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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4
着要不要找个偏门直接翻墙进去,面前的门,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士,穿着枣红刺绣的旗袍,一头复式波浪卷,浓妆红唇,徐老半娘,风韵犹存。
她看见容话先是一愣,脸上随即浮现出久经磨砺的笑,“这是打哪来的小少爷,长的可真是俊俏,快请进!”
她把容话拉扯进了门内,关上大门,容话正想出声询问,这人就捂着嘴哎呀一声,“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走,赶紧跟我去屋子里换件衣服再说!”
容话还记得自己没钱,不敢贸然接受对方的好意,“不用了,谢谢您。我是来找慕别的,请问他现在这里吗?”
对方顿了顿,笑道:“慕少爷啊,在的在的,你跟我去换身干净衣服,我就带你去见他。”
容话再次婉拒了对方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就是来找慕别的,别的不麻烦您。”他直截了当的说:“您告诉我他在那间房就好,我可以自己上去找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纵使她久经沙场巧舌如簧,也婉转不回余地,哄着人去换身衣服。
正踌躇不定之间,上方半掩的纱窗后边,传出一阵低沉的男声,“碧姑,让他上来。”
碧姑正要答是,手里撰着的胳臂就先她一步,被主人给猛地抽了回去。
容话踩着木制的梯,快速的上到二楼停在了一间房间前,那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容话心脏跳得极快,声声震着耳膜。
不知道是因为他压在心底多时的情绪震动,还是因为即将见到它真正的主人,而激动不安。
有人从里往外替他打开了门,仍旧是位旗袍女郎,但胜在年轻,容貌也比刚才的碧姑漂亮许多。
她朝容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后侧身让出道,“请。”
容话说了谢谢,进了屋内后才发现,妙龄的旗袍女郎,不止一个。
一共五位,或立或站。
一位站在他身后,一位坐在古筝前似要弹筝,一位站在窗下给笼里的金丝雀喂食,还有两位,脱了鞋一左一右的跪在一方宽大的榻上。
那榻的正中正倚靠着一个人,上身赤着,肩头上披着一件开襟的黑色长衫,皙白的肤色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在视野中,发丝披散在一侧。
跪在右边的旗袍女郎正在给他细致的锤打着腿,左边的正将纤纤玉手申进冒着白烟的冰里,从藤枝上摘下一颗冰镇的葡萄,剥了皮喂进他嘴里,景象说不出的昳丽勾人。
他一直半眯着眼,神情淡淡,却让人莫名觉得他极其享受。
一副奢靡极致的公子哥做派。
容话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泛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好在他还记着自己要办的正事,收住了作祟的情绪,想要出声喊他,那双半眯着的桃眼却率先睁开,朝他看来,“听说你找我?”
容话绕开古筝,往前走了几步,“是。”
“但我们从未谋面,你找我有什么事?”
容话脚步一顿,一番在肚子里滚了很久的话,突然变没了。
从前的慕别和他,当然是素昧平生。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容话却陷入了沉默。
他垂着眼帘不说话时,慕别正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昨天没见到正脸,此刻看见了,却觉得对方远比他心里猜想的年纪还小。
脸倒生的雅致,就是这么一副抿着唇不说话的模样也让人赏心悦目。不过面色太白,病恹恹的,浑身也太狼狈了些。身上的白衬衫湿漉到紧贴在皮肤上,那身形显得格外单薄,腰也细到不堪一握,也不知道脱了衣服,那腰身还有没有他臆想中的细。
慕别不动声色的已将容话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透彻,轻蔑的想:也不过是一个还没长开的青涩少年。
思及此,他那份恶劣的心思又浮上心头。他挥手,让两边的人停下来,悠悠道:“你不说话,那我就来猜一猜。”
“一般想接近我的人有两种,第一种,是图我的钱财,第二种,是图我的色相。就是不知道,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会引出哄堂大笑。可他家世显赫,容貌生的也是万里挑一,实在让人找不出能够挑刺的话来,唯一能让人挑一挑的,也只剩他那副轻狂的口吻了。
容话抬头看他,“我……”
他却只和他对视一秒便移开了视线,转而扫过屋内一众的旗袍女郎,“你们,是前者还是后者?”
那些旗袍女郎低声笑语,不约而同的说:“自然是后者!”
慕别也笑,随即撇过眼,重新和容话对视,眼神像是再问:你呢?
容话走到榻前,慕别身侧的两名旗袍女郎知趣的停了笑,慕别却仍旧在笑。
容话俯下身,伸出手将慕别的衣襟往中间拉了拉,遮住对方大半胸膛,他说:“我是来把心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容话:小孩子才做选择
慕别:乖,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