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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柜对着秦湛一哈腰, 又转头询问赵三娃,“大人问你,十四日晚, 这个房间可有听到斗殴或者争吵声?”
赵三娃努力回忆后摇头回答:“没有,那晚这间房很安静,开始我一直站在外面伺候茶水,只能听见偶尔有举杯的声音,没有争吵或者打斗。后面可能要说什么重要事情需要避人,就大声叫我离开,于是我就走了,直到结账时候客人才唤我进去。那时候就只剩一位,另一位想是已经从后门离开。”
秦湛听完,立即就蹲下身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然后在一侧的桌腿下,看见地面上有两滴暗红的血迹,已经干涸。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秦禹平几人也围了上来,围着那两滴血迹观看。
“大理寺仵作验尸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吴远宽腿上有一道两寸长两分深的新伤,内有铁屑,应该就是这枚铁钉划伤。”秦湛注视着那两滴血迹,缓缓回答。
“恩?那怎么了?和他死有关系吗?”王悦不解地问道。随即又慢慢睁大了眼,“难道说这铁钉有剧毒?”
陈新潜正拿着那把椅子仔细看那枚铁钉,听到这话马上把椅子丢了出去,“咣”一声吓了几人一跳。
“不是剧毒。”秦湛摇头。
一直默默不做声的程安突然说道:“那他一定会处理伤口。”
秦湛笑了起来,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在屋子里四下查看起来。
“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两人打什么哑谜啊?”秦禹平不悦地叫了起来。
程安见几人都迷惑地注视着自己,解释道:“既然赵三娃只听到他们举杯的声音,就说明他们当时相处甚洽,没有推搡斗殴。那么,吴远宽腿上的伤口就是自己不慎划伤的。”
“伤口两寸长,两分深,这不算浅了,流的血也不会少,但是地上却只有这两滴血迹。说明被铁钉划伤后,吴远宽当时就处理了伤口。”
“大理寺保存着他死亡时的身上物品,里面有一条沾染了血迹的帕子,应该就是当时他用来扎住腿部伤口的。据王悦所讲,这条出自清淮布庄的帕子比较难得,普通百姓都不会去用,可裁缝店老板说过吴远宽为人节俭,平日衣衫打着补丁都舍不得置新装。”
程安嫣然一笑,“所以,那条帕子应该是当晚和他一起的另外一人的。”
“也就是那名凶手。”
乾清宫御书房。
元威帝坐在书案后,面前案几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册子,丞相刘怀府正站在案几前。
“这些日子,臣受命去调查王正祥任命臻口知府的详实。此事慎密,臣不敢假手他人,这些天就亲自去吏部查阅他的任命文牍。王正祥是在元朔7年上任的臻口知府,可臣翻遍了龙图阁和天禄阁,把当年的卷宗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有关他的案卷存本,所有与臻口府王正祥相关的卷宗都不翼而飞了。”
“直到前两日,臣在架阁库无意中发现了这本册子,上面记载的一件事情,引起了臣的注意。元朔十一年的时候,王正祥曾经因为扩建院子侵占了部分官地,被御史参了一道。但是这事情中途被人压下了,把折子也撤了回来,说事情已经解决,王正祥只是院墙拓宽了一点,现在已经把多占的院墙拆除。”
“折子被撤,吏官也有记载,陛下可以看看撤下这道折子的人是谁。”刘怀府示意元威帝看面前那本册子。
元威帝的目光落在册子下端,那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
上将军冯文直。
“吁!”,清淮布庄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赵小磊和秦禹平从车上跳了下来,急急往布庄里面而果果去,王悦和陈新潜紧跟其后。
“把你们所有的织娘都叫出来,替本王辨认一样东西。”王悦大声吩咐身边点头哈腰跟上来的布庄掌柜。
待到织娘们都到了大堂,王悦拿出一条帕子放在桌上,仔细摊开,“都来看看,认不认得这条帕子?当初是谁做的,又卖给了谁,都仔细瞧着好好想想,想出来的本公子有赏。”
众织娘连忙围了上去,仔细辨认起来,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停。
“看这针脚是望娘子做的。望娘子,你快来看看。”一名织娘说道。
那名叫望娘子的走了过来,低头只一瞧,便道:“不用看了,这就是我做的,我做的每一件我都认得。”
“那你可记得这帕子是卖给了何人?”王悦问道。
“记得,因为帕子今年我就做了两条,一条是粉色的,另外就是这一条。”
“卖给谁了?”赵小磊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激动。
“西城都尉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