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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王爷受不了,我如今身子重,伺候不了爷,像是昨夜那般,隔靴搔痒,爷也是不痛快的。”
清晨刚醒,她的声音又柔又细,话语间几分佯装的埋怨与委屈,挠的人心发痒,这痒一路向下……
男人大早上都是经不住这般的。
他心中一动,利落的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表忠心,“我的脸,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夫人的,别人肖想不得,碰不得,我自己也不碰!”
说完,桃花眼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沾了难以启齿味道的绢帕。
云雾初反被调戏,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腻歪,她面红耳赤,不肯再看他凑近的脸,“王爷实在耐不住,自己的手也是可以碰碰的。”
徐胥野眼睛弯成月芽儿,“一别许久,唯近夫人,才有反应。”
他说的是实话,十五岁就开始的军旅生活,少见女人,虽有女战俘女奴隶,甚至有下属将女人丢上他的床,他都没有多大反应,无欲无求像个老僧。
只有那一朵小梨花,能让他没羞没臊,像个不节制的毛头小子。
话语间带着几丝轻浮,但效果却是在的,云雾初彻底的被哄好,
“但今日,你还是要换药的,”帐外已经安静下来,“你昨夜发了热,天虽冷,但伤口一旦溃烂,也是很严重的。”
她抬手去靠他的额头,见他体温降下来,她才放心下来。
徐胥野忍不住弯眉笑了,“以后都有雾初盯着我,自然是要夜夜换药,不过雾初下次要叫醒我,你怀着孩子,以后要拿什么,够什么,都唤我好了。”
云雾初靠在床头,点了点头,昨夜翻身下床的确抻到一些,还以为会腹痛,但孩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一挨着亲爹就乖的不行。
其实,她也是舍不得叫醒他的。
昨夜,她发现他腹间两道刀伤,一道横着进去,一道竖着进去,阿顷说过,他后来疼的受不住了,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该是多疼呢?
云雾初上辈子临死之前也受过这样的刀剑末入身子之痛,那样的痛苦,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更不要说,那毒甚至还加重了痛感。
一个画面突然闪过,上辈子她临死垂危之际,不好好食药,又赶上天气炎热之际,伤口溃烂的严重,宋医女似乎给她呈上过一个药方,说是可以治疗任何刀伤,缓解疼痛。
听说她的名声初响,便是因为研制了出了这种药。
当时燕泥哭她一心求死,也暗暗的给她照着药房煎过一回药,的确是有奇效,她问过一句,宋医女是何地人,燕泥道了一句,“西南边境,具体何地,并不知晓。”
云雾初幼年跟着老医师学过半年,对几位草药有些了解,那药实在口味奇特,她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番,竟然真的叫她回忆起来。
待徐胥野出了营帐之后,云雾初就叫了燕泥进来洗漱。
燕泥恹恹的,将昨日和今日清晨那宋孟俞的嚣张言辞一并说了,说到激动处气的直跺脚,“她叫我拿着那草药坛子,燕泥虽然是做婢子的,但也不是她的婢子啊。主子就您一个。”
云雾初托着肚子,腰封不好束,她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别气了,今日就叫她吃吃亏。”
她挥了挥手,指着被随手丢到地上的绣着梨花的帕子,“总有人肖想不配得到的东西,她既然不顾脸面,我就没必要给她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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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更一章,等一会儿第二章,大家别等了,我估计吧,12点写不完
明早再看!
☆、君臣
徐胥野径直去了校场, 何行时已经等了他良久。
对于他的晚来,何行时拔出长剑, 耸耸肩表示理解,但剑仞却直擦着徐胥野的脖颈而过。
徐胥野侧身一避,随手抽了一把弯刀,挡上他这一击。
校场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被将士踩的稀烂, 雪覆上泥又化成水,再结成冰。
一清一玄两身影,衣摆翻飞, 银光闪过, 一阵铿锵,剑尖相对, 两人手臂都麻了一瞬。
徐胥野微一挑眉,足尖轻点, 已经跃身到了何行时背后,弯刀如月,何行时来不及躲闪其锋芒, 眼前一花, 一时污雪之间绽开几多如梅血花。
何行时手间一道细痕,正缓缓的流着血。
“你今日,怒火颇盛。”何行时用衣袍胡乱的擦了擦手,伤痕甚浅。
徐胥野没回声,将弯刀随手丢给旁观的将士, 冷声吩咐,“过会儿将那群战俘带到我面前,我亲自审。”
战俘是前日俘来的,因为粮草大队来,众人们还没有腾出手去收拾这群战俘,将军一说要亲自审,大家面上都带了几分凝重。
徐胥野行事向来随心,惯常懒得动弹,战场上以一敌百,战场下各种放权,这等审战俘的小事他从不会沾手,这也就说明,一旦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