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奴婢虽是个粗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也是懂的！婢对娘娘一片忠心，还请娘娘明鉴。”
    空气安静了几秒。
    忽然怡妃笑了笑，缓步走下两步，垂眸睨着她：“忠心可不是嘴上说说。”
    “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舒棠一直低着脑袋。
    如果怡妃是主播，刺探到了她的身份却假装不知，还设计利用她去试探另一个主播……那就太恐怖了。
    保险起见，如果这种假设是真的，她现在就更得小心仔细，最好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有机会来个将计就计。
    “听湘涵说，你以前是个粗使的宫女，力气很大，还曾把这儿最壮实的柳儿摔在地上……可曾练过两下子？”
    “不曾。”舒棠摇摇头，“奴婢自小入宫，又有什么练武的机会？只是一直做的是粗活重活儿，力气会比一般人大，也亏柳儿是个女人，要是个更壮实的男人，奴婢估计是推不动的。”
    “那，以珍妃的身形呢？”怡妃又凑近了点儿，轻声问道。
    她因这一问，心中云消雾散，关于怡妃的打算，脉络也愈发清晰。即便想到她要自己办什么，面上却也依旧含着不解的迷惑：“奴婢还未曾见过呢，不过想来，这宫里的娘娘个个儿都是弱柳扶风，不见得会有柳儿的身板，奴婢自然可以……”
    “好。”
    ……
    怡妃在宫中走动得勤快，珍妃入住长丽宫的第二天，就特地带着几件漂亮首饰看望。
    不过这次，湘涵抱着首饰盒，而她站在怡妃身边，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舒棠平稳地拿着铜盘，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前边的两位娘娘。
    这是去往御花园的路，因为皇上喜欢往那儿去练剑，所以不论怡妃还是珍妃，大概都愿意往那儿跑。这次，这对看上去无话不谈的塑料花姐妹商业互吹，一路聊着，有意无意的就走到了这儿。
    怡妃的穿着依然是不那么张扬的风格，而珍妃，她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冷艳。
    这位从上到下的气质，不，气势——无一不彰显着她的特别。
    性格特别，气质特别，相貌出众，那就算在女人们争奇斗艳的后宫里，也能出挑。各种古早穿越小说里的主角就是这类，能迅速引起君王的注意是肯定的，但能不能俘获君凛的心……得打个问号。
    谁让这届皇上不走寻常路，性格太诡异了。
    甚至，她还根据青阳的话暗暗脑补了一下，要是珍妃穿上一身刺客服……别说，她身形和她十分相似，加上一身气势，还真有点像。
    如果她真的会武功，那基本就可以肯定，假冒她作案、刺杀贵妃的人就是珍妃。
    怡妃带着珍妃登上了个小亭子。按之前计划好的，舒棠连忙端着贡茶走了过去，在将杯子递给珍妃时，忽然摇晃了一下，将茶水往她身上倒去，装作惊慌失措的大喊：“哎呀！”
    习武之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常人敏捷，以至于，在大脑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身体会先动——
    珍妃微微一蹙眉，几乎是下一秒，一手用力抓了她的手腕往下折去，脸色不悦：“怎么做事的？”
    舒棠心下一沉，果然，是个有武功底子的。
    听说珍妃后台比怡妃还硬，只因性子直，不小心惹怒了皇上一次，就被打入了冷宫。
    她默默想，虽然君凛就是个无法无天不管不顾的独·裁·者，但珍妃这性格……还真和皇帝犯冲。
    “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她在被怡妃命令做这件事之前，就早料到了珍妃的反应。如果是走宽宏亲善人设的娘娘，她或许没事，但珍妃这里，她怎么也是死路一条。
    严重怀疑这是湘涵在怡妃面前煽风点火，把她往死里整……杏儿说的也没错，在怡妃眼里，她的命不值一提，是死是活不重要，能帮她试探珍妃才是要紧事。她也不指望怡妃能救她。
    珍妃刚才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她也看见了。兴许是这位主播已经猜到怡妃在试探她——她恼怒的不是她“不小心”倒了茶水，而是自己的武功暴露给了怡妃，会被发现身份？
    她好像……在不经意间莫名挑起了两位主播的战火。
    只要这次能活下去，她下次估计就能吃瓜围观这两位后妃的撕x大战了。
    舒棠正趴跪在地，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编造说服珍妃，忽然，不知谁小声低呼了一声皇上，亭子里一片噤声，连一向不太守规矩的珍妃都立即端正了面色，连忙起身行礼。
    君凛早就不耐烦的挥退了通传的太监，扫了一眼亭中，最后目光停在了她身上：“怎么回事？”
    舒棠只觉得头皮一紧，立马把脸埋得更低，生怕他认出了什么。
    ☆、第 25 章
    “这点小事，竟惊动了皇上。”怡妃见状，忙抢在珍妃前说道，“她是我宫里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宫女，奉茶时铜盘脱了手，差点酿成祸。姐姐该是见妹妹管教不严，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