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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拉住身边女史的衣服,“哎哟,林卿,你可一定要记下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女史握着一本小册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慈祥的老母亲般的微笑。
    她身后一个黑衣侍卫却忽然冷冷道:
    “陛下,注意仪态。”
    小女皇立马把岔开的腿并拢,同时挺直小身板,揉了揉笑到变形的脸蛋:
    “越,不要突然出声嘛,好吓人的。”
    “是,陛下。”被称为“越”的黑衣青年顿了顿,终于还是单膝跪下道:
    “恕臣下多嘴,臣下以为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江白心思深沉,陛下还是远离此人为妙。”
    小女皇皱眉:
    “你们有何过节?”她用毛笔指了指越,“朕看你似乎不喜江白。”
    “没有喜或不喜,臣下只是照实说话。”
    “越,小白哥哥其实人很好的,”女皇露出天真的表情,又意识到什么,眉眼一整,变得严肃,“你不要因为曾经在大将军麾下从事,就跟着有了偏见。”
    一个两个都这样,越常愤怒地想,这个江白,究竟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莫非真如传闻所说,习了什么了不得的蛊术?!
    真要如此,这人就留不得了!
    “越,知道了吗?”
    越常回神,微微点头回应陛下,手指却按紧了腰侧的剑柄。
    ~~~我是正经的分割线~~~
    皇室内苑有一处阁楼,周围植满了参天的乔木。
    这会子春光正好,明灭的光影透过树枝,似也染上了鲜亮的淡绿,投在阁楼白玉似的墙壁上,让人瞧了心生愉悦。
    阁楼西侧开了扇半人高的窗户,正对着太液池。待窗边绿荫渐浓的时候,宫中那位最有名的画师江白便会立在窗边作画。
    路过的人只消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江美人白得耀眼的衣角,再往上,是握着御赐狼毫的修长手指,偶尔拂过一缕因倾身而散落的黑发。
    江大画师每日都到这楼中作画,偶尔会睨一眼窗外,眼波潋滟,漫不经心。
    越常远远地看到这幅景象,皱了皱眉。故作清高!他心想,正要如同往常一般目不斜视地从窗前走过,却不知怎的,居然鬼使神差地往那边投去了一眼,好巧不巧正与江白的视线对上!
    越常愣住了,江白也愣住了。
    但很快,江美人迅速回神,十里春风拂面般眉眼舒展,唇角轻勾,向越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来。
    这时的越大侍卫长就有点不解风情了,只见他淡淡地挪开目光,面无表情地从窗后的美人面前走过。
    只是他走路的姿势略微有点,嗯,僵硬。
    江白站在明灭的光影里,摸着光洁的下巴,拧起了好看的眉头,认真地思考。
    他要不要提醒这货,同手同脚了呢……
    巡逻的禁卫看见他们敬重的上司立在路边,似乎是在发呆。刚想上去打个招呼,还好眼快看到了侍卫长杀气腾腾的脸,立马选择闭嘴,转身撒丫子狂奔。
    感觉自己不要太机灵~
    越常踩在太液湖某小径上,狠狠盯着面前一棵老槐树,差点把这棵百年老树盯得怀疑树生。
    他死抿着唇,呼吸还有些重。
    不是想问江白留在宫中的目的的吗?
    所以说刚刚对上目光的时候为什么要走掉?直接上去严辞逼问啊!
    还有干嘛要像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屏住呼吸啊?!简直蠢到家了好吗?!
    那家伙不就是笑了一下吗?!
    越大侍卫回味一番,琢磨一番,顿时咬牙切齿。
    江白果然是个妖物!他满面怒容地转身,气势汹汹地往那楼阁杀去。
    越常一脚踹开阁楼大门的时候,江白已经将画布收好了,此时正半躺在窗边欣赏内苑春景。
    转头看见越常,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今日不用当值么?”
    越常三两步走上前,站定,俯视窗台上如猫儿般倦懒的某人,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话:
    “我来问你些事情。”
    “哦?”江美人侧了侧身子,并不看越常。只懒洋洋地哼笑了一声,“大人要问什么,江某必定知无不言。”
    越常脸色阴沉。
    “先帝已经驾崩三月有余,你早便是自由身了。为何还待在宫中不走,莫非有所图谋?!”
    “没有陛下旨意,我不会走的。”
    江白打了个哈欠。
    “至于图谋什么,”他掀起眼皮看了越一眼,揶揄道,“你不如猜猜看。”
    越常抿唇。
    “啧……”见越常迟迟不开口,江白也觉得有些无趣,“能图什么呢,荣华富贵?或者~一宫之主?”
    他语气轻佻,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前程。
    越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把拳攥得很紧,他真怕不攥紧了会控制不住抽出剑来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