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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细嚼慢咽的咽下最后一段油条,起身收拾桌上残局的功夫,关梦筠已经搬着小板凳坐在庭院了和前来串门的许老太太聊天。
米松将碗具放进消毒柜里,顺手抓了把瓜子,坐在边上听着两人唠嗑。
这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扯到小一辈人的身上。
关梦筠先起了个头:“我听说您孙子也来了江南冬青,算算年纪,也跟咱家米松一般大了吧?”
许老太太忙摆了摆手:“阿让上学晚,初春就满了十八了,”她伸出枯瘦,皮肤皱皱巴巴如树皮的手,比了个“2”:“比米姑娘大了两岁。”
“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人都比我高了一大截。”
“你们家阿让呢?”
“早早出门了,听说是去画室里报到。”
关梦筠从米松手里捻起几颗瓜子仁,给她递了个类似“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的嫌弃眼神:“还会画画呢?嗳,你看我们家大姑娘就什么都不会,老太太你真是好福气啊。”
许老太太长吁一声:“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咯。”
“这是哪里的话,您看您儿孙满堂,家里人又孝顺,就咱们这一片,多的是人羡慕您呢。”
关梦筠笑得眯了眼,小嘴滴滴叭叭说个不停。
米松吐了嘴里的瓜子壳,悬空的双腿荡了两荡。
说起来,许老太太说让人羡慕,也确实如此。
许家家世显赫,将年过古稀的老人安排在一称得上奢华的精装小洋楼里,并且请了家政帮忙照顾,平时逗逗猫儿,遛遛狗,养老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只是这美中不足的,就属许家人一年到头都不回来一次。
老人家难免感觉寂寞。
她正想的出神,院门忽而被人从外而内推开。
因老旧而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悠长且略微刺耳的响动,
米松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来人正是许清让。
少年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深色铅笔裤,薄且淡的双唇不自觉抿成一个“一”字。
他应该是一路疾行,呼吸稍有些凌乱,胸前小幅度起伏。
或许是来的匆忙,连画板都没来得及放下,斜斜背在身后。
见老人家完好无损的坐在院落里,原本的焦急渐渐淡了。
许清让信步进来,不见半点怒意,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声音始终淡淡的:“出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许老太太瞬间开启无理取闹模式:“我一个老人家,总不能被人一直监视着。”
他试图解释:“琴姨怕你出事,到处找你。”
琴姨——就是许家请的家政阿姨。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人把我拐了不成。”
“..........”
果然,无论多大岁数的女人,都不要尝试跟她讲道理。
关梦筠适时出来打断奶奶和孙子的谈话:“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许清让先是扫了眼搁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米松。
她老实巴交的坐在椅上,瓜子儿一颗一颗往嘴里送,然后小嘴一撅,吐出两瓣瓜子壳。
而后不紧不慢的落座。
他坐姿素来不太端正,往椅子上一窝,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
和米松对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关梦筠从上至下细细打量着许清让,得出结论:“小伙子长得真俊呐。”
许老太太:“你们家两个姑娘不也是,等在过些年头再长开些,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职业互吹。
没说个三两句,话锋再次一转。
关梦筠瞧着许清让,愈看愈满意:“你看我们两家不如定个亲,你看怎么样。”
这话说的三分真三分假,透着几分揶揄,不乏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
只当是拿两个孩子打趣。
饶是如此,米松还是惊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她偏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许清让。
就在那么瞬间,视线猝不及防的交汇。
他掀起单薄的眼皮,神色疏淡,似笑非笑。
米松却总觉得他眼底还藏着几分意味深长。
她忙垂下眼睑,颇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抱怨了句:“妈,你瞎说什么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许老太太柱着拐杖,也不嫌事大:“米松这般那般的好,和我们家阿让站在一起也确实般配郎才女貌啊。”
“我可听说了两个人是校友,平时可要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米松:“..........”
那咱俩还是同班同学呢。
她默默哀叹一声,满脸绝望的连着递给许清让三个“我妈就这样你听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