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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终于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在她登基那一日,她的妻子姚盈也理所当然登上后位。
    再然后就是像所有的胜利者一样,重整朝纲,安定百姓,新的王朝建立在了染满鲜血的旧朝土地之上。
    第2章 重生
    是夜,小院里只剩下静谧,夏日里闷得很,知了的叫声被这静谧的夜映衬的尤为清晰,幽兰院里很安静,守夜的小丫鬟早已酣睡过去,嘴巴里还吧唧吧唧着,看来梦里是碰到美味了。可屋内木雕床上躺着的女子却陷入了梦魇之中。
    细密的汗珠从女子白皙的额头窜出来,她眉头紧皱,本就是我见犹怜,又平添了一丝让人想为之拂去眉头的念想。她双手紧抓着绣着清心淡雅的玉兰锦缎被,被子上无端生起了两团褶皱,可见女子的痛苦,可女子只是被梦魇困住,毫不察觉。
    人虽然还好好的躺在这,但姚盈似乎已经过完的一生,在那一辈子里她嫁给了日后帝王,生下了嫡子,他的儿子也当上了皇帝。可她的夫君与她所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不是自己看的话本里书生与良家女子的恩爱故事,也没有牛郎织女令人羡慕的执著,那里只有无尽的等待和孤独,和他与别人的日日笙歌。
    他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但好歹是自己养大的,偏偏最后的支柱在登上皇位一年后也被人谋害致死,她心里是山雨欲来,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要报仇,她背后还有一整个家族,于是,完成一切后,她才任由自己随风而去。
    终于,紧闭的双眼终于挣开,清亮的眸子里像一尺荡漾的湖水,薄薄的一层雾气升起,惹人怜爱,姚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样“一场梦”是如此的真实,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到底是不是梦,因为一切一切都太真实了。开始是平静的生儿育女,后来是无尽的等待,再后来是登上后位看似荣华富贵令人艳羡的宫殿生活,最后是失望到再没有一丝希望与儿子的相依为命。
    直到最后的信念也被抹杀,她用染满鲜血的双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她不敢相信那是她,那么的可怜又那么的残忍。躺着的木雕床和身上盖着的玉兰锦缎被和日后那绣着金丝线一看就不是常人能盖的被子,连大床也是白亮可透的上好玉石截然不同,也将她的思绪慢慢拉回来了。
    是真的吗?是……真的吧……
    梦也不再像是梦了,一切都那么清晰,每回忆起一点就如融入了她的骨血中一般,所有一切都有着最真实的感受,最真切的体会。
    姚盈的眼中从刚刚醒来时的茫然的粹着泪珠变成了坚毅中暗藏半生的痛苦。这不是一个十五岁未经世事被宠大的少女所能有的眼神,让人敬畏又令人心疼,就好像那背后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床上躺着的略显病弱的娇娇小姐是商贾姚家唯一的小姐。姚父姚术年轻时也穷,打拼多年到中年家境也富裕了起来,他也不别家男人那样有钱了便到处招惹风流债,反倒是喜欢研究研究朝政,爱观相同人讨论道法。要是放到乱世或许还能够当个官,不必忍受这商贾地位低下的苦。姚父就姚盈一个女儿,所以对姚她也甚是宠爱,吃穿用度一律都是能用好的就用好的,但对女儿平日里的习性确是管的极严的。
    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从小就熟记在心也当成一生准则的,一言一行讲得是步子要小,不能大笑,姚盈从小都十分乖巧听话。
    这年,姚盈十五了。乖巧的名声本来就在青县这不大的地方被邻里夸赞,等她一及笄,媒婆们便纷纷踏上了门槛给姚家独女做媒来。可姚父一一看过那些适龄的男儿,都不甚满意,只说再想想。
    姚母不知道姚父在做什么打算,但家里向来是姚父做主,他一向是有主意的,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姚父确实是不满意的,他对观相颇有研究,对此道也痴迷至极,觉得求亲的那些个男子不堪重任。长相也不合他的心意,耳大福厚,眉高神足,天庭饱满,哪点满足了?
    他觉得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女,日后夫妻俩儿走了女儿就只能依附于丈夫了,不然再过几年可能会成为乱世中的一撮黄土,灰飞烟灭,因此他也必须给女儿找一份好亲事。
    无所谓门第,毕竟他也只是个商贾,无所谓有没有钱,反正他有钱,只求女婿是个有能力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护住女儿。
    可找女婿哪里有全看面相的找法呢?相学本来就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若是把它当做一样东西的准则,那必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夏日的燥热率先叫醒了沉甸甸的夜幕,知了们不甘示弱的发出叫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幽兰院里的丫鬟早早的起床,开始忙碌起来。
    兰心掐着小姐平日里起床的时间将烧好的水用盆子装好端进房内伺候姚盈梳洗,兰玉则将厨房早早准备好的吃食端进在幽兰院南边专门辟出来的一间吃饭用的小厢房里,天热的很,凉一会儿也好下肚。
    姚盈从“梦”中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她想了一夜,越想就越感觉自己成了梦中的“自己”,一切感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