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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地,灯红酒绿,幔帐翻飞,脂粉飘香。
    走过这屋宇间的巷道,景物一桢桢变幻,从昏暗到五光十色,从沉静到暧昧。
    夜色中尚城,就如一幅艳丽的仕女画,媚眼如丝,樱桃小嘴,细柳腰,风吹落的桃花,落在她的肩头,慵懒随意中,更添妩媚。
    就是在这一座三层小楼中,声色犬马之友,披着绫罗绸缎,举着精美酒樽,脸上浮现着轻佻的笑容,在歌声里来回,在光影里穿梭。
    一楼里坐满了各个看客,烟雾缭绕,朦胧中窥得台上人的翩翩起舞的身姿,花般的娇容。
    而这人声鼎沸,人间味十足的楼上,则是清清静静,宛若另一方天地;只听得袅袅琴音,似远似近,从那莲色帷幔中徐徐传来。
    宽大的厅堂内,设着两张圆桌,桌上已稀稀落落的坐着些世家公子哥,软玉在怀,轻呡芳醇,一派春风得意之势。
    厅堂前,是一处可观楼外风景的回廊,由此可领略这座城市的喧嚣、繁华;亦能身处此间,轻嗅山间的野花,夜间独自开放的孤芳;抬眸可见,散着清辉的月挂在树间,粉风吹过,月儿似也随着人间的气息,绰约摇曳。
    一片寂静之中,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原本的安静与协调;在场的人,无不警惕,捏盏暗自打量;那梁上的暗卫眸色更是深了几分,泛出血筋的孔武有力的手紧紧摁在腰间的剑柄上,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猛的雄狮。
    转瞬,厅堂内不知从何处跳出一黑衣人,附在这其中一男子耳边细语,随即跳将出去,融入千般夜色中。
    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深邃的笑来,在半明半昧中,风月无边。
    其余几人也再次推杯置盏,聊着些无伤大雅的新近的事儿。
    “你们听说了没啊,咱尚城最近,可是出了一个痴情种呢!”说罢,郑姓男子笑着望了眼在场的人;他本就眼波里时刻荡漾着桃花,此刻因为欢愉,红烛摇曳中,更是将他一个男儿,显得美色十足。
    “哦~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他旁边的男子,吴姓男子,本就颇好男色;今日在此初见,便觉此人与他平日里玩弄的大不相同,心中好似有万只蚂蚁爬过,挠的他心里痒痒的,但又不敢唐突造次,毕竟被请到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
    见此刻来了聊天的契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何况,那一抹笑,早把他的心都勾走了;这时,他怀里的女人轻轻哼了声,他低头视之,只觉庸脂俗粉,难以入目。
    此话一出,更是让郑姓男子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甚,他呡了口酒道,“此人正是易国将军府中的三公子,楚修文。”
    他的话,如平地一声雷,在场的人被挑起的兴致,虽愈加高昂,但只得憋在心中。
    在这尚城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将军府!当年拼命救下先皇的,便是将军府的楚老将军,虽早已作古多年,但功德自在,当今圣上虽年幼,倒也是个心善念恩的人;且不说这些往日光辉,现如今将军府上的大公子,是个铁铮铮热血男儿;几度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人人都称其有乃祖父之风。
    将军府如今乃朝廷重臣,在此风花雪月之地,议论其府上之人之事,何况还是其三公子,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恐又生出一个事端来。
    在场的人,虽在外胡闹,但此中道理还是懂得的;那郑姓男子见大家箴口不言,面露惧色,心下了然;心上涌出一阵惧意来,脸上的神采转瞬不见,只见几抹忧愁横在他偏女相的俊脸之上。
    其实若是让这郑姓男子知道,他所说的那痴情男子正在他的头上,那他恐得当场晕乎过去。
    那哐当一声巨响,正是他口中的三公子,恨意之下,怒摔的。
    若说这此中故事,还得细细讲来。
    不过这三公子生在家风甚严的大将军府里,又是如何恋上这风花雪月之地,成为尚城人尽皆知的新近痴情郎呢?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出自《诗经》
    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耻。——出自《吴子》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出自《沁园春·雪》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出自《华严经》
    第27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楚家三公子,楚修文正是大将军府大公子的一母同胞兄弟。
    且说这三公子出生之时,百凤齐鸣,在大将军府,盘旋三日;将军府都以为,这次楚夫人诞下的当是个小|姐,可谁知,竟然是个带把的公子。
    可偏偏这三公子,生得是粉雕玉琢,活脱脱一女孩儿模样;楚将军每次视之,便心中不喜,想他们将军府上,哪个男儿不是身强体壮,武功了得的;反观楚修文呢,不仅脸蛋白嫩嫩的似个女娃,身体也是娇滴滴的;偏也不爱舞刀弄枪这些,每日里,只爱读些伤春悲秋的诗文。
    尽管楚修文不得他家父亲喜爱,却极讨这将军府上的女子欢心;而他得欢心的时日,与那宫中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