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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颠了颠身后人的分量,比想象中的还轻。
米松老老实实的没动。
想不到许清让看上去瘦了吧唧的,后背却宽而厚。
其实她还挺怕他背不起自己,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绝对是世界十大尬到头皮发麻事件中的其中之一。
许清让背着她走了一段,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你多重?”
米松愣了愣,还是逃不过墨菲定律啊。
她缄默两秒:“你要是嫌我重就直说吧。”
我承受的住。
“......”
“79斤。”
米松巴拉着头发,干笑两声:“其实也不算太重吧。”
许清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喉骨间溢出一个单音,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所以“嗯”是什么意思?
是觉着重呢,或者还行?
米松这边正捉摸不透,许清让开了嗓:“还得多长长。”
出了巷子,在路边等了一会,拦到一辆恰巧经过的的士。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去,相序回家。
因为米松伤了脚,回了家又免不了被关妈妈和米爸爸一顿念叨。
米稚打小学舞,磕伤碰伤常有,家里单就化瘀止痛的药一大堆。
关梦筠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着红花油在米松脚上抹了一圈。
她一边忍受着关妈妈的絮絮叨叨,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写着手里的试卷。
假期不长,作业还剩一大堆呢。
三天假一过去,米松又过上了朝七晚十的苦逼生活。
米松米稚两姐妹照常起了个大早,一切如常。
洗漱、整理、吃早点,有条不絮的相续进行。
米松脚伤未愈,早上是米爸爸送家里两公主去的学校。
一脚踏进教室,刚好七点整。
尚未开始早读,今天同学们倒是到得格外的早。
并且热闹非凡。
有人在桌子与桌子之间一米来宽的过道来回穿梭,轻飘飘的试卷和练习册飞来飞去,纸业哗啦啦响,兵荒马乱之中,陡然出来“啪嗒——”一声,不知谁扔书的时候失了手,砸在某不知名倒霉蛋脸上。
后排围着一大圈不写作业的老油条。
这样的小群体,一般集中在早上,而且作业越多的时候,小群体越壮大。
几个人七嘴八舌——
“哎,把卷子拿过来给我抄抄。”
“得得得,拿去,别抢坏了。”
“知道知道了。”
“卧槽,你别全抄了啊!记得改几个,别一样了!”
“我知道!别废话!交了卷子赶紧出去占场子打球啊!晚了就没地了......”
快上课,姜忻才抓着书包风风火火的狂奔而来,二话不说抓起抽屉里那一把皱巴巴的试卷往桌上一摊,一脸奔溃加绝望:“好松果,你快借你的作业给我抄抄,我今天起晚了作业也没补。”
米松无奈翻出一打卷子:“你不是不在意这些吗?”
姜忻振振有词:“我是不在意,但我要保持作为一个学生的职业素养。”
“......”
竟无言以对。
姜忻拿着水性笔,照着选择题ABCD往上填,时间紧迫,连简单的几个字母的笔画都快飘到外婆家去了。
填姓名那一栏,还差点把“米松”两个字一并抄上去。
鸡犬不宁的一个早上过去,苓乐准备组织早读。
朗读声刚响起两三声,没想到宋融来了。
宋融——是原先和米松做同桌的体弱多病,一年到头都不来学校几次成绩却神奇的稳定在中上游的病秧子。
班上一众男生瞬间沸腾。
“宋融来上课了?稀客啊。”
“我去,宋融你也太狡猾了吧,国庆过了你才来?!”
“就是,你都不知道我们刚才补作业补到手抽筋。”
宋融笑嘻嘻的一路走路跟几个玩得熟络的朋友击掌。
到了米松这才傻了眼。
以前他跟米松这么小美人做同桌都挺有压力。
要知道她平时虽然低调,但班里好几个男生都对这小软妹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背地里他没少被大家伙开着玩笑似的威胁,结果这两三个月不来,原来的位置上却多了个妖得跟苏妲己一般的美人。
还挺刺激。
宋融跟女生交集不多,这会儿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仙、仙女,你坐错位置了吧?这位置原先是我的。”
姜忻乐得别人这么叫她,她也面不红心不跳的担下:“这位置原先是你的,但现在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坐我后面这个空位。”
宋融茫然,讪讪走到后排坐下。
他悄咪咪看了看旁边的许清让,什么情况。
这次回来的变化有点大啊。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