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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
漆黑一片的夜晚,无星无月,天地朦胧得像长在一起。
他俩还互相揽着,那不像拥抱,比拥抱局促很多。乔水极快地勾了一下唐岱的舌尖,舔过去,舔完又嚣张地吮吸了一口。
周围好安静,连风声也听不见,乔水又慌又快活。他无厘头地想,风雨来时就是世界在做爱,风声是混乱的喘息,雨声是难舍难分的舔吮。他又想,雷电呢,那雷电是什么,是这一刻冲向脊柱的酥麻吗,他想不出来了。
乔水觉得自己完全上头了,也根本不盼自己酒醒。可理智回来的又尤其快。乔水软在墙上,摸过唐岱腰侧的手一点点向上,按着唐岱肩膀,让两人分开,压着爆表的心率,他故作轻松,“得了啊,再来我该射了。”
以往唐岱听他说浑话总会轻轻笑,这次却没有。唐岱的手压在他敞开的领口,掌心摸着突出的锁骨,乔水真的喝多了,听唐岱说话像经过某种奇怪的再加工,“这和你的初吻比,哪个更爽?”
当然是这个爽。乔水的脑子不假思索,可他什么也没说。他觉得自己开始发酒疯了,开始瞎想了。唐岱根本不像会问出这种话的人。由此,乔水甚至觉得这个缠绵的吻也是假的,可他的勃起是真的,舌尖和嘴唇遗留的触感也很真。乔水于是认为唐岱很像他生命中那个连接现实和幻想的人。唐岱应当不完全是现实,也不完全是幻想。
15
沾着泡沫的衣服还没被清干净,扔在盆里。乔水手心里也都是细小的泡沫,在盆沿一下一下揩。
乔水只愣了那么一下子,开口时语气还特酷,冷冷的,“别开我玩笑。”
唐岱一点没跟他客气的意思,“我就是来劲了。”他又碰着乔水后背,蹭了一下,那触感特别明显。
乔水被犯起浑的唐岱唬住了。他骂:“唐岱,我警告你,滚啊。”
唐岱把吃了大半的苹果扔垃圾桶里,在乔水旁边蹲下,手探过去揉了一把乔水裤裆里的东西,跟他一般儿精神。“你自个儿什么样啊你警告谁呢。”
乔水拿膝盖撞他,“老子不硬就这样,你服不服吧。”
唐岱蹲得特别稳,偏头看乔水,乔水也看他,也不怵。唐岱说:“服。服的话您提供手活服务么。”
乔水这次真有点傻了,他声儿低了点,“别在这儿跟我闹,有问题自己解决。”
“你不用手帮我,我自撸的时候就意淫你点别的。”唐岱忽然笑了,眼睛很亮,他小麦色的肤色衬得一口牙很白。乔水每次看唐岱这么笑都觉得特别纯特别治愈。他刚到嗓子眼的脏话都咽回去了。
真讨厌啊。为什么要笑着说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乔水觉得唐岱就是在磋磨他,唐岱的坏是根儿上带的,可偏用一副好皮囊做了伪装。
“懒得理你。”
唐岱的手摸着乔水后脑,凑近的时候乔水差点以为唐岱要亲他,他刚要躲,才意识到唐岱似乎只是要嗅嗅他鬓发。
“行,这是随便的意思?”唐岱说话时的吐息也离他好近,“我可憋好多天了。”
乔水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情况。
洗干净的衣服在卫生间里沥水,唐岱离开后没人打扰他,他便效率极高。乔水站起来时腰酸,小老头似的捶了捶。小小的屋子几步就能走到卧室,卧室的门掩着,就漏了不到一拃宽的门缝。
唐岱真在他床上自渎。
他仰着脖子,直着,像某种濒死的动物,却没有过分的叫声。他屈着腿,一手支在床上,一手握着那根不住地抖着腕子。唐岱的裤子只褪了一半,肚脐向下有一小丛体毛,那手从根部摸到顶端时身子会不明显地抖一下,他皱着眉头,那张漂亮的脸浮上几分若有似无的痛苦,和着逐渐急促的呼吸,性感到极点。
在唐岱之前,乔水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去欣赏评价过任何一个同性。
最主要是,他也没看过别人当着他的面自渎。
乔水站在门口,刚压下去的感觉又反上来。小腹热腾腾的,他想别开眼,可他一想到唐岱的话,一想到唐岱可能正在脑子里如何羞辱他,他就忍不住发怔。像是痴呆了,漫无边际地蹦出些荒唐的念头。
如果不是手活,唐岱又会要他做些什么呢?吻吗,口吗,还是做爱呢。
16
门外的乔水像个呆瓜。
唐岱的手在撸动时晃出了残影,晃得乔水眼花。就在他的床上,唐岱正打飞机,懒懒地歪着脖子,抿着嘴唇,所有难耐隐在不稳的鼻息中。
赤裸的成年男性的身体,健壮,结实,生机勃勃。
这样回忆起来,乔水发现他对唐岱的裸体原来是陌生的。记忆中的唐岱大多数时都是得体的,话也很少,他身上有让人安心的气质,可灵魂里多的是蠢蠢欲动的反叛。
唐岱闭着眼睛自渎时,乔水开始在脑海中想象唐岱曾经的长发,柔软的性感的武器,黑色的瀑布,流淌在他光裸的肩膀、前胸,发尾会随着这样下流的动作轻微摆动。
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