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1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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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体香第三部:屏行会所第19回:周衿,伊人娴语
加长回
一直到天蒙蒙黑下来,周衿才离开了控江水上运动基地,叫了个出租,去月
溪世贸那家咖啡馆约会自己的闺蜜卓依兰去了
自己认识卓依兰有好多年了。说实在的,两个人的社会阶级有着天壤之别,
本来是根本不会可能有交集的。但是曾经那一年卓依兰因为一些特殊的变故,
在溪月河畔居然掉到了水流正急的江心。自己正好路过,其实根本没看清楚是什
么人,只是见到有人落水,一时救人心切不顾一切就跳进江里。虽然曾经练过跳
水的自己的水性当然是上好的,但是自己更熟悉的毕竟是游泳池而不是水流湍急
的野地江水,可以说那一次是很凶险的,自己在水中好几次差点因为体力流逝而
救人不成反受其害,死死活活的将那个女孩子救到岸上,自己其实都没有意识到
那是河西卫视的年轻主持人。自从那次之后,两个人反而莫名其妙的建立了深厚
的友谊,虽然有着阶级的差异,但是两个人巧妙的回避了各自的生活工作,仅仅
是偶尔的两个人一起疯玩一下,卓依兰固然带给了自己更多的见识,和自己分享
了更多上层社会的私密,自己也给卓依兰带来了难得的不需要造作的"小女生空
间"。
其实偶尔的,回忆起当年卓依兰的落水,周衿一直很怀疑她可能不是不
慎落水,而是一次自杀行为。但是自己和兰兰之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不想谈的,
统统不谈,能回避的,统统回避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再问起。
即使是现在,周衿的经济状况比以前好了很多,和卓依兰的消费能力比起来
依旧是天壤之别。不过这方面,卓依兰是一向很会照顾别人感受的。因为两个人
也算是"患难之交",为了防止每一次要么是卓依兰买单要么是周衿承担不起,
所以两个人常常去的闺蜜约会地点,是卓依兰特地找了这家坐落在月溪世贸七楼
的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叫做"leaf叶子",属于那种典型的文艺青年风格,装潢
的非常有特色,用旧报纸、旧杂志、旧胶卷、旧陶瓷罐和黑胶唱片妆点出一种三、
四十年代的风情来,卡座设计又很私密,除了门厅外走廊上的几张桌子之外,很
适合闺蜜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聊天也不会打扰到别人。这里的消费水准虽然远远高
于一般的咖啡馆,但是毕竟是咖啡、蛋糕、冰激凌之类的简餐而已,即使是周衿,
也是勉强可以承担的起,偶尔的还可以买单清客
卓依兰一向是很忙的,周衿最近的工作学习压力也比较大,算起来两个人也
是好久没见面了,今天,是卓依兰约自己喝咖啡,然后说要去卡拉ok以卓依
兰的身份和社交圈,像卡拉ok这种事情,其实是有点low的,也只有和自己在一
起,她才能得到一些像个小女生一样的释放,所以这种事情,周衿一向是欣然赴
约。只是,从走进咖啡馆,撩开纱帘,饶过那柱子,在自己和卓依兰惯常爱坐的
那个卡座上,看到已经点了一杯柠檬汽水,在低头看着surface的卓依兰周
衿却也忍不住看呆了。
从样貌身段来说,周衿也一向自矜觉得自己算是个美女了,尤其是身段,多
年的锻炼使得自己拥有一条非常妩媚动人的细腰,尤其这一点,连阅女无数的石
川跃都特别夸奖过。这两年来,一方面河西大学的进修生涯、西体公司的白领生
活,确实也给自己这个昔日的助教染上了一层知性的气质,显得更加动人;另一
方面在石川跃的引领和协助下,自己对衣着、配饰、发型、香水、鞋袜都可以有
了更多时尚的选择她也会顾镜自傲:至少在西体公司,自己确实已经如自己
的主管总监丁穹所说的,的的确确是一朵公司之花。
但是即使是咖啡馆昏暗的吊灯,斜斜的照在卓依兰的身上,使得她的脸
庞好像有些暗色,但是周衿却不得不承认,即使不考虑"河西之兰"主持人
