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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叔,有什么事跟大叔说,大叔一定为你办到。”
放在平时,秦月立马得扑在他身上,呜呜咽咽地求他给点钱,然后去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做点小生意,同时祈求上天开恩,让她“倏”地一下穿回去。
可是现在的她着实没这精力,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往外走去。
她没有回兰荫的行馆,而是去了一家酒楼。因为与兰荫相处了一段时间,所以口袋里有一些小钱。
掂了掂口袋,她提步走了进去,要了一个雅间,同时点了不少酒菜,虽然她刚才已经吃过。
占了这雅间,秦月便一直坐啊坐,仗着口袋里有几个钱,就每盘菜都尝一点,然后静静沉默,等饭菜都凉透了,又让小二给她换一桌新的。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骄奢可恶时,已经换了三桌酒菜,而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擦黑了。
肚子也真正饿了,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秦月对着满桌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末了,还觉得不过瘾,突然想起了曹孟德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顿时豪气万丈,高喝道:“小二,拿酒来!”
不多时,好几坛酒被端了上来,她揭了酒塞,一股子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秦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实话,她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现在面对这几坛子酒,心里倒有些发怵。
不知道这酒好不好喝啊,是不是真会醉人呢?如果醉了,谁送她回去啊……
管他呢!秦月甩了甩头,捧起一坛酒便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地几口喝下来,她立马呛得直咳嗽,眼泪也奔涌而出。
真TM辣呀!喉咙像火烧一样,感觉像废了似的。
……废了就废了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心疼。
秦月自暴自弃地想着,便又再喝了几口,嗓子倒没原先那么疼了,只是胃却辣得厉害,腹中像燃起了一团火,又涩又疼。
可是,她点了好几坛呢,不喝光就浪费了……当初连包子都吃不上的日子难道都忘了么?
嗯,不能忘啊,生活好了也不能骄奢淫逸呀。
那就都喝光吧!
几坛酒下肚,秦月都快趴下来了,头重脚轻的,看什么都晃得厉害,又恶心又想吐。
桌上的饭菜都成了重影,她看不真切,索性将它们都扫落在地。
这声响引来了酒楼的店主,他一进来,便“哎哟喂”地走到她身边,大惊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家住何处啊?我叫人送您回去。”
秦月抬眼看去,好几个店主在她眼前晃啊晃的。
她揉了揉眼睛,笑道:“我没家。”
那店主听后,神色就变了,原来是个没家的流□□,来他这蹭吃蹭喝来了?!
可是看秦月的衣服,怎么也不像穷苦的乞丐,当下阴阳怪气道:“那姑娘先把饭钱酒钱付了吧。”
秦月呵呵一笑,把怀里的银锭子全掏了出来,砸在桌上。
店主两眼放光,看秦月已经神志不清,连忙把银锭子全揣进怀里,朝小二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将秦月半拉半拽地弄出了酒楼。
秦月跌倒在地上,背上和肩膀上才结痂的伤口好像有些裂开了,疼得她不由落泪。
讨厌……没家的孩子就活该被这样欺负吗?
她头晕眼花想站起来,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
秦月连忙手足并用地爬起来,跑到路旁的一颗树底下狂吐不止。
吐完之后,她脑袋清醒了不少,此时天已经黑了,她想她该回去了。
才走出几步,天上一道惊雷闪过,猛然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秦月苦笑一声,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避无可避,又不敢站在树下,怕一道天雷把她给劈了,只好一路淋着雨跌跌撞撞地跑回去。
裂开的伤口处浸了雨水,冰冰凉凉,疼得厉害,同时又有一丝怪异的快.感,似乎一个人肉.体上痛到极致,心就不会痛了。
走到行馆的时候,秦月身上穿的白衫已经渗出了血水,经过雨水的冲洗,整件衣服都染上了浅浅的红,像是穿了新衣服一样。
她笑了笑,敲行馆的门。
是一直跟在兰荫身边的忠叔开的门。
他一见秦月这个样子,完全吓坏了,忙拉着她进屋,嘴里不住说着:“秦姑娘,这是怎么了?”
“少见多怪。”她朝忠叔微笑道。
君不见多少女子失恋后各种癫狂,甚至为爱自杀的都有,而她不过是放弃了一个人,重遇他之后心情不好喝闷酒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还想给忠叔说说古往今来的各种为情自杀的案例,可是刚开了口,头就猛地一痛,随即便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不是陌生,只是太久没来,所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竟然在秋染园……
怎……怎么回事?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秦月闭上眼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