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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小姐之前一直不知此事,这两日殿下你昏迷期间小姐一直在自我暗伤,她总觉得自己未帮过殿下什么,倒是一直在成为殿下的累赘。”
“本王这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体内中毒吗?”江洛思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一阵刺痛感瞬间蔓延了整个手臂,“你一会出去的时候把若水叫进来,另外找几个人最近看好了若水,省得她胡思乱想再做些什么,最近咱这王府怕是安稳不了了。”
“殿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这般虚弱,小姐看了怕才是更加伤感。”
江洛思虚弱地喘着气,“那就明日再和若水谈话了,咳咳!你先下去吧!容本王休息一下。”
“是,属下告退。”
江洛思等泽期出了翰飞殿之后,立刻选择了闭目养神,浑身上下的虚弱感让江洛思无助又焦急。
泽期出了门,给若水传了江洛思已醒的消息,又劝若水先回房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来见江洛思,以防江洛思见她这般模样,会使心中有愧。
骗走了若水,泽期又去忙江洛思交代的其他事,等一切都忙完之后,老夫子这才围了上来,“你家殿下真是连个病都不得好好养着啊!”
“殿下真的是着实不易。”
老夫子喝了口壶中的酒,长叹了一声,“你家王爷啊!深陷沼泽,一招一棋都拿命来博,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归隐山林,活个自在。”
泽期苦笑了一下,“殿下之前未曾失忆之时曾跟我说过,他一直很羡慕前朝灵国公,一生隐居,乐得逍遥,可是殿下也说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那种日子了,她必须要为君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讨回个公道。”
“那若是有一天讨回了这公道,你们又将如何?权势二字得来不易,可若是想真正放下又何谈容易呢?”老夫子收回了酒壶,转身离开。
泽期望着老夫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负了当年在老夫子面前许下的那句若得一生悠闲日,街头巷尾醉乾坤。
陈千亦从政事堂回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朝堂之事最近太多,若按陈千亦以前的做事风格,如今他早已住在了政事堂,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日日回府。
夏云实着实是想不透这相府里到底有什么宝贝竟让他家丞相如此牵挂,竟不惜如此来回折腾。
“主人,你最近怎么不提住在政事堂了,以前这个时候你不都是让属下收拾东西送到政事堂去了吗?”
陈千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疲惫,“最近不便住于那里,等过几日再说吧!”
“是,那属下先把东西准备好。”
“嗯。”陈千亦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闭眼养神。
最近事务多,着实是不该来回奔波了,但是陈千亦牵挂江洛思,住在政事堂不方便每夜出门,在陈千亦确认江洛思无碍之前,他怕是每夜都需如此了。
☆、对不起
陈千亦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又晃进了江洛思的房间, 泽期如果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王府防卫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陈千亦一而再再而三地破解了, 不知他的心里会作何感想。
江洛思虽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老夫子还是秉持着不能打扰江洛思休息这一原则,硬是把侍女都撵到了外殿, 房门一闭, 对于江洛思而言也是隔绝了不少杂音。
陈千亦武功高强, 动作轻, 外面那些虽都是习武的,但跟陈千亦比起来还是功夫不到家。
江洛思浑身不舒服,睡得不踏实,眉间轻蹙,小手紧紧抓着床被,苍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
深陷梦境中的江洛思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又不知声音从何处而来。
陈千亦刚半跪到江洛思床前,江洛思就不经意间嘤咛了两声, 陈千亦见江洛思不再似昨晚的样子, 眼角挂起了一抹喜色。
江洛思挣扎着翻了个身,手腕沿着床沿垂下, 陈千亦怕江洛思冻到,便准备伸手把江洛思的爪子给塞回去,可岂料刚一碰到江洛思的手,江洛思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因为泽期怕烛光影响江洛思入眠,便特意将烛灯放在了不影响江洛思休息的位置, 如此借助昏暗的灯光江洛思只能大概看清个来者。
被梦纠缠了几个时辰的江洛思迷迷糊糊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反手虚弱地抓住了陈千亦的手,“怎么是你,你说你一个劲的一直叫我干什么,不知道我要睡觉吗?”
外殿守着的那几个老夫子提前打过招呼,说是淮阳王服了药,这晚上怕是会睡不踏实,叨叨些梦话什么的,只要不是那些预示危险的声音,就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不要进去一趟又一趟的查看。
“我……”陈千亦的话还没说出去,江洛思就又继续迷迷糊糊地开口,“我怎么觉得我每次做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时你都会在我梦里啊!”
江洛思睡意朦胧,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句话却足以让陈千亦变了表情,原来她也会梦到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