身份上特殊的加持,卓依兰也实在是美得更胜自己一筹她无论在什么环境下,
即使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坐着,看着surface的屏幕,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用一台
相机拍摄下画面,都可以成为如同优秀的摄影作品一般的成品。
卓依兰留着披肩的长发,看似是简单的梳理,只是用木色的发夹斜斜的插着,
但是那天然的发色、乌黑的如同夜空,却又纹理清澈的如同泉水她的脸庞,
侧面看上去,是那么的玲珑剔透,虽然灯光昏暗,照射出一段暖色的阴影,却依
旧有着如同奶油一样的质感。她的额头是那么饱满,嘴唇在侧面形成一个完美的
翘起、收拢、婉转,却在下巴这里用一条娇俏的圆润,显示出与那些整容美女截
然不同的自然美。她的睫毛真是细长,鼻梁更是挺拔,鼻子上驾着一副白色的眼
镜,越发显得她的鼻子细腻而有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脖子真长,像天鹅一样,远
远看去,能够看到性感的颈子上那流线的筋脉感。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西服,这
种雪白的西装,亚洲女性能穿出挺拔来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是在她的身上,却是
如此的贴身合体,她的胸脯不仅仅是饱满,而且也不知道是内衣的效果,还
是天然的本钱,有着仿佛克服地心引力的挺翘,即使是西装遮掩之下,也很容易
让人联想她那下面的无边春光,甚至会忍不住去摹想她乳房的质感。她的腰肢虽
然不如自己的细,但是用小西装收敛的效果,配合西裤下圆润的大腿形态,显得
更加窈窕。女性坐姿的时候,稍微有一点身段的不如意,就很容易显得臀部过于
肥润,但是她却不会,即使是侧面坐着,那温柔修长的曲线也是如同时装模特一
般。两条长得有点过分的腿交叉在一起,一只火红色的高跟鞋轻轻向上挑着,展
现着她迷人的小足,竟有着雕塑一般的细润形体。
真美美到让人心醉
更何况,这样的美色,居然还属于一个绝对不是花瓶的优质女性。显赫的家
世,成功的事业,河西之兰,河溪城的名片,河西卫视第一朵名花,知性的象征,
智慧的象征,学识的象征,思想的象征周衿每次看到卓依兰,都会有一种迷
离的感觉: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才配享受这样的女人。
"兰兰"
"来啦"卓依兰在周衿这里,倒是习惯了不用拿腔拿调的,倒像个出来
瞎玩的小姑娘一样的冲自己欢喜的招招手:"我给你点了曼特宁"
周衿挪着,却不肯坐她对面,而是偏偏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在卓依兰面前,
她也不需要再扮演西体公司的美ol,尽情的可以做个小女生,好像认真的在抱怨:
"兰兰啊你呀真是的"
"怎么了"
"你太漂亮了这种小西装可难穿出效果来了你怎么穿什么都那么好
看啊给我亲一个。"
"不要不要"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打闹一番,好说歹说,周衿还是在卓依兰的脸蛋上亲了一
口,那温润的肌肤触感居然电的自己都有点麻麻的,这个一腔小女生挣扎嬉笑的
女孩,幼稚的好像普通的办公室里纯洁烂漫的小白领,又有谁能想到那是在屏幕
上永远知性,永远优雅,永远高贵的河西之兰,这也许就是卓依兰愿意和自己玩
在一起的原因吧:
"兰兰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扮的那么漂亮啊。我都要被你坳弯成同性
恋了哦我知道了,你叫我来又是要吐槽你的什么追求者,对不对"
卓依兰也像个小姑娘一样苦了苦脸,居然点了点头:"还是你懂我唉,
最近真的遇到一个挺麻烦的"依照两个人的习惯和默契,卓依兰从来不会说
他的朋友、同事或者追求者的具体的"名字",因为以她的社交圈,这些名字说
不定都是名动河溪的一方人物:"是个不错的男生。条件啊、谈吐啊、气质啊、
样貌啊都不错"
"那不错啊"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唉,都怪我我自己可能那时候也落入那种俗
