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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主子,她最多就是个王妃,还得担心什么时候被休掉,二公子等了多年,如今二话不说就封了她为后,谁更值得我家小姐托付终身,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这恐怕是小菱一生中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冷静下来后,小菱叹了口气,刚才太生气,一时口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影响到后面的计划该怎么办?
或许是刚刚脾气太大,把方淮给吓住了,整顿饭两人都默不作声。
吃完饭,小菱抱臂看着方淮,口中数着:“一,二,三……”
方淮看不下去了,“你在干什么?”
“等你毒发。”
“你给我下……毒?什么时候?”腹中一阵痉挛,疼得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小菱冷眼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人,“这是小姐专门给你配置。”
对于九儿的医术,方淮从不怀疑,趁机拽住小菱的裙摆,咬牙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这药每十天发作一次,只要你不乱说话,把不该说的说出来,我会定时给你解药。”小菱把自己的裙摆从他的手中拽出来,继续道,“不过小姐吩咐过,这第一次发作药力较轻,忍忍就过了,所以就不要给你解药了。”
“她这是报复!”
“聪明!”小菱赞道,“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痛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方淮发现自己说不了话,立刻把小菱从被窝里给拽出来,小菱想了想,道:“小姐说方先生是谋士,动动笔杆子就好,不必说话。”
方淮紧咬牙关,却不得不忍下这一口气。
☆、求之不得,心魔日生
东齐皇宫中,段循下朝后习惯性地去了桃夭殿,想到再有五日便是封后大殿,心情便好了起来。挥手让宫人悄声退了出去,看了一眼桌上一堆没有翻动过的书,眼中的怒气一闪而过。
“阿汐,该起床了。”将被窝里的人捞起来,亲自动手给她穿衣,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是不喜欢那些书?我再给你找喜欢的,好不好?”
不理会顾雪汐的沉默,段循将她梳洗好,又抱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为她梳发髻,雪汐的头发很好,又长又黑,一如从前。
拿起一支翠绿的簪子,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女子,段循将她抱在腿上,笑道:“阿汐,以前每次我受伤,都是你帮我包扎,你说,如果我现在受伤了,你是不是就会理我了?”
言罢,用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任鲜血沿着手臂留下,只是紧紧盯着怀中的女子,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放在裙上的手微微卷曲了一下,顾雪汐定了定心神,道“我要见他。”
“阿汐,你好残忍,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别人。”就着受伤的手抱住她,将头埋在她颈边,突然张口咬了下去。
顾雪汐一动不动地任他咬着,待他松了口,方道:“二哥,我不想恨你。”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在颤抖,段循用力搂着她,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所以,别逼我去查顾家谋反的事,我不想查出来跟你有关。你总跟我说慕容澈在利用我,可是你又何尝不是?从你冒充我二哥那天开始,便在利用我掩藏你的行踪。如今你娶我,难道真的只是想娶我?”
长久的沉默后,段循仍然伏在雪汐肩上,手臂上的血染红了雪汐的腰际,无比冷静地说,“换衣服,我带你去见他。”
六顺本是京中一地头蛇,祖上是学医的,他耳濡目染也会一点,三年前花了点钱,做了一个牢头。自从新皇登基,天下太平,牢里都是一些小偷小摸之徒,无甚要紧。可半个多月前,宫中突然来人将他带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那人告诉他,他的任务就是守着铁牢里绑在木桩上的男人,既不能让他好过,也不能让他死了。而且,每三天都会有人来拷问他,每次都弄丢半条命,全靠他一手照顾。
“唉!我说,你究竟得罪了谁?遭这么大的罪!”这里有个好处,就是只要跟送饭的说一声,要什么有什么。六顺一个人小酌着,面前摆着四盘小菜。
“我要是你,管他什么事,先认错,保住命了再说!”从进来开始,这男人就没说过话,六顺也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个世上,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只要活着,什么事都好说!这命啊,一旦丢了,可就什么都玩完了!”
“咳咳……”一段咳嗽打断了六顺的自言自语,暗处,一个人影站着,六顺定睛一瞧,立刻起身迎了过去,笑道,“哟,高公公,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来来来,这边做!”
高公公在六顺麻利地弄干净了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我说,你这里弄干净点,过会儿陛下要亲自过来,当心可别把脑袋给弄丢了!”
“皇上!”六顺吓得双腿一软,摔了一个大跟斗。
高公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捏着嗓子道:“瞧你这点出息,皇上这还没来呢!”
“公公,小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