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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年底就会跟勋章失之交臂。
晚上还有巡视。
本就没什么耐心看着几个士兵一一点名,整个劳动营有2000多个犹太人,我还要全程跟着!而且这些家伙更能浪费时间!外面天冷,发抖就算了,房子里面甚至给他们三天供一次暖,怎么一个个的还站不稳?
不得已只能杀几个站不稳跌倒了的蠢蛋好提个醒。
这下好了,下次再巡查可以少点一个人头,省时间。
酒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习惯喝酒。
大量的酒精可以让我的视野模糊,意识浑浊。
只要意识浑浊就好。
可最近却总是反着来。
这几天喝得越多,反而越清醒;过往越明晰,内心越空旷,白天杀人取乐的开心到了夜晚成了不断谴责自己内心的铁锤,那一张张忍饥挨饿的脸,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执行爆破任务的时候那个即使被炸烂了但仍旧拼命挣扎着往出爬的人。
心中想毁了一切的想法又重新燃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死缠烂打的活着?
杀光你们!这样就不用再看见你们求饶的眼神!
我要撕碎你们的一切希望!我要你们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杀了一个人之后营区里面总有几个人会哭哭啼啼好几天。
是那个人的家属,妻子或者女儿?我也不知道。
之后我养成了个习惯。
每杀一个人,会连着把他整个家属全部拉出来一起枪毙。
营地里悲伤的面孔总是让人心烦。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清理B区,把他们送到集中营,并把A区和从B区挑出来的能干活的人赶到劳动营集中管理。那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内心对即将来临的大屠杀不悲不喜,没有增加名下犹太亡者数字的跃跃欲试,只是比以往更加的烦躁。
Gina总是在早餐前端一杯淡黄色的液体给我。
一杯加了蜂蜜的水。喝了胃好受很多,至少吃东西比以往更有胃口,暴躁的脾气也缓解了不少。
这是特别的一天。
我没有让女佣服侍穿衣服的习惯,她们的工作只需要准备好一切,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来。不知道是哪个动作让她误会了,出门前,她竟主动将衣服展开,从一只胳膊到另一只胳膊套在我身上,身体紧绷了一瞬,然后我由着她这么做了。
之后便是一丝不苟的从上到下一一系着扣子,微屈膝盖为我扣腰带,甚至将手放在腰带和我的腰间试了试舒适度,最后兑好腰带边缘让它看起来更加整齐。
我腰侧的那一部分微微发烫,即使隔了这么厚的衣服。
刚刚甚至在想,如果穿了秋装,军服领子高到将整个脖颈围上,她扣最上面的扣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她为我抚平袖口不存在的褶皱,将我的帽子递给我,看我戴好又递给我手套,全程井井有条。
我看了她一会,带着我的两个好小子走了。
要知道,对于她,让我满意的除了食物,卫生,剩下的就是衣服。
她总会将我所有的东西整理得非常好,不会浪费我一分一秒的时间。
当下令让他们集中在小广场的时候,这些犹太人应该知道了等待着他们的命运是什么。肯定会有一些漏网之鱼,这个简单,等到晚上再把他们揪出来也不迟,让他们在觉得自己安全又有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再向他们展现逃脱不了命运的事实,好办法。
这些人可真会藏!钢琴里,地板下面,甚至用带子把自己绑在床板底下。
以为我找不到了吗?
我命人用听诊器检查天花板,哪儿有声音他们就躲在哪儿。
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了吗?你们这些灰老鼠......
只是太急于求成了,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逃过一劫。很可惜的是,你们暴露了自己。
以往很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看着他们眼中加倍的恐惧,我仿佛就是上帝,心中充满了至高无上的优越感,因为我主宰他们的命运。只是很抱歉,我不是摩西,也不会救你们,不过我会好心送你们上天堂。
但是今天有点兴致缺缺,甚至不耐烦。
我满脑子都是扣子和腰带。
一个人在上面弹Mozart好为士兵们助兴,其他几个人正在清点尸体看还缺了多少人,楼里正“尽兴”的几个家伙叫嚷着:
“Hey,第34个!你几个了?”
“Scheisse(德,同Shit),我才第30个,你作弊!”
我带着狗在两个街区巡视一圈完成检查工作,坐在小广场洗脸想让脑子清醒一下。
天!快点结束吧!这次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晚上回去的时候,整个房子灯火通明,餐桌上摆着夹了香肠的黑麦面包和一杯牛奶,厨房里老地方放了牛皮纸包着的骨头。轻轻下了地下室的木楼梯,才发现她侧躺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