套了。觉得条件不错,又不讨人厌,就可以相处一下的早知道,第一次见面
就断掉就好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
"就是没感觉么你想象一下,就是一个,所谓的条件不错的男生,但是
你就是觉得没有来电的感觉。偏偏因为一开始抹不下面,约了几次,他可能觉得
对我印象不错就一直想约我"
"去去去你看你小脸美的你,这个世界上,还能有男人对你印象不好
话说回来你会觉得抹不下面这可不像你啊良心发现了啊我记得以前你
说过,你的一个上司追你,你都是冷冰冰找人家谈话,硬邦邦叫人家死心呢,
什么人能让你抹不下面说实话,是抹不下面,还是其实还是有点感觉的舍
不得"
卓依兰似乎被自己问到了,居然低头想了想,才抬头苦笑道:"真是抹不下
面他背景很特殊的。"
周衿一愣,她意识到卓依兰不是信口胡说的,对于卓依兰的背景,她虽然没
兴趣特别去调研,但是好歹听过一些坊间传闻。是什么人能让卓依兰开口说一
句"背景很特殊"但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默契就是别打听这些,她只好继续
小姑娘的八卦风格:"那他约你,你就去去呗左右不过是些吃吃喝喝的
"
卓依兰的脸腾的红了,除了在周衿这里,出于职业本能,她的表情永远是典
雅端庄,知性恬静,甚至会觉得有点带着笑容的高冷的感觉但是依旧在这一
刻,忍不住露出女孩子天性的羞涩,小声说:"他想那什么"
周衿"噗嗤"一笑,也许是捉狭心起,也许真的是忍不住被卓依兰这难得妩
媚娇羞所感染了,左右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诱人的香味,居然偷偷
在腋下把手伸过去,隔着她的小西服,在她那格外饱满高翘的乳房上偷偷抚了一
把:"那你肯定不肯给他了啊嘻嘻"。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是小西装的
舒展逼挺,面料顺滑,和那底下包裹的一片温润高耸,以及质感十足的罩杯弹力,
竟然让她的指尖如同触电一样的麻了一下,她竟然有点痴,小腹下都感觉有点烫
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和得意:兰兰是没有男朋友的,这个全河溪的男人
几乎可能都意淫过的河西之兰的胸脯,自己虽然是女人,是不是也是第一个有特
权可以偷偷的摸一下的人呢
这种玩笑,以前两个人就开过,周衿是有过性经历的,她吃不准卓依兰是否
也有,要看日常的举动和熟练,卓依兰应该也有吧但是吃不准。两个人以前
在元海喝得半醉之后,也曾经有过一次,躲在元海公园湖边的小树林里,长长的
深吻,互相吃过对方的口水,互相爱抚了对方的胸脯和臀瓣,但是之后,却没什
么兴趣再继续做点什么,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卓依兰一向是知性的,见多识广胆
子也大,事后和自己分享过:国外的社会学家认为,同性恋不是一个"质"的问
题,而是一个量的问题,至少90的饮食男女,都有一定的同性恋倾向,但是绝
大部分,只是保留在非常浅的尺度,并不可能真的去爱上同性或者对同性产生性
冲动。所以,人们不用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很多人多少都有一点而已,并不用太
过当真。
那边,卓依兰格格笑着推开自己,骂道:"又占我便宜"却好像不甘心,
居然狠狠的在自己的胸脯上也捏了一下:"我要找回来"
周衿也是噗嗤笑着推开她调笑的手掌这样的小嬉戏不算什么,以前两个
人也常有,但是从两年前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从来没有和卓依兰说
过真相,只是偶尔谈起实在想要面子,就说有一个官二代机关小干部,和自己一
夜情后略有些来往而已这个说法,是自己也比较能接受的。但是,当自己有
一次忍不住说起那个人的名字叫石川跃后,卓依兰却皱眉了那之后,偶尔的,
卓依兰会劝自己,那个男人招惹不起,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才想起来卓依
兰背景不一般,"京城石少"的名头,说不定兰兰还听说过。兰兰又是世家名媛,
说不定拐弯抹角还能认识石家人呢。
