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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心里很是同情。
但手上却毫不犹豫,把人放在了那张小椅上,安顿好蜷缩着身子缩在小椅上的老爷,黄芪半点不敢犹豫,立时告辞出了门。
生怕他有哪里惹到了夫人。
何家给下人住的房舍也是极好的,就在偏房,黄芪是一等小厮,原本是与另一位一等小厮住一间房舍,只他成了亲,便搬了出来住到了别的房舍去。
何家的房舍三等下人房舍是五人一间,二等是三人一间,一等是两人一间,若是有看对眼的小厮丫头成了亲,便单独住一间,黄芪与妻子黄铃便是如此。
他回了家,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黄铃正从里间转出来,见状好笑的说道:“外边有狗在撵你啊,瞧把你吓得。”
黄铃在厨房做活,当年看上黄芪,硬是跨越男女界限的追着人跑,这才把人给拿下了。
黄芪不敢说。
比狗撵可怕多了。
“铃儿,还是你好。”
虽然他们的身份是下人,但黄铃温柔体贴,在他面前向来是小意温存,生怕他热着了冷着了,哪怕他做错了事也只说两句,不像老爷。
身份高又如何,在夫人面前...
他啧啧两声儿,觉得过往听过的那些小丫头暗地里嚼舌根的话再正确不过的了,何家的大小主子,排第一位的自然是夫人,后边几位却不是老爷,而是几位公子。
只有那末尾,才轮的上老爷。
别看他们老爷在外名声赫赫,身份高贵,但在何家,还真是如此。
米仙仙早就让厨房给熬了醒酒汤,这会儿让人端了碗来让人喂了何平宴吃下,捂着嘴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房中烛火早已跳动起来,她往里间走,软软的吩咐下去:“行了,不早了,睡吧。”
...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
“夫人,那老爷?”这就不管了?
米仙仙转回身,眼里似乎还有些疑惑,目光移到小椅上的人时,顿了顿,恍然:“去拿一条被子来给相公盖上。”
她点点头,自觉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入了里间倒在床上就睡下了。
人参是一贯伺候在她身边的,最小的当归小声儿问道:“人参姐姐,咱们就让老爷在这儿,不管了?”
主要是这没有旧例。
何平宴在外名声极好并非没有原因,其中一点便是他为人洁身自好,若非好友相邀,向来不会赴这等宴会,平日除了衙门便是家中,好友相邀,谈天说地的,喝酒也是极有分寸的。但这种宴不同,人多嘴杂,办的宴时辰又长,哪怕如今坐到了他的位置,没人敢让他喝酒,但这下属众多,又是饯别宴,便是一人敬个三两回的,再能喝的人也遭不住的。
前几年那回那个接风宴,宴到一半就被米仙仙给打断了,自然是不作数的了。
这几个丫头还是头一回见老爷喝成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参是贴身大丫头,到底是稳重几分:“都下去歇息吧,多注意些就是。”
不过压根没用上他们,房里烛火歇了没一个时辰,何平宴就自己起来了,脚步沉稳的去了前边书房,让人抬了水,洗漱后也歇在了书房里头。
次日,何平宴亲手下厨给做起了早食儿。
他还不止自己做,更是早早去了怡然院里把几个儿子给挖了起来,说得很是好听,说是要教他们做饭。
知府家的公子,不止得会读书,还得会烧菜的。
他堂堂知府老爷都会,几个儿子也得会。
常婆子、黄铃几个被他赶到一边,帮着烧着火递个东西,他则教几个儿子揉面团儿。今日做的,是一道简单的面食儿。
从大饼开始,几个饼饼各自站在案前,面前各有一团子面在揉搓着,何平宴站在他们对面,同样手边有一团儿面,边揉搓便教:“就这样揉几下,等面把水给吃了,一直揉,多揉揉,这做出来的面才劲,这水也不能太多了...”
话音刚落,三饼手一抖,半碗水倒了下去,他手忙脚乱的用手去阻挡面水,身子一凑近,那面水顿时跟着落到他衣衫上边。
几个饼都侧目看过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三饼面红耳赤的解释。
何平宴点点头,让常婆子给他们拿几个围裙来,先前他把人给从床上挖起来时,一说做早食儿,他们还当简单得很。
围裙过后,又是揉面团,接着揉了二三十下,最小的四饼沉不住了,气哼哼的:“爹,我们是何家的公子,为何要学烧饭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跟他一般的同窗们就没一个学的。
手都给他揉酸了。
他不想干,气哼哼的把面团扔到一边。
何平宴不惯着他:“你爹我还是知府大人呢,我为何要学做饭烧菜的?”
“你学烧菜的时候才不是知府大人,就是穷小子。”
四饼甚么话都敢说,他自己还没甚,一边的常嬷嬷等人吓得心里直跳。
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