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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面前。
“既对吃食不感兴趣,我想,这个你总归有兴趣的。”
秦书本不欲理他,只稍稍斜睨了眼,却立马被那盒中之物吸走了目光,破了功。‘
’
是一沓厚厚的文卷资料。莫非是关于王希孟的?
秦书连忙将其从盒中拿起,细细去看。
古代楷书?秦书顿时心灰意冷。是了,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半个文盲,看起字来都靠连蒙带猜,更别说这一大沓资料了。
正欲放下,心念一闪,她这些日子如此着急拿到资料,现下不看未免说不过去。只好装作在认真读看的样子,不露端倪。心里却颇为犯愁,若是不早日习文练字,只怕之后需要派上用场之时全无办法。一边愁绪绕心,一边伸手向了一旁的点心。
船外的江南小曲一刻不停歇,依旧盈盈软软地唱着。见她伸手捻了一块荔仁酥小口吃着,蔺远近心底有些好笑,只当她是对前几日的事消了气。遂又撑着额头,气若游闲地望着她翻看着资料。
不知过了多久,唱小曲儿的声音都停了。秦书正感百无聊赖之际,忽听窗外传来嘈嘈杂杂的人喊声。蔺远近皱眉起身出了船舱查看,秦书本是不爱凑热闹之人,但思及有了个由头可以不再伪装看“天书”,便捡好纸张放入盒内,也跟着出去瞧上一瞧。
一紫衣女子颤颤巍巍站在桥栏上,面如死灰双眼无神地死死盯着湖水,桥栏过窄站立不稳,她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桥上一妇人急声哭喊道:“苏苏你莫想不开啊,你走了你让娘一个人怎么办。苏苏!苏苏!”
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不敢近前,恐逼急了女子,皆是出言相劝她三思。
紫衣女子充耳未闻,双眼一闭,向前纵身一跃,“噗通”落入水中。
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听得一声“噗通”,定眼一看,一墨衣男子正奋力向女子落水处游去。不一会儿他就从水中捞起了紫衣女子,而墨衣男子此前乘坐的小船,此刻也划到了桥下接应二人。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轻生落水,英雄救美。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蔺远近伸了个懒腰,正转头欲回船舱,却冷不丁地听到秦书对那掌船的老汉吩咐,让他划向墨衣男子所在的小船。
蔺远近一怔,再次向那热闹处定眸望去,那在水中正托起落水女子的墨衣英雄不是路炳章又是谁?再往船上一望,果然,伸手接扶之人正是王希孟。
“人已经救起来了,还过去做甚?”他明显不赞同秦书此举。
秦书淡然道:“那女子昏厥过去了,需要大夫。”
心中联想起此前她让帮忙调查王希孟之事,蔺远近皱眉看向秦书:“你何时也变得好管闲事了?”
为了应对这位梦境设定中的“青梅竹马”,以及他对她可能产生的怀疑,秦书的“万应”之言无非是:“大概是从醒后失忆起罢。”
蔺远近闻言一噎,半晌才道:“旁的你倒是都忘了,医术可是想起来了?”
“没想起来。你有医术便行。”言下之意是即使她诊治不了,蔺远近也能诊治。
蔺远近冷冷一哼,薄唇轻抿:“我可不救。”
救与不救,秦书倒是觉得不打紧。反正那女子被捞及时,想来也并无大碍。而她也只是想找个由头接近王希孟,只需装腔作势诊诊脉,让他们尽快送往医馆便是。
说话间,两船距离已近,老汉将船停在旁侧。王希孟和船夫已携了那昏迷女子进船舱,路炳章刚上船不久,全身湿透无衣可换,正在船舱外徒劳拧水。
抬眼见着了不远处的蔺远近,面上一愣,心道他怎么过来了。又见他身旁立着个白妆素袖碧纱裙的女子,心下有了二分猜测,便开口道:“请问是否是聚雪堂三堂主?”
见他猜出自己身份,秦书也不感奇怪,问道:“不知可否略尽绵薄之力?”
路炳章先是一奇,后又爽朗一笑,回道:“当然。正愁从这里到医馆还要些时辰。”
秦书颔首,正欲去到他们船上,却发现两船船头尚且隔了段很宽的距离。船夫一般为了避免两船磕碰擦撞,不会离得太近。加之船浮水上,摇摇晃晃,一个不慎怕是不仅到不了对面,还会反成落汤鸡。
秦书攥了攥衣裙,心下一横,咬咬牙预备奋力一跃。
蔺远近本对秦书的做法心存不满,站在一旁不开口亦不插话,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现下见秦书这副皱眉盯着湖水的迟疑模样,认命的叹了口气,脚下轻点,便落到了对面船上,向秦书伸出了手。
面前凭空多出了只骨节分明的手,秦书抬头,望见蔺远近面上那抹浅淡又无奈的笑意,心头忽地一颤。仿若被那双阳光下微眯着的狐狸眼蛊惑,未加思索地将手放了上去。
蔺远近微一用力,便将秦书拉了过来。一阵风来船身突地一晃,秦书还未站定,身子不自觉向后倾去,蔺远近赶忙扶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拉。
二人间的气息猛地靠近,男儿的阳刚气教她嗅了个满腔。不过一霎,秦书立即回过神来,抽出了手向旁退了一步,与蔺远近拉开了距离。眼神不自觉地侧开,垂眸向船舱走去。红霞未染粉面,雪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