远离自己还能远离么
她早就断了这个念想。她甚至好几次,妄图认认真真谈个男朋友来让自己脱
离这种困扰。石川跃是不会禁止自己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老实
说,自己甚至认真考虑过自己的上司,西体公司企划二部总监丁穹。丁穹人是胖
乎乎的,但是一点也不丑,和蔼可亲又幽默风趣,对自己又是很照顾,又是单身
而且,周衿总觉得,丁穹对自己应该有点意思的。
但是没想到,丁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两说,这个胖乎乎的说话总喜欢重复的
男人,似乎不甘心西体那半死不活的生活,居然通过自己的关系,好几次跑到后
湾去见石川跃两个人说了什么周衿自然不好打听,按理说,丁穹是西体的中
层管理人员,石川跃是机关干部,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丁穹这么起劲的
押宝,明显是某种投机,想要通过这次的西体改制,在石川跃这里取得一定的资
源,捞到一些什么不管这里的是非对错,她想找个男朋友,只是想在私生活
上"正常"一些,丁穹既然心心热热想做石川跃的半个下属或者半个盟友,她自
然断了那念想。
她无法远离。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我的奶子是主人的。我的小穴是主人是。我的一切都
是主人的"虽然只是性爱时的淫语,但是石川跃就是有那种神奇的魔力,把
这些荒唐的淫语像催眠的信念一样,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甚至在兰兰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胸脯时,自己居然会有荒唐的念头:这样可以
么川跃会同意么
她意识到了这种荒唐。石川跃当然不会介意,甚至好几次,石川跃都暗示了,
自己要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怎么样也好,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但是石川
跃也有另一个暗示,不,应该说是明示,那就是"你要听话"。
她每次想起,都觉得浑身有一种屈辱却刺激的滚烫,即使这么想想,都好像
回到了两年前在misspanda被石川跃铐在大床上奸污的那个夜。"听话"简
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可以包含无穷的淫辱、威慑、胁迫和诱惑。她早就无法抗拒
了。即使自己找个男朋友又怎么样即使自己结婚了又怎么样石川跃的"听话",
就像一条符咒压迫着自己。他一个电话要自己过去受奸,自己就会开开心心的换
上最性感的内衣过去陪他过夜。他要自己打扮的风流妩媚去avril和其他男人一
夜情,自己也照单全收。他要自己做淫荡的动作,自己也慢慢的不再抗拒;他要
自己剃阴毛,自己就剃阴毛,他要自己学淫技,自己就学淫技,他要自己乳交,
自己就乳交,他要自己口交,自己就口交,他要自己录像,自己就录像;他要自
己去调教小师妹许纱纱,自己也会厚颜无耻的去做
在其他人面前,自己的生活品质是越来越好,也和普通的白领女孩没有太多
的区别,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刻下了自己对石川跃的奴性和驯服。
"衿衿你想什么呢"卓依兰的声音,把自己从走神的迷茫中拉了回来。
"哦没什么"
"你是不是听我说相亲的事又在想你的那个石主任了"卓依兰似乎又
变回了那个睿智典雅,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河西之兰。
"没有"
"唉衿衿啊,我们两个呢,是说好的,互相不干涉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
我劝你呢应该也没用。不过你真的要小心,实在不行,就是交往着处处,但
是别幻想什么婚姻。"
"婚姻"周衿一愣,被她说的未免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心头略略有些刺痛。
