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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虽没有那些书法家来得苍劲有力,但对于同龄人来说,这等水准已是少见的了。
“我虽不识字,但瞧东西却是一看一个准,我敢打包票,你这字铁定是一等一的!”
他又不甘心地加个句。
阮娇娇被江修寒认死理的样子逗得一笑,也没在此问题上与对方多费口舌。
换了只干净的笔,沾了些江修寒研出的朱色水墨,于字帖下方属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修寒见对方款款在角落落下朱红色两字,他不识字,却在心里料定这定是“阮娇娇”二字。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
“阮娇娇,你教我写字吧!”
阮娇娇手一顿,随即看向对方,“你?”
“怎么突然想学这?难不成武夫也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感兴趣?”
阮娇娇有意刁难对方。
平时虽江修寒不说,他心里自然也清楚对方多半是把他看做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舞文弄墨之人,才会老是拿那些轻佻的言词挑弄他为乐。
那时的阮娇娇自然想不到江修寒对她的念头又岂是如此简单..
“我就是想学着写个名字,没想学其它。”
江修寒挠头说。
“是想学自己名字?”这样说来阮娇娇倒是能够理解,“也是你虽是伙计可连自个名字都不会写也忒栽说不过去..行!我教你!”
阮娇娇特大方地应了。
阮娇娇是主,江修寒是仆,主子对待仆役小小的要求,还是应宽容接纳,阮娇娇认得这理。
换了纸,刚想提笔写下‘江修寒’三字,手却被对方攥住了。
阮娇娇皱眉,想抽回手,却反倒被攥得更紧了。
刚想出言训斥,便听江修寒郑重其事地开口。
“不,我要学的是‘阮娇娇’二字。”
傍晚,工头一声令下,作坊里的伙计一窝蜂似的涌向厨房,都是干了一天体力活儿的,到这时辰哪有不饥肠辘辘的道理!
二虎挤在人堆里,他个儿矮,老探不准方向,只能拿着领来的伙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好不容易脱出身来,也不知道给人家踩了多少个鞋拔子。
他战战兢兢地端着两口海碗,身体努力保持平衡,深怕把手里的稀粥撒出半分。
骨碌圆的大眼珠子四下搜索了会,见到熟悉的身影,便撒开脚丫子奔了过去。
“哥,原来你在这,害我找了半天。”
二虎在江修寒边上捡一块干净地坐下,把碗搁一旁石头上,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大白馒头递给对方。
“谢了,虎子,下回我去领,你待这等就行。”
江修寒说。
“诶..你跟我还客气啥啊哥!”
二虎傻傻一乐。
江修寒接过馒头,却没急着吃,只是握在手里颠着,另一手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捣腾。
想起那天阮娇娇对着自己又羞又恼的模样儿,江修寒的便像有千万根羽毛在挠,心痒地不行。
对阮娇娇的稀罕劲儿更是有增无减。
明天带个面团儿,去哄哄他吧..
江修寒心想..
事实上,几乎每次阮娇娇被他逗得狠了,江修寒都会用这招,无非是清楚地知道那人心里稀罕这些个小孩儿的玩意,嘴上却还不肯承认。
这别扭劲儿当真是头犟驴。
可偏偏他便稀罕..
....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开春时节。
霜化了,地皮上渐渐冒出了点绿意,回巢的鸟雀儿也多了,打破了冬日的趁寂,在树丫上叽叽喳喳地叫唤个不停。
事实上,跟着温度一起爬升的远不仅仅是这些。
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过渡,江修寒和阮娇娇之间的距离也总算是拉近了些。
对江修寒费劲心思的照料与讨好,阮娇娇嘴上不说,心底终究还是受用的。
这一旦放下心防,相处日子久了,阮娇娇的态度也一天天软化,身份悬殊的俩人也逐渐熟络了起来,到后来阮娇娇甚至不再介意江修寒有意无意地身体接触。
他觉得这些小举动误伤大雅,无非只能说明江修寒确是依赖他,对他也是真的亲。
殊不知,对方对着他时,眼睛里的火苗星子都快蹿出眶了!
是的!
他对阮娇娇其实一直都存着下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