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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
府中的其他丫鬟基本都是五到六人住一间房,春茵虽说是跟着伺候苏晗梦的,但基本待遇与其他丫鬟也没什么两样。
魏从渝是一个人独立惯了,夜里也不要绿衣和秋云两人守着她,基本上只要她准备睡觉了,绿衣和秋云两人也就可以跟着休息了。
“我正要说呢。”绿衣道,“其实也不算吵到我们啦,秋云睡着了都没醒呢,就是我,回去之后洗漱完毕后,躺床上没多久就听见院子里有打水的声音。”
魏从渝放下手中的脸帕,静静地听绿衣说话。
绿衣道:“这深更半夜的院子里有声音,我肯定觉得奇怪呀,然后就想出去看一下的。”
秋云道:“你也不怕?”
绿衣一摆手,满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可怕的,我胆子大着呢,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
秋云一脸惊恐,她道:“不会是……鬼?”
绿衣立即一个白眼飞过去,她道:“哪里来的鬼呀,尽信一些胡说八道的事。”
魏从渝道:“你看到了春茵?”
绿衣点头,“嗯,就是春茵,深更半夜的没睡觉,跑出来打水,用冷水敷面。”
“虽说冬天已经过去了,但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想不通春茵为什么要用冷水敷面,不过那个时辰好像也没热水了。”
绿衣道:“本着和小姐妹们和平相处的原则,我就从屋里出去看看春茵,结果发现春茵在流鼻血,应该是在哪里撞了的,鼻梁都肿了,可能很有些疼,她是在用冷水敷鼻梁消肿,顺便也减轻些痛楚。”
魏从渝蹙眉道:“春茵看起来不似那种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然我阿娘也不会将她指去伺候表妹的,天黑了,府中也都点着灯笼,不至于看不清路吧。”
绿衣道:“我问了春茵,她不愿意说,我觉得啊,定是在表姑娘那里吃了亏,不敢说。”
秋云道:“春茵之前不是挺乐意跟着表姑娘吗,表姑娘要是待她不好,她怎么还会巴巴地凑上去跟着表姑娘啊?”
绿衣瞪了秋云一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俩跟着姑娘,那是姑娘善心,平日里也不曾责怪我们,也不会赶我们走,但是春茵就不一样,她是夫人指定伺候表姑娘的,要是惹了表姑娘不快,她跑去和夫人告上一状,那春茵在这府里还待的下去吗?”
一个丫鬟,如果连一个主子都伺候不了的话,卷铺盖走人都算是好的了。
本也是生活艰辛才会去选择为奴为婢,若是府里容不下她,将她赶出去,那她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魏从渝默了默,轻声道:“你们再碰见春茵就对她上心点,对她好一点,没人有愿意一直委屈下去的,以后我有些话要问她。”
秋云不解,她问道:“姑娘有话为何不现在问?”
魏从渝笑了一声,道:“现在不问,自然是还没到时候。”
绿衣点头,笑眯眯地对秋云道:“秋云,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我们照姑娘的话做就是了。”
秋云朝绿衣扮了个鬼脸,她才没有那么多问题呢,她是真的不明白啊,不懂就要问,这又没错。
魏轩因为被宁修远卸了职,这会儿倒也落了个自在,干脆练兵场都不去了,直接就在府里陪着沈如筠。
只是他想得轻松,那些跟了他许多年的士兵和将领们可就未必了。
兵部侍郎家的儿子新官上任,估计有的忙了。
所有人都觉得被皇上卸了职的大将军,从此就该一蹶不振,庸庸碌碌,一生就这么过下去了。
但是很显然,魏轩并不会这样。
永陵城需要一位赤胆忠心的将军守着,护着,活在安逸日子中的君臣,总有一天会吃到他自己亲手埋下的苦果。
魏从渝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父亲从此就留在家中,再也不打仗,再也不驻守边关,那些握在手中没用的兵权,交就交了。
她见不得父亲身上有伤,也见不得寒冬腊日,身着铁衣而眠的父亲,寒风刺骨,睡也睡不安宁。
他既护着别人的安好,可曾有人来问问,永陵城的大将军,冷吗,饿吗,身上的伤疼吗?
金戈铁马,气吞山河,听起来多豪迈,可你细想,那玩的都是命啊。
人人都惜命,为什么大将军就不能惜命呢。
所以文清皇帝卸了父亲的职,魏从渝表示很开心,恨不得要来鼓鼓掌才好。
相比显贵世家,魏从渝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其实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是极好的。
稍稍自私一点,只为自己而活,不用背负太大的责任。
活得开心且恣意。
魏从渝回府之后,自然要依着府中的规矩,每日早起都要去给母亲沈如筠请安,然后一起吃个饭。
沈如筠其实还是惯着魏从渝的,虽说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要是有一半像自己的侄女苏晗梦就好了,但她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