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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师姐此话一出,人群中的二十一师姐期冀的脸上,乍然浮现错愕的苍白,那苍白中渐渐染上了几分狠戾与不甘;她咬着唇,朝着远处的絺奚递来一记憎恨的眼神,那眼神,乍一看,让人心生惧意。
若是搁以前,絺奚肯定会懊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害怕上一整天;而现在,看见她不舒坦的样子,她感觉身上的疼痛都减去不少。
在看到絺奚回以她灿若星辰般的笑容时,她难看的脸色更是加上了一层冰。
因为二师姐说,要进行现场认凶,原本静默的庭院,一时间变得嘈杂起来。大家禁不住窃窃私语,和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只听人群中有人道:
“二师姐的意思是,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害的师父的凶手!”说话人特意咬重“每一个人”,话语里不难听出讽刺的意味;果然,此话一出,大家的讨论声尤盛。
“这不是白白冤枉了我们,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啊,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会有这胆量,去谋害师父她老人家。”
“就是啊,凭白无故的,干嘛冤枉好人啊。”
……
“我看啊,分明是二师姐在搞鬼,你看她像哪门子掌事。”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兴致愈高,完全忽视了这是什么场合,随意闲散的如同在自家洞里吐丝织布唠嗑。
二师姐想喝止大家,但又怕此行惹来更大的怨气,她终究是没有底气的;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她身旁站如松的三师姐用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眼神看似很平静,然却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大家心有余悸的闭上了嘴,脑海里是方才的冷冽如寒风般的眼神。
二师姐见庭院安静下来,抿着的嘴角微微平缓了些,示意做法可以开始了。
随着两位头戴白帽的灵魂使者,围绕着那中间的裹着师父的一方白布,来回绕着圈,口上念着含糊不清的咒语,在偌大的庭院里,十足的诡异。
大家伙儿此刻都一颗心紧绷着;他们的眼睛都更随着那两个戴白帽的,那忽高忽低,忽大忽小的咒语,此刻似乎引的不是亡魂,而是引的他们的心;他们的心时而猛烈的跳动着,像是要跳出胸腔的束缚,时而安静的似乎年迈的老者,行将就木。
他们害怕极了。
第25章 四太子与红蜘蛛
这种法术,他们从未见过,只听洞中老祖宗,茶余饭后,咂吧着嘴巴,提及过;相传族中同胞枉死后,施用此法,便可引导死去的魂魄,亲自抓出谋害它的生灵。小辈们听到这里时,都已经害怕的瑟缩着脖子了;老祖宗咧嘴一笑,露出稀疏大牙来;亲自当然不是死后重生,而是凶手额间会现出一抹红色来。
这时,小辈们便起了好奇心来,那若是谁那时刚好被什么划伤了,或者过敏了,岂不是冤枉了。老祖宗只是笑笑,说那抹红色,任谁都不会看错的;小辈们还想再问,老祖宗却已经眯上双眼,安详的睡了。
但这终究是出自老祖宗的口里,是他们听过的众多传说中的一个;传说未必真实,而现在被摆到了台面上,大家心中害怕,害怕成为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相比他们的提心吊胆,两个头戴白帽的巫师则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做着该做的事。
正当这时,人群中爆发一声尖叫声,把大伙儿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们的瞳孔骤缩,气息紊乱。
他们害怕极了,是师父的魂回来了?指认了凶手?
惊恐间,他们的忽高忽低的心,又好似有了落处。
他们带着万分惊恐的情绪,向声源处望去,那里早已经乱做了一团;他们瞅见,闪烁着光亮的绿草上,渐渐染上了红色的痕迹。
慌乱、嘈杂、哭泣声,在春日满园的庭院里传播开来,其中,一句句四师姐,悲恸而清晰的鼓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这结果让人难以接受,亦让人质疑。
做法结束后,各回各洞的人们,面色沉重;四师姐怎么看也不像是杀害师父的人,莫不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众人默默的思索着,对二师姐的不满愈加深刻。
“二师姐,这是,这是四师姐让我明早交给你的,但是,她……所以……”四师姐的小徒弟,跪拜在二师姐的身下,低着头,颤抖着双手,捧上一张晕满红色的信纸来。
二师姐深知,这信乃四师妹的绝笔,她沉着脸,接了过来。在遣散众人时,她缓缓摊开那张泛着甜腥味的皱巴巴的纸。
“什么时候随我回龙宫呀?”
两人躺在花海里,头倚着双手,看着高高的天,蓝蓝的云。
锦瑟侧过头来,看着糯米团子般的絺奚;她身后的修长的绿色茎杆,在风中微微摇曳;杆上光滑,只有白色的茸毛;虽是同一品种的,但杆上,结出的花儿,颜色各不相同,有红有粉有紫,朝着蔚蓝的天空,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絺奚双腿交叠,一条腿高高翘起;她哼着欢快的歌,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