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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上杉为了避免多事也把这个选项划去。
讲道理,不喜欢甜食的上杉和除了甜食差不多黑暗料理的国度还有相性可讲吗?
要知道,去国外读书的话,就不能像读高中一样,每天都能带光忠特质便当去上学了。
相比起来,果然还是炸鸡汉堡薯条的天堂,美利坚要快乐得多。
食物上不够精致可以用高热量的多巴胺来弥补,在这里读书天高皇帝远,而且没有谁认识她,不用成天维持自己形象,上杉玩起来简直无拘无束。
如果非说有什么不顺心的话,那就有件事必须要提——她,上杉,这辈子再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演讲比赛了。
演讲比赛这种东西,不仅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导致她过不上平静的生活,而且还会大概率招致灾祸。
如果不是高中的那一场演讲,夏目贵志就不会在路边叫住她和她说话,引起多轨透的注意。
如果不是大学她‘被自愿’又参加了演讲比赛,也就不会同入江正一成为好友,连带着引起白兰·杰索的注意。
从来都是她带恶人上杉学着迪奥的行为强迫别人交朋友,要么就是别人追着上杉单方面将她引以为知己。
老实说,上杉就没见过像白兰·杰索这么难缠的家伙。
上杉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
由于阿宅日常不爱出门的习性,她对自己的左邻右舍不是很清楚,只在搬来的时候听房东略略提到,她的隔壁好像是两名来自日本的留学生。
其中一人可能因为专业的原因常有户外活动,几乎看不到人影。但上杉出门的时候,偶尔能正好和另外一个红头发的男孩子碰面。
[这个可能是个替身使者。]
上杉第一次遇见他时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面上不显地冲他点点头。
画家先生——
上杉之所以能这么肯定这个人艺术生的身份,无非是因为这位画家先生经常会拿着板子出去写生,还能有意无意从他时不时外出后带回来的透明购物袋里,看到颜料纸笔之类的东西。
上杉不是会把注意力放在无关人员身上的人,她也没有那种能和十里八乡所有邻居都处好关系的古道热肠。
深知无事献殷勤反而让人为难的救世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同邻居维持一点面子上的感情。
碰见之后,点点头微微一笑,不交谈,这种不近不远的礼貌是最舒适的距离。
所以他们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地生活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上杉同画家先生又一次在楼道碰上,她对视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一如既往在心里对画家先生的刘海叹为观止。
然后,红头发的画家这么久第一次开口和上杉搭话。
无非是他即将毕业,留下来继续读书的室友也不打算续租,所以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类的话。
上杉对这件事表示了惋惜,虽然没有很多交流,不过红头发的画家算是一位很好的邻居,从不多管闲事,也从不扰民。
真希望下一个邻居也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抱有这样期盼的上杉,面对的是画家先生前一脚刚搬走,后面紧跟着马上搬过来的白兰·杰索。
直到和白兰·杰索开始做邻居之后,上杉才清楚地意识到最开始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白兰·杰索几乎迅速地入侵占领了她的全部生活。
拿外卖的时候会遇见白兰·杰索,领快递的时候会看到白兰·杰索,出门上课的时候白兰·杰索就说他也有课,到了后面只要上杉家门锁孔转动的声音一想,白兰·杰索就会从他家的门后探出他的白色毛绒绒的头。
这位同学,你好烦啊。
最后上杉顶不住白兰·杰索穷追不舍的攻势,被逼无奈答应了他想和自己交朋友的要求。
深谙得寸进尺准则的白毛青年,又开始蹬鼻子上脸。
“既然我们是朋友,又是邻居,上杉为什么不请我进房间坐坐呢?”眼角有些紫色刺青的青年笑眯眯地拿着棉花糖,撑着门不让上杉把他拒之门外,“我带了点心,好歹给一口茶水吧?”
……棉花糖算屁的点心。
不喜欢太甜的东西的上杉,怎么看也和这个每天吃很多糖果的甜味感应不灵敏及糖尿病患者预备役相性不够好吧?
上杉还是给白兰·杰索上了一杯茶。
冲了好几遍的茶叶,早就浸不出任何的茶色,然而白兰似乎看不出主人的冷淡似的,还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充当云玩家对着上杉的游戏操作指点江山。
这是上杉这辈子泡得最后悔的一次茶。
后面白兰·杰索就跟在她身边扎了根似的,越过了入江正一,成为了大学期间上杉关系最密切的朋友。
如果说这位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小少爷最开始是对上杉这位身份背景神秘的(据称)英国留学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面相处后完全是屑之间的相互吸引,赖在人家身边不想走。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