......”
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舌头打结,手脚发麻,随着掉落的茶碗一起扑倒在地,只能用力地睁眼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沈扶芳悠然道:“我本是想用迷香的,可是林公子你带着辟邪,就只能下麻药了。所以你可千万记住了,以后不可再将辟邪的用途说与人听。”
她话音未落,就见林菲已扛不住药性,躺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沈扶芳连忙冲船舱外的老船翁喊道:“船家,我兄弟他晕船睡着了,劳烦您把他移到木板上,再拿个席子来盖上,免得他受凉。”
☆、疑团
林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孤身一人站在一个荒废的院落里,四周除了断壁残垣,只有杂草丛生。
他不禁感到害怕,大声地呼喊起认识的人的名字:“沈姑娘,师父,师兄,顾姑娘,你们在哪?”
没有人回应他,四周静悄悄地只能听到他自己声音的回声。
林菲着急了,他跑到院子门口,推开紧闭的大门,看到门外一片红光冲天。
有个人背对着他被包裹在浓烟滚滚的火海里面,看不清是谁。
林菲只得掩着口鼻朝那人奔去,那人听到了响动,突然转身回头朝他嫣然一笑。
林菲骇然大惊,可面前一道火焰直冲而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只得大声咆哮:“沈姑娘,快跑啊!”可是沈扶芳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全身都开始溢出血来。
“不要,沈姑娘,沈姑娘!”林菲嘴里喊着,从床上冲了起来,霎时梦醒。
“原来是梦啊......”他锤了锤因做了噩梦而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正躺在青炎派的卧房里,窗外星光灿烂,竟已是晚上了。
“你醒啦?”宝灵子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饮茶,看他被噩梦吓得冷汗涟涟,倒了杯茶递给他:“青天白日里被麻药迷晕,睡了好几个时辰,越睡越晕了吧,我让人去给你送点吃的来。”
“嗯,谢谢师父”,林菲正好口干舌燥,抱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想到白天在船上的场景,不禁茫然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姑娘呢,是她给我下的药?她......她为什么要迷晕我?”
“想是不知该如何跟你告别吧,不如迷晕了省事。你们出发之后不久湘儿就醒了,如今除了一些皮肉外伤还没有养好,已是一切如常。侍女收拾沈姑娘的屋子时发现她留下了一张纸条,要我们今天派人去渡口接你。”宝灵子在一旁捋着胡子道:“她迷晕你之事,是在出发之前就计划好的。”
林菲越听越晕,满脑子都是不解:“顾姑娘还没服下绛雪灵草就醒了?沈姑娘早就计划好要迷晕我?”
“古书有载:云泽山顶,长有灵草,状似冰晶,其性至阴至寒,可克至刚至猛之毒。那丫头骗骗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成,可瞒不过你师父。不过我心中已经猜到她是为了什么,既然也是救人,那就不去点破,顺势而为了。”宝灵子递给他一封信道:“喏,接你的时候在你身边发现的,答案就在这信里,你先看过之后,我们再谈。”
林菲展开信纸,他虽不太适应阅读毛笔字,但好在这封信上的字迹工整娟秀,显现出写信人做事时一贯认真严谨的态度。
“林公子,看到这封信时,想必你已经回到了青炎派,发现我骗了你。顾姑娘的伤势在淤血排尽之后就已无大碍,只需再将养几日即可痊愈,我上山采药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救治戚帮主。离魂散之毒至刚至猛,发作起来犹如烈火焚心,世上唯有至阴至寒的绛雪灵草可以相克。但漕帮内部有人趁着戚帮主体弱觊觎帮主之位,暗中监视我的行动,不让我离开临安城寻找解毒之法。无奈之下,我唯有借口给顾姑娘疗伤才得以脱身。只是我日前找到的线索都表明下毒之事有顾正山参与其中,因此不知林公子知道多少实情,是否愿意救治戚帮主,唯有撒下此谎。如今看来,应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我屡次想将实情相告,但岂知谎言一旦出口,真话反倒难以启齿,只能用这种方式向你解释。若日后再有缘相见,我一定亲自向你赔礼。谨此,祝好,沈扶芳字。”
林菲读完这封信,心中百感交集。他被沈扶芳所骗,可知道真相之后,心中虽有震惊但并无恼怒,甚至还多出了一些钦佩之情。沈扶芳在明知下毒之事顾正山有份的前提下,还愿意出手救治仇人的女儿,这份气量让曾经诅咒过害父母的仇人全家死绝的林菲不禁有些汗颜。
可是不对啊,这顾正山不也是被离魂散毒死的吗?林菲想到这个关键所在,抬头对上了宝灵子的眼睛。
宝灵子知道他心中在疑惑什么,拿出了一柄钢刀递给他道:“这是顾正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