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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云凌猛地转身,一掌就拍在他后背,力气不小,他没有防备,险些没站稳。脚下用力,呼吸一滞,才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颤悠。
云凌心想,嗯,中看中用,身子骨挺结实的,不错。
“你可知这一巴掌是为什么?”云凌抬眼问他。
徐胥野直接就答了,“是因青楼之事,辜负了雾初。但当时的确有难言之隐。”
云凌才不管什么难言之隐,急的跳脚,“是为那次早朝你故意当着众朝臣的面下我面子的事。”
徐胥野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老丈人如此小气记仇,他搞不懂云凌是如何想的,怎么着,也还是去青楼的那事更需要盘问和敲打吧。
心里虽然不解,面上仍旧恭敬,“当时您一心想着解除婚约,胥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
云凌当然知道他此时的疑惑,青楼之事,他此时敢来,定然是早就打好了腹稿,他现如今来问,问出来的东西就如同透了题的科举题目,假模假式,实在是没什么大用。
云凌围着他踱步,正面瞧着小脸精致,美不胜收。侧面看,高挺的鼻子、瘦削的下巴也十分漂亮。后面看,高高束于头顶的发柔顺亮泽,后脑勺乍一看还有点乖巧。
他微微睁大眼睛,这小子的脖子细白直挺,真是绝妙。
可!外貌也十分合他闺女。他忍不住畅想,以后抱回来的小外孙定然会十分精致漂亮。
云凌之前也数次见过徐胥野,但此番的确是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的打量,以老丈人的眼光打量,他知道雍勤王生的好,却没成想,是这样好。
云凌情不自禁又问了一句,“你除了亲过初姐儿嘴巴,还亲过我女儿哪儿呢?”
徐胥野面色一红,云凌眼睛审视着他,叫他不得不如实相告,“手指……脖子……还有锁骨……”
云凌抬手就要打。
锁骨下面,那还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云凌:我看他一眼,连外孙的名字都想好了!
徐胥野:原来老丈人也是颜狗。早说啊,我别的没有,就这张脸足够唬人。今个这还来不及打扮呢(看了看衣服,满脸嫌弃)
☆、小梨花更毒
夜幕深深, 漫天的星子伴着皎洁月色,在窗台前撒上一片银辉。
苏十里执笔蘸墨, 笔尖已经落至纸面,却迟迟难以下笔,墨迹晕染脏了纸张,她微微皱眉, 将纸团成一团, 扔掷了好远。
她想他了,很想。
但这种想念落至笔端,又都变了味道。
此时, 本也就不该儿女情长, 他深陷水深火热之间,不该为了她牵绊住脚步。
她定定神, 娟秀簪花小楷重新落到纸张上,朝中大臣的名字相继出现, 朝堂上一个个笑面虎皮下的阴沉油滑心思都尽数陈列。
这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不好色不偷腥,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 更是常年累月留返青楼, 毫不节制。
毕竟家里的端庄贤淑的妻房,偶尔还是比不上外面放荡妖媚的风尘女子。
滋味是不一样的。荤素搭配,日子才更有滋味。
她最初来汴梁选择栖身于青楼便是看中了这点,再高的警惕性,在美女美酒面前都会把持不住。
在此地, 能将这些探听来的消息,或是酒醉胡说,或是酒后吐真言,一一说与何行时听,也算是帮了他的忙。
不掺杂自己感情的信,很快便写好,她寻了信封,细致封好。
他们信件往来频繁,多是雍勤王亲自来取,亲自去送。
她苦笑,其实信中有价值的信息再多,也本不该劳烦雍勤王亲自做这种事,说到底,不过是借着王爷的口,来互相探知彼此此时是否安好。
王爷待他们有恩。
不嫌劳碌,倒真的风雨无阻做成了最准时的信鸽子。
只是,信鸽子形单影只也着实可怜,风雨中有个伴,也好叫鸽子不要日日没着落。
因而,她帮助云雾初找了孙戎乘。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因久坐而出的折痕,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一对男女。
那女人哭哭啼啼,求她,“十里姑娘,这事儿您不能不管啊,这可都是您一手包办的。今个儿被雍勤王爷的手下瞧见我俩,我怕王爷不放过我们。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费尽千辛万苦,现在才得以厮守。实在是怕啊。”
苏十里美眸一转,神色不变,不理会这女人,声音发冷,“事情是我一手操办的没错,但其中的利害,先前我也与你们都交代清楚了。如今孙公子借了云丞相的东风入了翰林院,也顺利得了银钱给你赎了身,好处你们都得了,风险却一丁点儿都不肯承担。”
她讽刺出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那女子被呵斥的不敢再出声,孙戎乘只得作揖,“苏姑娘说的没错,本也是我该受着的。今日前来,只是希望姑娘指点迷津,今后丞相府还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