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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微弓着背,这时却是挺的笔直。
当然,大家可不是真的信他,不过是拿他当无聊日子的笑话罢了;就连他自己讲着讲着,都说不清,到底是他太爷爷,还是他太太爷爷,给哪个皇帝看过病了。
刘有信被推醒时,布满红血丝的眼里,满是迷茫,“娘,我没尿湿床。”
说罢,他打了个滚,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好巧不巧,这个营帐里睡的张前最爱学人言语,他刚好被一泡尿憋醒,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当场尿了。
从此,每当刘有信吹嘘他家祖上的光荣事迹时,张前便会捏着嗓子来一句,“娘,我没尿湿床。”
吴有财继续推了刘有信一把道,“娘你个屁。”
经这么一推,刘有信彻底醒了。
羞涩的月亮,这时露出脸来。
刘有信看见,月光下,楚修文和吴有财拖了个死人进来。
“啊,你们杀人啦。”他这么一叫,把营帐中的萧康也吵醒了。
“杀人啦,谁杀人了,谁被杀了?”萧康比刘有信更激动,从薄薄的床被里跳了出来,四处张望,活脱脱一山上毛猴样。
“你们别疯了,我和吴兄弟捡了个人回来,刘有信,你不是一直说会救人吗?你试试。”
楚修文坐在自己那张矮小的床上,想按摩一下肩膀,上面却沾满了血,他只能伸着手,活动了下身体。
“我,我,我~”刘有信瞅着那不知死活的人,结结巴巴的也没个下文。
“你什么你,不会你说的那些全是假的吧。”
刘有信这家伙,平日里除了吹嘘祖宗是御医外,还说自己家虽然破败后,但也依旧行医救人,世代为医;因此他们家的小孩,每一个都懂得些医术。
“那可不,那茅坑里的石头,在茅坑里待久了,也是臭的嘛。”张前就爱和刘有信做对,而他的话,总能将刘有信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说,大家知道,刘有信家祖上十有八九,不是御医,就连什么医药世家那也是骗人的,不然怎么会送到这西北当个小兵呢?
但凡家里有点钱,有点势的,都会直接买个小官来做的。
旁观者清,楚修文看清这些后,便打算将他的身份埋在肚子里。当然,他苦笑着想,即便他说了,他也只会成为第二个刘有信。
队中本就军医极少,又哪里顾得上他们呢?
此刻死马当活马医,这里谁都不会,只能找他了。
刘有信心里开始骂娘,平日里他说的,没见你们这群人信,现在麻烦来了,就来找自己了,都是什么人嘛!
“这人哪里来的,不会是什么朝廷钦犯吧?”他颤颤巍巍的说着,一副想要撇开的模样。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人是伍长吩咐下来,让我们好生照顾的。”
楚修文心里对吴有财,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人说谎都不眨眼的。
刘有信这人就是这样,但凡和官搭上点关系的事,都会毕恭毕敬的,就连伍长这样的小官,他平日里见了,就好像小狗遇见肉骨头似的,狂摇尾巴。
“呀,原来是伍长大人吩咐的,可不能懈怠了,快,放我床上去。”他恬不知耻道。
众人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
不得不说,刘有信总让人刮目相看!
话说,这被捡来的人究竟怎样了?他又是谁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30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一只大雁在高空中,盘旋,低鸣。
它锐利地双眼,俯视着广袤黄土上的如棋盘上的黑线。
所过之处,扬起漫天尘土。
连日里,烈日当空,楚修文所在的这队,虽然是骑兵,但并不是精骑兵;他们的马后还拉着一马车物资什么的,因此速度只比步兵快不了多少。
他平日里本是护送军中杂物,譬如安营扎寨的器具、生活的炊具等的;这突然多冒出了个人,这人被捡来好几日了,吃喝拉撒倒是正常,就是没醒,他不得不怀疑这人的动机。
“吴兄弟,你说我们管这厮得管到什么时候呀?”
楚修文蹙眉看着右侧的吴有财道。
而他所说的那厮,正躺在作战车兼拉货车上,修长的双腿交叉对着蓝天,两手交叠在脑海,一派悠闲。
吴有财也瞥了一眼,和他们的风尘仆仆相比起来,那厮悠哉游哉的好似驾车春游,让人不得不嫉妒,不得不心底生恨呐。
“你们两个,又在想如何谋害方兄弟,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吴有财话还没说呢,刘有信就开始在一旁数落,这家伙也只敢在几个熟人面前,随心所欲,有啥说啥,在外人面前,胆子小的像只鸡崽似的,难以想象,他上阵杀敌会是什么样子。
刘有信口中说的方兄弟,便是躺在那里,享受公子哥般待遇的方竹剑。
这厮自从被捡回后,似乎就安于此间生活;问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