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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是说到此处,只见久病未愈的阮娇娇脸色便更加苍白了几分,藏在袖管里的俩手更是紧紧的握着,指甲尽数掐进了肉里,老爷子的话却还未说完。
“当然爹亲也不是非要那贱种的命不可,只要你向我承诺今后彻底断了和他的关系,我自会给予他足够的盘缠并送他离开此地,如何?”
话毕之后,老爷子见阮娇娇仍愣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心里有些恼火,大骂不肖子孙,却也着急不了让阮娇娇自愿作第二种选择。
本来这如威胁般的言语对着自己亲生女儿道出已是不妥,只是他这当家的不如从这般,又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女儿迷途知返呢?
说来也是叹息。
索性没真让他失望,阮娇娇还是顺了他的意。
“我跟他断”这四个字好似铁梗在喉,却还是脱出了口。
阮娇娇终是抬起了眼,直对上了父亲,“我跟他断,从此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只是我要见他一面,亲自同他说。”
老爷子倒是没料到阮娇娇答应得这么痛快,他甚至想好要是阮娇娇不答应,他便也不顾虑那么多,现将那贱种处死在说。
而这会阮娇娇答应了,倒是省了不少事。这样一想,老爷子冷峻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对阮娇娇提出再见江修寒一面的请求也并没有觉得那么不能接受。
“好,就按你说的办,只是你得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若是反悔,可就别管爹爹了。”
这厢父女俩最终达成了协议,那厢的江修寒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被幽禁了十几天,江修寒真可谓为心急如焚,急便急在他无法准确得知阮娇娇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从小厮那听得只字片语,早已无法满足。
伤口好全后,便更按捺不住想要见阮娇娇的心,可他被关的地方估计是院中幽僻之处,这期间他除了见到过送饭伙计外,就仅有二虎趁夜里无人,隔着门来看过他几回,其他似乎连人经过此处也不曾有。
那会的江修寒真是宁愿被人毒打一顿也比被关着强。
在如此心焦中度过了几天后,总算在一天夜里,来了个未打过照面的陌生小厮。
那小厮倒是爽快,开了门锁,便直接给他松了绑,倒是让江修寒颇觉意外,难不成阮家竟这般轻饶了自己?既往不咎了?
那小厮是个机灵的,一眼便瞧出江修寒的想法,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简单说明是大小姐派他来的。
不提阮娇娇还好,就这么一提,得了自由的江修寒简直想插了翅膀飞到对方身边。
这样一来别的想法也不再有,几尽急不可耐地随了那小厮去见那让自己牵肠挂肚良久的人。
已是深夜,外头院落里不复白日里的喧嚣,此刻倒像极了那庭院中央的古井般,安然沉寂。
只是江修寒多日未到外头,今日总算是解了禁,又得知马上便可见到心上人,想来不管眼前景色如何萧条,在他看来也是欢天喜地般的可人。
跟着那小厮穿过门廊,路上心情大好的江修寒有意和对方套近乎,顺便打听打听这古灵精怪的东家在他身上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
没有老爷子的同意,阮娇娇总不可能擅自差人放他出来,这点层面的头绪江修寒还是理得出的。
只可惜那小厮似乎得了令,不允多说,江修寒每问一句,总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江修寒也知自己自讨没趣,便没再多问下去。
好在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这地儿倒是不陌生,真是之前阮娇娇居住的小庭院,只是后来自他大哥过世后,阮娇娇便鲜少回到这里下榻罢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便是在这屋子外瞅见了瞌睡中的阮小儿,那可人疼的小模样,到现在江修寒都记忆犹新。可见竟是从那会开始,自己便无可救药的,一头猛扎进了这名为“阮娇娇”的漩涡里,之后想来只是越陷越深,别无他法。
在他出神期间,那领他来的小厮已上前敲了门,禀报人带到了。
只听屋里头的人轻轻应了句,那小厮也是个会看脸色行事的,只微微打开门,示意江修寒独自进屋里头去,待他进了屋,他便又轻轻阖上门,退了去。
再说这头进了屋的江修寒可谓正如头久未饱腹的野狼般一双眼睛好似在夜色中泛起了绿光,在屋中四处找寻那抹倩影。
终于,在黑暗的厢房软榻上寻到阮娇娇,对方半坐在床沿边,略微弯着腰,像是正从床上起来,套上布鞋。
身上穿戴却颇为整齐,一看便是等候良久了。
一腔甜味在江修寒心中迅速发酵,还未触碰到那人,就仅仅是这样远远看上一眼,他便觉得无比舒畅。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