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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
纪东曦慢悠悠地瞟了他一眼,他脸上还带着些未擦干的汗水,看上去像是清晨院子里水灵灵的大白菜。
郑天宝:“怪不得东哥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可喜欢的女孩子不理自己。
纪东曦撇嘴。
郑天宝看向洛芍坚定的背影,觉得纪东曦都快成了一块望夫石了。
啧啧,没想到大校草也会有这么一天,该说是恶人偏有恶人磨吗?
这时,班主任闫肃开始上课。
郑天宝的心却还没有收回来,他在纸上写了几笔,递给了纪东曦。
——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你为什么喜欢一个对你忽冷忽热的洛芍?
纪东曦捏着笔陷入了深思。
是啊,为什么呢?
好看?
纪东曦望着洛芍在灯光下越发冷白的脸庞。
是很好看。
性格呢?
洛芍对他执着的视线无动于衷。
又可爱又冷漠。
还有呢?
纪东曦看向黑板上的数学公式。
未知总是令人如此着迷,大概洛芍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数学题,那是一种令他大脑晕眩、神经兴奋的性感——神秘又未知的性感。
数学之美,就在于无论多少人为之着迷,无论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探索,无论多少人穷经皓首死在追求她的路上,她也永远不会为他们所动摇,她有自己的规律、法则,永远走着自己的路,在未知的黑暗中闪闪发光。
笔尖碰触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纪东曦放下笔,将那张纸条重新推给郑天宝。
郑天宝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低头去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大概是喜欢她不喜欢我的样子。
笔力虬劲,一看就是纪东曦亲笔写的。
郑天宝嘴角一抽。
你是抖M吗?你!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校草。
郑天宝扭过脸,一脸无语地盯着纪东曦。
这时,一根粉笔头划过一道抛物线“吧嗒”一声敲在了郑天宝的脑门儿上。
郑天宝一个激灵,看向老师。
闫肃冷着脸说:“你往哪里看?纪东曦的脸上有花吗?”
教室里传来阵阵嗤笑声。
郑天宝起身,干巴巴说:“没有。”
“没有就看黑板,下课来办公室!”
“是——”
郑天宝都要哭了。
回回都是他被老师训,回回都是他去办公室,他的点儿怎么就这么背呢?
斜前方的甘宁宇低头,轻声说了句:“活该。”
她嘴角却带着一丝笑。
好不容上完了晚课和晚自习,学生们如同马放南山一般撂蹄子就跑。
纪东曦刚想要招呼洛芍一起走,一扭头却又不见了洛芍的身影。
“唉——”他垂头丧气地摸摸后脑勺,空着手往寝室楼走。
洛芍自然是故意避开纪东曦的,听了孟祥生和陆玫的对话,她就等着有人来引她上钩。
洛芍故意绕了个远路,从人烟稀少的实验楼前经过。
欧式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如同黑峻峻路面上的积水,她在光与夜间穿梭,脸上或明或暗,像是宝剑的锋芒或出鞘或入鞘。
“喂!站住!”后面有女声喊她。
洛芍没有停。
后面的人加快了脚步。
“说你呢,耳聋了是吧!”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一只手伸出,似乎要抓她的书包。
洛芍轻盈地一个旋身,扭身站在了花坛边,冷淡地看向来人。
“躲的还挺快。”陆玫双手重新抱在胸前。
这是一个注重防范的动作,她似乎在怕比她矮的洛芍。
洛芍淡淡问:“有事?”
她站在花坛上,明显比陆玫高出一截,居高临下的眼神让陆玫有些不适。
“当然有事,”陆玫尽力扬着下巴,“你该不会以为小树林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洛芍说:“我当然没这么想。”
那次给你的教训不够痛,你自然不会知道收手。
陆玫一噎。
这跟她设想的回答不一样啊。
陆玫压低声音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人是你不能招惹的……”
洛芍目露狐疑:“你有说过吗?”
陆玫:“……咳!别废话!明天早上,还是小树林。”
洛芍“唔”了一声。
陆玫挑眉:“怎么?你怕了?”
洛芍:“啊……”
陆玫眉宇间更加倨傲:“那你就跪下来说‘姐姐,我错了’我就饶你一命。”
洛芍递给她一个“你宛如一个智障”的眼神,对她身后的人怯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