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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印半天消不下去,他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跟乔水说悄悄话,像含着一口缠绵,含着一口热,他说,“死定了你。”
    那只手骤然松开了,乔水贪婪地呼吸,胸膛大幅度起伏。
    于是这吻落下时,他的舌尖满是唐岱的气味。
    他要从唐岱这里拿来生命了,这一瞬间的。
    唐岱的味道是清甜的,清甜得不像他,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只多了许多腻人的、勾人的绮念。唐岱的吻让人着迷。乔水被他骗得昏头转向了,还忍不住多尝一口,往深处去。
    “你要杀了我吗。”乔水浑身的刺都被这个吻泡软了,他在唐岱缓缓抬头的时候,探出舌尖舔他的唇角,咬他的下巴,“我已经在脑袋里杀了你好多次了。”
    唐岱问他:“好多次是几次?”
    乔水说:“从你离开P市开始,每隔几天一次,有特别难熬的时候,就一天一次,半年以后大概一个月一次,两年以后,一年也没有几次。”
    唐岱的笑意在眼里,并不体现在表情上,“那我还没死呢。我还把你搞到了床上。”
    乔水“嘶”了一声,似乎听不下去了,他要去捂唐岱的嘴,唐岱比他反应更快,张嘴叼着乔水中指的指尖,轻轻吮了一下。
    乔水的心似乎都在刹那被抓紧了,他打了个颤栗。
    乔水骂他,“你笨得要死。我他妈才不想死在你床上。”
    唐岱问:“你机灵。你又知道什么了?”
    乔水说:“你从最开始就不该那么对我。”他顿了顿,去解释自己的话,“让我全乱套了,以为错了。”
    “那么?”唐岱重复了他的用词,咬字很轻,他彻底醒了,只是嗓子还很哑,“你叼着烟对路过的性感女孩吹口哨,像个下流胚子。我抱你,亲你,只差和你来一场69式了,你还要我怎么对你。要我把你按在学校边的出租屋里,巷子里,还是我的车里?脱你的裤子,摸你的屁股。”
    他说起这些话来,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眼神炽烈,他问乔水,“一道送分题,你猜你会不会跟我拼命?”
    乔水默不作声了。
    唐岱还踩着危险线,他的手摸着乔水的敏感带,要命的动作,他当安抚乔水乱糟糟的情绪。“我一直觉得跟人置气特别没有意义,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就永远搁置在我废弃掉的人生轨迹就好了。可你知道吗,好多年了,我一直会问,乔水你就一点儿错也没有吗。一直问,隔三差五问。我觉得我们这样比小孩儿还幼稚。”他把乔水摸硬了,嘴上还说,“我们还不能原谅彼此吗?”
    乔水闭上了眼,可他觉得有话可说,他又睁开,直勾勾望着唐岱。
    “我偏不饶过你。”
    乔水的手扶在唐岱的腰上,唐岱的体温比平常更高一些,这话他嘟囔着说出来,没什么信服力,可说了总和没说不一样。
    他不知道,他看着唐岱的目光是柔软的。可唐岱知道。
    唐岱的指尖在乔水的胸膛上很慢地划拉,如游戏般。
    可他开口时又万分正经。
    “现在真好。”他说。
    空气被划开豁口,陷落的是多年来失之交臂的幻梦。
    “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爱一辈子,也可以不依不饶一辈子。乔水,和你的话,我是都无所谓的。这下你信我了吗。”
    33
    乔水的青春里,从不把爱往唐岱身上套。
    这话不够准确,准确来说,那时他不把爱往任何人身上套。
    他的家人、朋友、同学、小女友。
    乔水不讲肉麻的话,也不爱肉麻的感情,他别扭,也直率。
    和他一样心浮气躁的人与他交友,是感受不到他的好的。
    连陆乙帘也是被迫感受。他被打压惯了,可乔水并不只是打压他,还绝不准他受别人一点欺侮,不说为他两肋插刀,起码也为他踹过别人好几脚,这让陆乙帘对他爱恨交织。
    他还和乔水做朋友,直到长大了也还如此。他们的性子仍然不相合,跟别人的相处陆乙帘叫相处,跟乔水的相处陆乙帘就说是和稀泥。
    后来乔水家垮了,散了,陆乙帘还是不受影响地跟他和稀泥。这就说明乔水身上必然有什么闪光之处,究竟是哪一处,又不是一句话能概括的了了。
    乔水就这么拧巴,拧巴着在橘黄色的过去里透支给唐岱好多他宝贵的耐心。
    可他从没纠结过自己爱与不爱唐岱的问题,他压根没有那样想过。因为太奇怪了。
    感情是这样朦胧的事,可感觉有时又很深刻。
    那一年唐岱带他看了很多展览,他大多时候屁也不懂,但他要黏着唐岱,就要。周末,地铁坐十几站,他就把要抄的作业带到地铁上去做,那是个堪称感天动地的场面。一次,他们刚看完一群大学生办的雕塑展,一水儿的裸体,出来的时候唐岱开玩笑问他,“乔儿,成年了吗。”
    乔水一副被问住的模样,动了动嘴唇,仿佛在说多么难启齿的话一样,他语气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