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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最多的地方,一天天账本也要送过去过目,一路上也要碰见不少人,她现在过去,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沈谨安提醒她的话,她还记着,果然,看此情景,叶倾城的手段快了不少,家里中馈估计已经到了胡氏手里,刚才她没细看,似乎胡氏的打扮也不怎么朴素了。
叶昭昭到达江氏院子,院里也就两个人在那洒扫,两人见了叶昭昭先是惊讶,后来低低地行了礼。
叶昭昭一阵风似的,直接过去,推门进到江氏屋里。
没开窗,里面是一股苦涩的药气,守在里面的一个老嬷嬷,是大德的亲娘。
见她来了,过来小声道:“大小姐,你回来了。”
叶昭昭点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嬷嬷听她问,眼里有一股怒气,还有悲哀,低语:“夫人在休息,大小姐要听,就去侧屋吧。”
叶昭昭又一次点头,看了眼江氏的床,她正睡着,不好吵醒,还是先听听叶倾城是怎么把江氏搞成这副模样的才好。
三人到了侧屋,妍心去关门守在了门口,老嬷嬷才开始说。
“小姐那件事出来之后,夫人急火攻心就病了,本来是能多养养病就好了的,可是,您走了,老夫人情况也不见好,老爷就把持家的权利给了胡姨娘,原先是说代管一阵子,等夫人好了,还归还。”
“可……夫人这一病就不见好,大少爷,二少爷有要务在身也不在府里,胡姨娘借府里钱财匮乏,就把夫人院里的仆人遣散了大半,这都是原来英勇伯府的老人了,胡姨娘还是一个个赶走了,这院子啊,就空了,剩了我一个老婆子,还有两个小丫头。老爷也不常来,夫人是日日吃着药,却是始终不见好,请了几次大夫也没有什么结果。”
“大小姐你现在回来了,夫人想必很高兴,病应该也会好些。”
叶昭昭听着,问道:“这些药,是谁给抓的?”
老嬷嬷回忆道:“是府里的人抓好的,从来都是。”
叶昭昭继续道:“嬷嬷你说说这些日子胡姨娘她们是怎么样了?”
老嬷嬷道:“胡姨娘自夫人病了代管中馈,我见她不多,但次次都是容光焕发的,二小姐我是见的更少了,但二小姐深得老爷欢心,我遇见过一次,是老爷让几个人抬着箱子送到二小姐房里去,都是上的绸缎,唉,老婆子不该说这些的,大小姐别往心里去。”
叶昭昭没怎么说,坐了一会,又说要去看看江氏。
江氏已经转醒,自从她病了,睡着的时间很长,老嬷嬷跟她说她这是在养精神,她自己其实也清楚,是身子弱了,提不起力气,总是日日昏睡,自己的女儿,在庄子上过的好不好她都没办法知道。
江氏醒了一会,就见门外进来人了,是叶昭昭,她有些激动,想爬起来。
叶昭昭几步到了床前扶住她,叫了声:“娘——”
江氏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叶昭昭手忙脚乱地跟她擦眼泪,没有帕子,就用手擦,一边说:“娘,我回来了,娘——不哭,娘我回来了,你高兴些。”
江氏控制住情绪,停止了掉眼泪,摸着叶昭昭的脸,她的手冰凉,没有多大力气,她看着叶昭昭熟悉的眉眼笑道:“昭昭,终于……终于回来了。”
叶昭昭握住她的手,想要温暖她,也说道:“娘——好好养病,我啊,不会再走了。”
江氏点点头,叶昭昭扶着她躺下,轻声道:“娘,我先去祖母那儿一趟,等下过来陪娘吃饭。”
江氏笑了笑,让她去吧。
叶昭昭出了江氏院子,脚步是越发的快起来了,刚才她差点就忍不住了,她去庄子之前,人还是好好的,等她一个月回来,就变得像是病入膏肓,叶倾城好狠的病毒,好狠的手段。
沈谨安没说错,她确实对江氏这个母亲有了感情,看到江氏的现状,她会忍不住,想去亲手了解叶倾城,现在她只能压制情绪,先去老太太那里看看情况如何。
老太太住的稍远一些,叶昭昭两人过去又耗了不少时候,老太太那里倒是什么都没变,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叶昭昭进去,里面的人也是一脸错鄂。
看来,叶宏并没有告知更多人她要回来,刚才江氏院子里的人,是这样,老太太这里也是这样。
老太太就坐在那,为了避免吓到老太太,叶昭昭让一个婆子先去通报,她站在外面。
也清楚的看到,老太太的激动,由人扶着直接就出来了,叶昭昭赶紧行礼:“祖母安好。”
老太太许久不见她,盯着看了很久,朝她招招手:“过来……来,来祖母这。”
叶昭昭走近了一些,老太太的眼角也湿润了,她说道:“孩子——你……你受苦了。”
叶昭昭望着老太太又叫了一声:“祖母——”
接着她搀着老太太回屋坐着,婆子们准备了茶,叶昭昭坐下后,刚喝了一口,老太太看着她回来,高兴,也正想问些什么,本是祖孙情深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出现了。
是丝绸的衣服很柔软,跟着主人的动作,飘动着,没有什么多余的绣花,是纯白的。
映入眼中的那张脸,一如平常的楚楚动人,略施粉黛,显得又娇又柔,发叉,发簪更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