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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房拿药,米松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那个,许同学,你伤口疼不疼?”
    她辨别度极高的声线轻软,因为底气不足,话尾甚至低得只剩下气音。
    他闻声垂头觑她。
    米松向来话少,这一路也一直沉默。
    她原本就是一个责任感挺强的人,这会儿心里的内疚更是溢于言表。
    她淡粉色的唇深抿,眼睫低垂,在眼窝处落下一层浅灰色的阴影。
    一张小脸苍白,莫名就有点纤细的脆弱感,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许清让指尖抚了抚肩,这点伤他倒是不在意,只要不大幅度运动,这点伤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原是想说一句“没事”,但话至嘴边,他又神使鬼差的变了调,语气都带了不易察觉的委屈,嗓音染上了点沙哑的声色,低低沉沉地:“疼”
    作者有话要说:  姜忻:“你伤口没事吧?疼不疼?”
    许清让:“这点小伤你问了好几遍,哪有这么矫情,娘们唧唧的。”
    老婆问:“疼不疼。”
    许清让:“哎哟我去,挺疼的。”
    姜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狗男人许清让要开始忽悠老婆了
    为失足少女 ,米松默哀三秒
    第10章 十份
    姜忻:“......”
    她一脸无语的对着许清让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矫情,没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米松头垂得更低,愈发愧疚了。
    她丧气的吁了口气,声音细若蚊吟:“对不起。”
    许清让思忖一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道歉。
    姜忻见不得这傻丫头被欺负,安抚道:“你别搭理他。”
    米松咬了咬唇瓣,仰起头来,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许清让:“......”
    在桌球馆和医院来回折腾了两道,米松跟姜忻很光荣的迟到了半个小时。
    而许清让则直接请假。
    扬棉在了解情况以后,大手一挥,很是大方的批了假。
    晚自习,班里寂静无声。
    学生埋头刷题,只剩下笔尖划过纸业的沙沙声。
    姜忻桌上摊着一本物理书,书缝里夹着一支笔。
    她盯着书上复杂难懂的公式昏昏欲睡,耳畔传来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
    这是米松晚课以来,第七次叹气。
    姜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就别再长吁短叹了。”
    她真是低估了她的责任感。
    米松心里愧疚,对许清让上心也正常。
    但要说在冬青,没人比姜忻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
    许清让母亲去的早,从出生起就是无人管教的野孩子。
    早两年他还是个一身反骨的毛头小子,旷课泡吧,通宵开黑,跟人打起架来不要命。
    而许家这些年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那会儿许老爷子刚走,许老太没多久就一张机票飞冬青,当起了甩手掌柜,许家从此乱了套。
    不少稍微沾得上边的亲戚闻像是闻见血腥味的蝙蝠闻讯而来,妄想分一杯羹。
    甚至不惜在老爷子的灵堂上出言不逊。
    许清让这人性子怪得很,说他凉薄吧,在他母亲去世时,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却只因为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极品亲戚一句:“这许家人,天生命短,有一个早死的爷爷,还有个体弱多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姐姐,也不知道哪天脖子一歪,撂担子登上极乐了。”
    还偏偏就让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之上的许清让听了个正着。
    当时他还只是十四五岁大,留着寸头,稍微严肃点就显得凶神恶煞。
    许清让很少有真正发怒的时候,尤其对女性宽容度极大,唯独那一次——
    他一言不发,眼神冷厉,冲上去就要跟人拼命。
    恨不得喝人血的架势。
    发狠似的,一脚踹断了那人两根肋骨。
    许清让大概是气得有点失去理智,几日不睡导致眼下留下极深的乌青,衬得他阴森可怖。
    那一架打的挺凶,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
    他眼睛死死盯着疼得蜷缩在地上起不来的极品亲戚,冷声吼道:“你他妈劳资滚出去!”
    十四岁的小姜忻当时也吓得不轻。
    怎么说她跟许清让打小是一块长大的,也算是她的半个哥哥。
    平时斗嘴,说话不留情面,却从没动过手。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许清让发这么大火。
    待人群都散光了,姜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无名指中部关节不太正常的扭曲。
    去医院给出的结果是,手指脱臼。
    接骨的时候,愣是他眼皮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