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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正说到这里,身后传来阿娘的声音,她道:“阮阮,怎么把表妹惹哭了?”
    “我没有。”魏从渝说,“表妹自己哭的,我没惹她。”
    苏晗梦的母亲笑着同沈如筠道:“啊呀,姐姐,小孩子之间闹矛盾很正常的,我与你小时候也经常吵架呢,还谁都不理谁呢!”
    说完,还掩着嘴轻笑了两声,然后又对坐在地上掉眼泪的苏晗梦道:“还不快起来,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地不像话,是不是你挑的事,同姐姐吵架啦?”
    魏从渝听到这里极力反驳道:“都说了我不知道表妹为什么哭,我没与她吵架,也没同她闹矛盾。”
    沈如筠看到魏从渝手里拿着的弹弓,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魏从渝也发现了母亲这细微的表情,拿着弹弓的手隐隐往后藏了藏,母亲不喜欢她玩这些,她想要一个听话温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可是魏从渝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
    苏晗梦哭的梨花带雨,止也止不住似的,语气哽咽地道:“姨母,表姐姐……表姐姐非要带梦儿来打树上的鸟儿,我不来,她……她就用手上的弹弓吓唬我……”
    话说到这,哭声更是大了一些。
    魏从渝那时候还太小,平时在府里也没人同她耍这些招数,是以,人生头一次碰到这种场面,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毕竟已经六岁了,也到了爱面子的时候,争不过索性扔了手上的东西,负气满满地转身就跑了。
    那之后小表妹在魏府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魏从渝再没有找过她一次,终于等到了要回去的时候,魏从渝碍着面子没有当面送她走,只是躲在自己院落里的一颗大树后面,看着母亲和哥哥送她们出府。
    其实,如果表妹说话不这么不黑不白的,魏从渝是很乐意与她一块玩耍的,可是每次同小表妹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天生不和,她们之间总能出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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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和姨母回去不久后,沈如筠病了,病来的突然且迅猛,明明头一天还笑着同魏从渝讲:“等明儿去厨房给阮阮做好吃的,阿娘亲自下厨。”
    “好啊,好啊,有好吃的咯。”魏从渝记得自己当时很开心,还一直不停地围在母亲身边打转,心里简直像开了花一样。
    可能是因为太过宠溺的原因,魏从渝小时候特别挑食,这不吃那不吃,家里的厨子换了好几个,就没能有一个厨子能做出合她口味的食物来。
    沈如筠手巧,偶尔闲着了会进厨房去做些点心来打发时间,魏从渝小时候极其噬甜,简直到了无糖不欢的地步,但因为正处在换齿期,沈如筠极力控制着她吃糖的数量。
    这一次好不容易答应了做些甜食糕点出来给魏从渝解解馋,魏从渝岂能不开心?
    可是这一次的期盼终是落空了,沈如筠病的严重,整个人憔悴不堪,甚至连自己独自从床上起来都做不到。
    永陵的大夫们都请了个遍,依旧找不出什么原因,魏轩无心去练兵场训兵,待在家中心急如焚,想进沈如筠的房内去看一眼她,沈如筠派人守在门外,只除了魏从渝和魏翎能进来,其他人一律不准。
    沈如筠任何时候都是端庄大气的,如今这样憔悴的面容定是不愿让自己的夫君看到。
    浓黑的药汁一碗接一碗地送进来,屋内浸满了泛着苦味的所谓治病“良药” ,可是仍不见起色,沈如筠仍是一日比一日消瘦。
    魏轩急得半夜要进宫请太医来将军府为沈如筠看诊,永陵城中的大夫看不出来,宫里的太医总有些法子吧。
    结果他刚出府就碰见了一位四处云游的道士,道士说:“将军可是急着要救人?”
    魏轩绝不是那种傲慢无礼从不拿正眼看人的人,此刻有人询问,他虽从不信这些,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是。”
    道士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拂尘,朝魏轩行了个礼,然后道:“贫道有解。”
    魏轩此时认认真真看了道士一眼,道:“何解?”
    道士只笑不语。
    但在这种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不如便试一试,好歹也是个希望。
    而就是这个“希望”,魏从渝便被道士的一句话轻飘飘地赶到了离家千里远的塞北之上。
    道士说:“夫人与府中姑娘命里相冲。”
    意思就是魏从渝克母,要离她远点,这也确实好笑,六年都平安无事,怎的道士一来,魏从渝就命中克母呢?
    可道士也确确实实把沈如筠的病治好了,后来府中下人们看魏从渝的眼神就颇有些奇怪,甚至有意无意地见着她便会赶紧避开。
    魏从渝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灵敏,很多事情不用猜也能知道,尽管没有人说她什么,但魏从渝却眼见着越来越孤僻了,她整日坐在自己院落中的长廊之下,看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鲤鱼。
    后来边关战起,将军要带兵去戍边,出发的前一天,魏从渝一个人跑到父亲书房内大哭,她说:“女儿舍不得父亲,女儿要随父亲一同去边关。”
    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