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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举妄动,好歹事先与我商量一二。”
    言语间都是关切,也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要求,好歹不是向此前的一味劝诫和阻挠。秦书利落地微一点头。
    此时另一边,正在处理密林阁事务的路炳章正对着手中的一密函微微皱眉。心回百转,倒拿手中的笔,笔头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
    暗暗思忖,就杭州密林阁的分阁那边的密函来报,这笔子贿赂之财倒挺可观,截下来也算是替天行道,只是时间紧迫仓促,人手需得好好调配,不可大意。有必要的话,自己得亲自去趟杭州亲自督办才好。
    计从心起,微微勾唇,最终调转笔头在这封密函上重重的画了几笔。
    落日拉扯黄昏,又是一天将毕。
    第16章
    濛濛残雨拢晴,立夏将至。
    让秦书在睡梦中醒来的是清脆的铁板儿声以及僧人们的沿街报晓声,不必开窗便已知晓今日“天色晴明”。
    稍作洗漱步行至早市,粥饭点心一应俱有,粉羹、烧饼赛着热气儿高。点份蒸饼糍糕,顺手在报贩子那儿买份朝报,边吃边听丫鬟读念近日朝野的消息。
    秦书有时候会产生种种错觉,本该因时间空间带来的陌生感和隔膜感,好似在某些个瞬间中都不复存在。
    当然,也只能是“好似”而已。
    胀痛忽袭,身下一阵异感。秦书放下筷子,稍稍皱眉抚肚。丫鬟见状,有了几分猜测,立即压低声音问道:“可垫了卫生带?”
    秦书摇摇头。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每遇逢至便如同抽筋剥皮般疼痛难耐,生生似历劫。如今霎时也没了胃口,抛下碗筷只欲速速赶回府。却偏好未唤车夫驾车随行,距离不算远但步行走回只怕也是够呛。
    丫鬟却是从容不迫,左右环顾了下,眼尖手快的拦了辆正在驱驶的马车,上前与其马夫开始议价。
    共享马车?
    秦书虚汗冷冒的同时,也算是知晓为何来于此世屡屡恍而未觉隔阂感的缘由。
    搭上了马车,千辛万苦回到宅子里换了衣物,再生疏的垫好卫生带,费劲周折终于躺在了床上,秦书长吁了口气。
    果然方便之处比起不便之处,就显得不值一提了。没了赖以生存的西医止痛药,又恐衣裳沾污,现下是除了躺着外什么都做不了。
    想尽快返回现世的愿望,在此时此刻无疑又迫切了几分。
    秦书蹙着眉头挣扎着起身,将几月前蔺远近交给她的有关王希孟的调查资料搬到榻上,躺着细细观看。不过几个月的光阴,她已然能从盲不识字到如今的畅读无碍。
    “……大观元年,王希孟时年十二进入画学,成为一名生徒,一应膳食住宿、画具文具皆由朝廷供给
    ……画学内除篆字书写,另设有儒家哲学思想、上古历史和文学等素质课程,以解意通画为主,王希孟皆优
    ……画学之业,课业以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屋木为主。王希孟以山水画为最佳,多次获赏
    ……大观三年,王希孟时年十五,画学学业结束
    ……大观四年,王希孟时年十六,参与画院考试,无官人举荐,落选。同年召入金耀门文书库,活计以抄写、录账归档为主,月俸一千余钱。期间多受他人排挤与打压。”
    看至末处,秦书随手将资料纸张丢置一旁。这些看似详细的信息,实则杂乱无章,并无多少实际的作用。
    毕竟王希孟此时远离皇城中心,若想得以接触宋徽宗,得他青睐,还得有什么契机才是。而这个契机,在她推测看来很有可能出自蔡京身上……
    只不过一切还得等蔺远近送来蔡京的信息资料。将他此前被两立两贬的时间线和王希孟大起大落的时间线对比看看,才能有切实的结论了。
    秦书因着生理痛痛得直冒冷汗,黏稠的汗液满布全身,现在已容不得她多加思索其他。
    时睡时醒,不知何时疼止,亦不知睡了几时。当她再次睁眼时,暮霭氤氲了窗外。时间竟然已到了黄昏。
    心里庆幸好歹算是又缓过了一次折磨。秦书无奈地揉了揉小腹,正想坐起身,预备下塌去换卫生带,却陡然发现路炳章正在房内不远处坐着。
    先是一愣,紧接着紧张随着血液从脚尖蔓延至心脏。
    床塌下,散落一地的都是她睡前随手丢下的羽扇楼调查王希孟的资料。如果路炳章问起她为何要调查王希孟,她该用什么说辞解释?
    秦书的手指不知觉地捏紧了被子的一角,冷汗涔涔,脊背一凉。
    路炳章这人好似朗月清风,看着便是一副侠肝义胆。无须相处几日便能发现这人性格爱恨增明。想与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其实很容易,只要你坦坦荡荡,心思纯良。可偏偏秦书怀揣目的,做不到真的坦荡,因此也最是忌惮他。
    深知像路炳章这样的人,最不屑与爱弄手段、心机剖侧的人与之为伍。若是让他此刻发现自己欺他瞒他,仿佛另有企图,只怕日后再无与王希孟打交道的机会。
    她千头万绪,想了无数最坏的情形。路炳章不经意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开,发现秦书已经苏醒坐起,不好意思道:“闲来无事就擅自取了你桌上的这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