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不再像是她自己了。”
    ——她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躯壳，没有任何的目标，也没有任何的未来。
    ——就只是活着。
    X
    “我死的那天，夕阳很美。”
    看着女人坐在轮椅上，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天上半圆的月亮。
    “克拉克…”
    不义爱丽丝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像是绽放出了光芒一样。
    “那天早上，他还贴在我的肚子前，向着乔纳森打招呼。乔纳森可开心了，一个劲的踢着我的肚子。”
    “我打电话给了爸爸，跟他说过两天就要住进医院了，他还很开心…”
    “然后一切就变了。”
    女人的眼中露出了巨大的悲伤，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令这一方土地都在颤抖。
    “…没事的，这是亚空间，类似于你们世界的镜像世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了下来，带着一点苦涩的笑容开口。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了，乔纳森死在那个躯壳中。”
    “我的能力让我捡回了一命…它造了一个身体供我使用，然而倒是有点缺憾。”
    她微微的闭上眼，爱丽丝知道她指的是那个轮椅。
    “我倒是宁愿我死了。”
    “你得到了所有的记忆了。”
    不义爱丽丝转过自己的轮椅，面向了爱丽丝。
    女人的嗓音中还带着悲伤，却更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你的选择呢?”
    “说的好像我会选择另一个选项一样。”
    爱丽丝的嘴角翘起了骄傲的弧度，她抬起头看着天上半圆的月亮，将一旁的星星都衬的暗淡无光。
    “我是爱丽丝·威尔森。”
    女人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容，却很快就消失了。
    当初的她，也是这么回答另一个世界的爱丽丝的，如今的她却赌输了，一败涂地。
    “你不可能都获得的，从没有人能。”
    当年的她，也是十六岁，也是这么意气风发、骄傲自信，深信自己能成为万千世界中最独特的那个爱丽丝。
    然后她输的一塌胡涂。
    女人望着不远处，漂浮在天空中的超人基地。
    双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然而站在一旁的爱丽丝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变得湿润的眼角，以及紧紧抿起的嘴角。
    “你还爱他，为什么不回去。”
    “你只输了一次。”
    “你看看我失去了什么。”
    女人坐着的轮椅微微的漂浮而起，转向爱丽丝。
    “我的乔纳森。”
    “一个大都会。”
    “失去了人性的克拉克。”
    ——你说，我还能赌上什么?
    “你明知道，他也是爱你的。”
    那双震惊至极的眼眸此刻仍旧在爱丽丝的脑海中盘旋，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强制的将那一幕投影成画面在不义爱丽丝的面前播放。
    “他在等你。”
    “最后，又会有下一个小丑，这个世界的恶是不会停止的。”
    不义爱丽丝挥开了面前的图像，面无表情的开口。
    “好了，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女人的话一直在爱丽丝的脑海中盘旋，她拧紧了自己的眉头，试图找出一个解决方法。
    ——这个世界的恶，是不会停止的。
    X
    两个爱丽丝出现在杰森跟迪克面前时，已经过去了好些时候了。
    爱丽丝望向了迪克，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开口了。
    “你，愿不愿意回去?”
    ——你，愿不愿意回去。
    迪克怎么可能不想呢?
    他从被爱丽丝救下之后就不停地在期盼着，回到蝙蝠家的日子，他想对小D亲口说声没关系，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不可能抛下双腿残疾的爱丽丝，即便爱丽丝一点都不需要他，而且也彻底的对世界失去了向往。
    ——他当然是愿意的。
    不义爱丽丝在爱丽丝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就伸出手，迪克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对着爱丽丝摇头。
    “不，爱丽丝…你知道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的。”
    “我知道的，迪克。”
    不义爱丽丝回答他，然后再次开口。
    “所以我不会让你记得的。”
    “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迪克已经猛地睁大了双眼，瞳孔变得空洞一片。
    摇晃了两下就要倒下的身躯被不义爱丽丝控制住，然后女人转向爱丽丝，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他什么都不记得，是拉萨路之泉救了他，你们发现了记忆混乱的他，然后带回去。”
    “我不存在，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