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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乞丐只会讨饭吃。”
“我们乞丐也有生意好的时候。”梁清故意道。
梁怀玉果真破涕为笑,既来之则安之,她虽然什么也不会,但是她聪明啊,可以学啊。退一万步说,她就算饿死自己,也不能饿死她祖宗。她祖宗要是死了,就没有她老爹了。
梁清动作利落,很快端了碗面上来。卖相尚可,梁怀玉闻着香,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
刚吸溜两口面,就听见陈斟的狗在后院使劲地嚎叫。梁怀玉认命地叹了口气,“小清子,你给狗哥准备点东西吃吧。”陈斟未曾告诉她这狗叫什么,她又不敢随便取个名字,只好称一声狗哥了。唉,陈首辅的狗,地位比她高多了。狗哥吃得多,跑得更快,梁怀玉一边吃着面,一边听着狗哥的嚎叫,心里想着明日的八条街。
第二天梁怀玉起了个大早,决定带狗哥出去溜个弯。早上人少,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狗哥,早上好啊,咱们出去溜个弯吧。”梁怀玉说着,解开引绳,牵着狗哥出门。
许多商户还未开门,街上显得有些冷清,梁怀玉捂着嘴打了几个哈欠。或许是狗哥也早起有懒症,走得也慢慢悠悠。
好不惬意。
可惜这种惬意只维持了片刻,梁怀玉哈欠打到一半,忽然狗哥撒丫子就跑,梁怀玉死死抓着引绳,被带着一起狂奔。
“哎,狗哥,你冷静。”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人已然停在了西市。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她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早。”
狗哥正吐着舌头,看着面前的姑娘。
姑娘生得唇红齿白,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一双眼里冷冷清清,是个冷美人。
狗哥吐着舌头,看了眼姑娘,又看了眼梁怀玉。
那几双眼睛看了眼狗哥,又看了眼梁怀玉。
梁怀玉微微笑道:“敢问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做买卖,怎么姑娘也要插上一脚么?”说话的是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托着一个鸟笼子,目中无人的样子,显然不把梁怀玉当回事。
梁怀玉并不想插一脚,但狗哥显然想。梁怀玉拽了拽引绳,狗哥岿然不动。梁怀玉没法子,只好笑得谦逊有礼:“不知诸位做的是什么买卖?”
托着鸟笼子的说:“你身后这位姑娘,卖身契在我手里,你懂了么?”
梁怀玉点了点头,签了卖身契的,便是奴籍,奴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这位姑娘看上去年纪与她相仿,气质却不像谁家的丫鬟,要么就是家道中落入了奴籍,要么便是谁家的小妾被主母嫌弃打发出来的。
一般一个人头,不过几两银子,不过我觉得也有例外,生得美的,价钱总要高些。梁怀玉思忖片刻,眼神飘忽一圈,扫了眼在场的人,又看了看一直未曾离开视线的狗哥,无奈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什么价钱?”
若是贵一点,她咬咬牙,还是买得起的,就当为自己隔空老爹老娘积德了。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梁怀玉感慨:“一百两?”
那人点了点头。
梁怀玉叹了口气,一百两她出是出得起,就是心疼。她扯了扯狗哥的引绳,给了它一个哀怨的眼神,狗哥不为所动,继续盯着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眼里终于有些波澜,看着梁怀玉,似乎是惊讶。
另一人见梁怀玉面露难色,以为她是出不起这个价,嗤笑道:“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凑这份热闹做什么?留着钱给自己买点胭脂水粉不好么?”
忽然又有一人道:“非也,这位姑娘我认得,是陈大人的相好,胭脂水粉陈大人自会给她买。想来是嫌钱太多,也要买个美人玩玩。”
“哪个陈大人?是……”
“可不就是那位陈大人。”
梁怀玉看向那人,正是钱庄的钱老板。她哭笑不得,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呵呵呵,你们知道就好。看见这条狗了么?”她扯了扯引绳,狗哥不满地呜了声,“这可是陈大人的爱犬。这姑娘我看上了,你们若是不卖给我,我便放陈大人的爱犬咬你们。”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托着鸟笼子那人又道:“卖给你也可以,一百两,不二价。”
梁怀玉瞥了他一眼:“成交。我身上没银子,你且派个人,去西街醉月坊通报一声。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起银子,她心虚地看了看钱老板,“至于钱老板,那银子……”
钱老板了然:“陈大人早已连本带利还给了我,不得不夸姑娘一句,好手段,竟然连陈大人也能够傍得上。”
最后这句,语气带了些恶意的调笑,另几个人跟着哄笑,梁怀玉虽然心里不悦,却不能发作。
陈斟居然替她还了银子?那想来也知道她说是他相好这事了?
梁怀玉回想一番,并未记得有史料记载关于陈斟的妻室之事。这事儿尚且不好说。
作者有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