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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趁热,见这会儿井溶的心情似乎不错,秦岳也顾不得许多,接着转头放酒杯的机会偷偷打了个嗝,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然后又陪着笑脸说:
“我知道在这说这些话可能不大合适,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和他妈就这么两个孽障,好歹都得挨着。前些日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儿就算当面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他们这些混账计较。”
说完,又是三杯。
顾陌城看着都替他胀得慌,而且因为秦岳的到来,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并对他们的身份议论纷纷。
秦岳也算苏子市名牌上的人物,平时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听不得一句不中听的话,能叫他这样近乎低声下气亲自接待的,又是这个年纪……会是上面的□□吗?
井溶又跟秦岳寒暄几句,虽然没说要直接原谅他的那对儿女,但这个巨大的态度转变已经让秦岳看到了希望,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他付出了,眼下对方也回应了,不就是在暗示自己进一步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岳一直就对自己的现实生活非常不满,自己的堂兄弟姐妹一直不安分,妄图瓜分自己的权利和利益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则是冯珍的存在。
确实,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确实对冯珍很感激,感谢她不计回报的帮助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秦岳觉得自己这些年几乎对她惟命是从,对冯家也唯命是从,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他一直都知道外面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但那个时候没办法,他必须得这么做,只能忍耐。
然而忍的了一时,终究忍不了一世,秦岳这几年对冯珍越来越不耐烦,时常处在崩溃边缘。
当初也不是自己强迫他们帮自己的,既然是自愿,又为什么一定要求回报呢?而且他自认为这些年对冯家的回报也算不少了,但冯家完全是贪心不足。
冯家那对老货不仅妄图控制自己,控制他的一双儿女,这几年竟想要控制他爷爷创下的家业!
想他秦岳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老高,躺下来老长,怎么能任凭一个娘们儿摆布?
这绝对不能忍!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想象虽然丰满,现实却又极其骨感,秦岳根本没有那个单打独斗的本事。
论能力,他不过中人之资,有秦家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丰厚底子,再加冯家不遗余力的扶持才发展到这个地步,单干?做梦去吧!
论财力?或许倒退三十年,秦家还算苏子市响当当的名号,可无奈老爷子会干不会生,几个儿子一群孙子就没个中用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创业容易守业难。
秦岳接手的时候,秦家已经败的差不多了,一年到头甭说盈利,光为了支撑住那个空壳子就差点赔掉裤子。要不是有冯家人死命往里填窟窿,这会儿早申请破产不知多少年了。
秦岳虽然好面子,可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既然明面上走不通,那就只好弄点儿别的门道了。
早就听说华国有个年轻的风水大师横空出世,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出山以来从无败绩,服务的也都是一顶一的大客户。
听的次数多了,秦岳不免也动了心思。
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由此可见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只是听说那位大师十分任性,派头十足,轻易不大爱挪地方,更不爱见人,所以秦岳一直都没联系上。
结果上个月他刚听到风声,说那位大师带着一个同样身怀绝技的师妹南下了,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不等秦老板定好计划,想好怎么跟对方接触,自家儿子女儿竟然就已经跑去把人给招惹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险些气的心脏病发作,没奈何,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这个当借口努力上前接触……
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考虑到前面几天的经历和结果,秦岳深深地认同了大家对这位井大师情绪反复无常的评价。
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得意忘形。
眼见着秦岳这老不休竟像是脚底生根一样站在这里不走了,拐弯抹角的问着各种问题,而自家师兄竟然也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一点不耐烦,顾陌城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在这里问,心中不禁苦闷异常。
她实在懒得看秦岳这副嘴脸,自己去夹了一大块草莓蛋糕一勺一勺的挖着吃,然后两只眼睛本能的在大堂中打转,琢磨着是不是能在这儿接几单生意?
结果这一看了不得,她竟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宛然!
并且宛然也看见了她。
大喜大悲不外如是!
宛然现在的心情简直复杂的一笔,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话来,真是非常能够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乡遇故知,债主!
宛然当然不会是那种赖账不给钱的顾客,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