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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走了过去。
“你和陈斟似乎很熟?”
梁怀玉有些惊讶,摇头:“我和陈斟并不熟,只是有一些渊源罢了。他是一个人人害怕的权臣,而我,只是一个求生存的小老百姓。无论怎么看,都不熟的。”
云瑶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挂在天上,幽幽的月光,照着这京城。
直到一声惨叫,划破了大理寺的地牢,“啊!陈斟你不得好死!”
幽暗的地牢内,一个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人发出绝望的呜咽。他身上的囚衣早已不堪折磨,破破烂烂,裸露出的肌肤下血肉模糊。他颤抖着,狠狠瞪了对面的人一眼。
对面的人,一袭华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杯盖划开滚烫的茶水,他却浑然不觉,一派安逸。
语气波澜不惊:“你若是早点招了,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那人哈哈大笑,啐了口口水,“你这奸贼简直是痴人说梦!”
陈斟一杯滚烫的茶泼了出去,正中那人的脸,他面目狰狞,声音颤抖,破口大骂,“你这奸贼,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陈斟闭上眼,神色十分可怖,阴恻恻地笑了笑,伸手撑住太阳穴:“你以为你不招,我就没有办法么?明天你就会看见你为之忠心的刘侍郎,声名狼藉,狼狈入狱。然后你们两个可以比一比,谁先下黄泉?”说完他笑起来,笑声像阴间招魂的恶鬼。
陈斟做了个动手的手势,一块烙铁便引上那人的胸膛。
铁链晃得哐哐当当,配合着凄厉的嚎叫。
陈斟从地牢出来,已过丑时,“薛冰,回府后备热水。”
薛冰低头称是,陈斟捂嘴咳了声,薛冰赶紧上前给他披上披风。
月色幽幽,照在陈斟身上,他忽然开口:“薛冰,你信报应吗?”
薛冰在他身后站定:“属下不信。”
陈斟自顾自地说下去:“他说我定不得好死,他们都这样盼着吧?好死是个什么死法?不得好死又是个什么死法呢?”陈斟说着闭上眼。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呼呼地刮着,似乎在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
陈斟:看到没,我超凶
☆、第十二章
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刘其安刘侍郎锒铛入狱。
抄家的阵势大的很,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刘侍郎被戴上镣铐带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苍天无眼”。
小谢说得绘声绘色,好似亲眼所见,梁怀玉打了个哈欠,问:“刘侍郎是谁啊?”
小谢翻了一个白眼,十分鄙视她:“掌柜的,你是不是啊,刘侍郎啊,就是户部侍郎刘其安刘大人啊。”
梁怀玉哦了声,其实她还是不知道。她除了知道现在有位陈斟陈大人,还有小可怜的渣爹梁渊,其余一概不知。何况这位刘大人在史书上连寥寥几字都没留下,想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她阿娘曾教导她,商场如官场,沉浮起落都是寻常事。今日倒了台,明日保不准又东山再起。
小谢还在义愤填膺:“肯定是因为得罪了陈斟!”
梁怀玉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这孩子是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无量酒庄新到了一批酒,你去取吧。”
把小谢支使出去,梁怀玉又眯眼打了个哈欠,云瑶正好过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梁怀玉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她,一身淡绿色的衣裳,头发简单挽了挽,未佩戴朱玉钗环,就已经很好看了。
“我听说,刘侍郎出事了。”
梁怀玉有些惊讶,云瑶竟然会主动关注此事。她点了点头,“好像是吧。”
云瑶嘲讽地冷笑一声:“天道好轮回。”
诶?梁怀玉眨了眨眼,“你和这个刘侍郎有仇?”
云瑶摇头,神情冷漠:“我不过是觉得,当官的,也不过是皇帝的一条走狗罢了。你看,还不是一样说死就死,皇帝怎么会怜惜呢?”
梁怀玉从她的神情里隐隐觉得窥到了一些东西,她猜测,云瑶曾经也是富贵人家,后来因为刘侍郎的缘故,害得她家破人亡。官场尔虞我诈,不是没可能。不论如何,这刘侍郎和云瑶的关系,并不如云瑶所说那么简单。
梁怀玉再次打了个哈欠,她昨天晚上为了陈斟的事半宿没睡好,一直在想,谁家的姑娘年龄正好,谁家的姑娘又与他门当户对。陈斟什么条件都没留下,她打算待会上门拜访,总得问一问有些什么要求。这就像买东西和卖东西,你总得有个喜欢的不喜欢的标准,才能给你推荐买什么好。
今日正好休沐,想来陈大人应该在府上。
***
“主子,梁姑娘求见。”薛冰见到这位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
因为今天休息,陈斟身上只穿了件里衣,握着笔,一气呵成。
“让她进来吧。”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