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腐烂。
    “什么？”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担心他只是故作如此为了引出我的什么话来。
    纳吉妮走过来缠住我的脚，它最近很喜欢这样做，说是因为我身上有天琴的味道。这让我哭笑不得。
    我身上只会有腐烂的味道吧，这个小姑娘是在凭借我来怀念天琴吗？或许之后我可以抚养它。
    “我说，我是无法成功的吧？邓布利多，马尔福，西弗勒斯，甚至——你，都不会让我成功的。”伏地魔继续说，他肉体的腐烂程度远比我要严重的多，几乎堪比肉泥，我甚至曾经嘲笑过他或许再过两天就可以把他养在糖罐里了。
    我记得那天，他没有反驳我，只是默默看着他无法举起魔杖的手，似乎在笑，但笑得很难看。
    “你想听什么？会还是不会？”我嘲笑他，这样悲伤的气场太不适合伏地魔，他不是拥有了所有的骄傲和野心吗？“什么时候伏地魔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本体其实没有变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让我发现了很多东西，或者因为我和他近距离的接触而让他慢慢恢复了感情？
    我想起了他强行留住天琴的原因。
    “伏地魔不会，但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会。”他说，仍旧面朝着壁炉，“我不想赌了。”
    他指的是三强争霸赛的结局。我们曾经打赌，如果最后是哈利一个人前来，那么我就要和他站在一个阵营里，因为那代表邓布利多并不相信天琴。
    可是如果天琴和哈利一起前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伏地魔会说他会支持我，但是他说的是。
    “那我就会死。”
    那对他来说是生死之局。
    今天他突然说不赌了，我以为他又要变卦，这对我很不利——我早就将一切都布置好，如果他反悔我根本来不及重新通知天琴。于是我讥讽他：“难道伟大的伏地魔要主动认输？”
    伏地魔永远是不可战胜的！
    我以为他会这样告诉我，坚定的，理智的，蔑视天下的。
    因为那才是伏地魔的意义，不是吗？飞离死亡，只有他才有这个魄力。
    我们曾经是一体，他对我的意义，堪比梦想之于现实。
    “是，我认输。”
    可是他这样说。
    这不是我认识的伏地魔。他是黑暗的代名词，他永远不会被打垮！
    可是他居然认输了！对着我，一个没有野心的半身！
    “你……”到底怎么了？
    伏地魔没有回答，直到他的身体再一次萎缩腐烂，那让他咳嗽起来，书房里泛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虚弱极了。
    “我疲倦了而已。”他艰难的回答我，声音里早已没有了不容置疑，“伏地魔不会死，他会和天琴?马尔福在一起，会让邓布利多不再只对他残忍，会，拥有未来。”
    他指着一本故事集说。
    《诗翁彼豆故事集》
    我知道那本书，天琴和我说过，里面有个故事叫做魔法师多毛的心脏。
    在那里，恶者没有得到爱情，甚至为此死去。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我珍惜天琴？
    “我们再打一次赌，如果他肯原谅你，就去完成我说的那些，我知道那是你的愿望，你从没有野心，因为我才是野心。”
    他说。
    我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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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事实上，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确实如此，邓布利多，但是，你输了。”伏地魔忽然大笑起来，他移开了看向邓布利多的目光，他看着我，“那么，剩下的交给你了，另一个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试探邓布利多，如果他打算在伏地魔死亡后放过我，那么我就赢了。
    可是如果他没有，那么，我就要做下一个伏地魔，帮助他毁灭一切。
    总之，他早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心了。
    “飞离死亡，汤姆，我真是个笑话。”他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