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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厌恶的狡黠与鬼灵。
病恹恹的虚弱模样,让死鬼男人握了握拳头……
良久,男人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从他那张凉薄的唇中缓缓而出:“擦药!”说话时,男人从衣襟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木塞盖子。
瞬间,清新的药香味散在空气中,像是栀子花的香味,夹杂着好闻的中药味。
顾凉木讷了几秒钟,脑袋像是电脑卡顿了一样,直到男人那双修长皙□□致好看的手探到她面前,掀开被子,她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跳了起来,惊恐害怕的挪到床尾。
“你……你……你别碰我!”她失态的冲着他大吼了一声,瞧见男人面色又冷又阴鸷,她这才又捂住了嘴。
“卿卿,别逼本君亲自动手过来捉你!”他素来就爱唤她的小名,只是,从前听到他温言喊她卿卿,她是悸动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后来,他喊她卿卿,她只觉得男人时不时的都在提醒她,曾经那些都是伤他最深的那把利刃,是剐他肉剜他心的事实!
“阎清,伤是你打的,你不必又来管我死活,我……”
“呵,卿卿,你恐怕是会错了意,你死了恰如本君意。本君顾及你的病,不过是不想本君的孩子有任何的意外,乖,本君不想再说第二次,过来涂药。”
死鬼男人没有丁点感情的话语让顾凉脸色一白,心底浮上‘自作孽不可活’几个大字!她从未想过他会真的心疼她生病,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可亲耳听到死鬼男人的话,她心底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难受。
像是被不透气的棉絮堵着!
她不该难受的,那种荒谬的想法更不该存在,俗话说的话,人鬼殊途,她对阎清更不该有心思,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自己可以涂,你……你转过去……”哆哆嗦嗦,她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那青色的小瓶子。
在死鬼阎清面前脱裤子什么的,这种事她从未做的驾轻就熟过,就是捅破窗户纸的那一日,她也是害羞含蓄的,连烛火都不敢留一盏。
偏要黑漆漆的才有狗胆,去干那些羞羞的事儿。
只不过,她生疏,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技术比她还差,那时候顾凉还忍俊不禁的想,死鬼男人该不会从未有过,从未破禁过,所以那么烂?
一边想着一边猫在被窝里脱裤子擦药,一边又悄悄地打量着男人……
只是,当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顾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流,声音压抑在嗓子眼里,闷哼着咬紧了嘴唇。
直至牙齿磕破了嘴唇皮……
疼!
在疼痛达到人接受的临界点时,顾凉终于认清了事实,死鬼男人果然是假好心,涂药是假,继续折磨她是真!
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痛过,生不如死。
☆、12
化骨生肌玉露,活死人,肉白骨,其功效是所有神药中最好的,自然价值不可估量,就算是身为冥界之主,阎罗殿的统治者,阎清手里也仅剩不多。
只是如今用在某个没良心的小畜生身上,小畜生还一腔怨念,躲在被窝里咬牙暗自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真的好痛哦……
呜呜……
伤是他打的,她痛一痛也是活该,他不必生出异样的心思,更不必负有同情心。毕竟,躺在床榻上的这个小畜生是他平生所遇最歹毒,心肠最狠,满嘴谎言,前一刻如解语花般温柔小意蜜语甜言,后一秒就能狠辣的将冰冷的短刃捅进他的胸口。
重创他神魂!
“不要涂了,疼……”顾凉哆哆嗦嗦的从被窝里把瓷瓶递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她脸色红红的头发蓬松凌乱着,眼底含着泪光柔弱的我见犹怜的模样,偏生男人对她这副样子生不出一丝怜惜。
阎清兵冷冷地眸光像是挂了寒霜,没等顾凉有所反应,他便掀开了薄被。瞬间,女孩子娇美柔软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顾凉大惊失色,又急又恼,拉过被子就裹住了自己身子,面色被激的通红:“你……你……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阎清眼眸抬都没有抬,眸光微微凉的,掀了掀唇:“被上邪打的伤,非一般伤,你应该知道不涂药等愈合至少得三个月。如果不想我动粗强迫你,就给我听话一点。”
男人姿态强势,咄咄逼人的口吻让顾凉退无所退,可逼着她躺平把裤子脱了,再让男人无所顾忌的擦药,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犹豫不决时,死鬼男人没了耐性,一把提起裹在蚕茧里的女孩,三下两下剥了薄被,将她死死地控制在床上。
顾凉急的张牙舞爪,红着眼睛像是一只被惹炸毛的兔子,可惜武力值太低,任由她亢奋的反抗,落在男人身上等同于无。
“啊,你轻点……好痛!你会不会涂啊……”
“闭嘴!”
“我疼,你还叫我闭嘴,干脆我在你身上划一刀,你试试看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