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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抚自己的头发。
这可是十分失礼的一种仪态,还是在宁嘉面前,她觉得很尴尬,两边脸颊上也悄然泛起了嫣红。
可她越心急,越想弄好,偏偏头发和手却不听使唤,怎么弄也弄不好。
发髻是秋云给她梳的,头上也没什么大的头饰,只一根梅花流苏簪子,簪子都松了,她以为这簪子戴在头上纯属摆设,干脆就把簪子抽了下来。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满头青丝随着簪子的抽离而散开,青丝如瀑,落了满肩。
魏从渝懵了。
她看见不远处宁奕忽而朝她勾唇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怀好意地笑,可她现在没空去在意这些。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堪的时候,她明明想给宁嘉留一个好的印象,可不知为何,在宁嘉面前,她总是频频出错。
魏从渝再也待不下去了,想转身直接跑了,只要看不到就好了,她需要静一静。
可她还是慢了一步,在她抬脚欲跨出宫门的那一瞬,有人追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隔着一层衣裳,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手。
她侧头看过去,是太子宁嘉,她又赶紧把头低下。
魏从渝低着头,有些委屈,她道:“不好意思。”
宁嘉笑道:“为什么不好意思。”
魏从渝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要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
话说的拗口,且语无伦次。
宁嘉轻声安慰她道:“没关系,没人怪罪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宁嘉的声音很温和,这让魏从渝听着,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眼泪也忍不住要往下掉。
她本就委屈着,哪里受得了一点安慰。
偏偏又是她最在意的一个人。
宁嘉原本还没注意到魏从渝在哭,他在想怎么把魏从渝的头发弄好,这样散着发出去并不太好。
等他低头想询问一下魏从渝,可不可以碰她的头发时,这才发现,在他跟前低着头的小姑娘,眼泪正不停地往下掉。
宁嘉自己也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哭过,长大之后,琐事加身,哭也没用,该做的事一样也少不了,到后来,他都忘了,原来人是会哭的。
可你让他去安慰一个正在哭泣中的小姑娘,他可不会,但又不能让她一直哭下去。
所以宁嘉直接道:“本宫上次见你,你也在哭,这次又哭了,难不成魏姑娘真是水做的?”
他说完,将自己的带在身上的一方锦帕递给魏从渝,继续道:“把眼泪擦一下。”
魏从渝没接,其实这时候她的情绪好了很多,她道:“多谢殿下关心,但这个不能接,不然坏了殿下名声就不好了。”
宁嘉摇头,道:“没事,拿着吧,这上面没有宫里的印记。”
魏从渝也摇头,坚定道:“不能接,臣女自己有。”
结果她还真从身上搜刮出一方锦帕出来了,捏着帕子一角小心地拭了拭自己不受控制的眼泪。
宁嘉见状,只好收回自己的锦帕,他道:“你这样散着头发出去不好,你自己会弄吗?”
问了也白问,魏从渝自己要是会弄,她头发就不会散了。
于是她摇头,然后道:“殿下,没关系的,臣女的哥哥在前面等着,这条路刚过来时,也没见着人,臣女跑过去就好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宁嘉想了想,还是问道:“介意本宫动你的头发吗?”
魏从渝捏着锦帕的手突然握紧,她道:“自然不介意。”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宁嘉过来帮她挽头发,从她手中接过簪子之后,往她头上戴去。
因为隔的近,魏从渝的脸又红了。
等宁嘉给她弄好头发,见她脸红得不像样子,这才退后一步,轻声道:“好了,快回去吧,下次如果再见的话,可别这么莽撞了,也不要见了本宫就开始哭,不然本宫会以为,你是不愿意见到本宫,所以才哭的。”
魏从渝听了这话,忽然破涕为笑,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眼尾上挑,又因为刚流过眼泪,所以眼里看过去,波光潋滟的,特别好看。
魏从渝道:“不会的不会的,臣女见到殿下才是真的开心,不会再哭了。”
你瞧,太子宁嘉和三皇子宁奕,他们果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魏从渝在宁奕面前掉眼泪,他是不会在意魏从渝的,可是宁嘉就不一样,哪怕现在的宁嘉并不记得从前他与魏从渝的那些过往,可是见到魏从渝哭,他还是会慌了手脚,会心疼,会去安慰她,让她别哭了。
这一刻,魏从渝因先前被宁嘉拒绝而深受打击的心,又再次因为宁嘉而死灰复燃。
长路漫漫,追夫之路长且阻,但只要宁嘉朝她踏出一步,那么魏从渝愿意为他走上千里万里,直至最终到达他的面前。
就算满身尘埃又如何,宁嘉会为她擦去满身尘埃。
你我本该是天赐良缘,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