"你的那个石主任么,是真的有来头的他的职位是个科级干部。我知道
你们刘局长看重他,拿他当左膀右臂来用,但是了不起也就给他一个县处级,也
不能算什么高官,本来是没什么的,也谈不上高攀。可是你知道他家里是什么背
景这种人不是过日子的。"
"他叔叔不是什么外交干部,腐败被抓起来了么还说什么茶党啊太子党的
我也不懂这些管我什么事我和他呀,就是露水姻缘茶党茶党
究竟是干什么的啊"周衿有点慌乱的喝一口咖啡,努力装出洒脱的样子来。
卓依兰轻轻的呵了一口气,转动了一下咖啡杯,似乎在自言自语,带着一丝
不可捉摸的微笑:"连你都听说了啊,什么茶党太子党是他和你说的还是
你小道消息里听来的他难道还和你说他家里的事党政派系的事"
一瞬间,周衿好像在卓依兰的眉宇间,看到了另一个卓依兰,千丘万壑、优
雅平和、却又游刃有余,那是真正有"出身"的世家子女才有的从容看上去,
似乎有一点像在沉思问题时的石川跃,又好像比石川跃多了几分高贵淡雅,睥睨
凡尘的超脱。
忽然之间,周衿竟然有点忍不住很想开口向卓依兰更多的吐露一些关于
石川跃的"政治背景"。也许,这个只是以知性美女主持出现在河西市民眼中的
自己的秘密闺蜜,真的可以给自己更多有价值的讯息或者帮助呢不说自己能通
过这些帮助或者讯息,反制石川跃,至少说不定能让自己更多的去了解石川
跃加重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心理世界的了解
女人就是这样大部分女人对政治毫无兴趣,但是一旦她们对男人感兴趣
起来,即使是政治这么枯燥的话题,也会很自然的融入她们的思想。
周衿想多问两句关于"石束安"、"史沅涑"、"茶党太子党"的。她知道,
自己这个闺蜜,可不仅仅是什么美女主持。坊间传言,卓依兰其实是某位开国元
勋之后,当然这也有可能是谣言,但是周衿可以肯定的是,仅凭采访社交圈,
卓依兰对于c国政治的历史和现状的了解,远远胜过自己,甚至有可能超过石川
跃。但是真要开口她又犹豫了。
自己和卓依兰之间的感情,完全是跨阶级的,是基于某种"不打扰、不利用"
的默契,卓依兰从来没向自己显摆过家室,更枉论政治了,自己真的应该开
口问么
她只能自失的笑笑,随口说了一句:"他是说过他叔叔和爷爷是当领导干部
的但是他叔叔不是进去了么。那就是所谓的茶党么茶党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真的是卖茶叶的么我们国家有这么个党那太子党又是干什么的听着名字跟
小流氓似的"似乎只想用无聊的随意的措辞混过这个话题去算了。
哪知,卓依兰却好像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居然微微的叹了口气,有点爱怜
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周衿的手背:"衿衿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说说这
些所谓的派系,不过其实也没多大的意思"
周衿拼命的想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和渴望,开口用玩笑来拒绝卓依兰说下去,
但是抬头看看卓依兰一脸无奈的真诚,又觉得自己有点多心了,她也只好真诚的
腼腆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呢,对这些男人们最喜欢的也没兴趣。听过也不往心里去不过,可
以说给你听听,你要嫌烦,就打断我不嫌烦,就当故事听听。"卓依兰笑得
很平和,但是周衿,忽然发现,她开始随意自然的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上,
仿佛在散发另一种炫目的光芒。
"我们国家呢,国内国外都喜欢讲,分成所谓的几大政治派系,但是实际上,
大部分是民间和国外媒体捕风捉影。老百姓么最喜欢神神道道的秘闻,对真
正的历史,往往觉得太枯燥,反而没什么兴趣。"
"其实按照我外公的说法,所谓的三大派系的形成,是属于一种历史偶然。
说起来,要追溯到革命时期那时候,我们的革命队伍里,成分很复杂,都只
是秉承着某种革命信念和理想聚集到一起的,本质上,可以分成三种人。第一种
呢,说白了其实是军阀出生的职业军人;第二种呢,是一腔热血的进步青年和知
识分子;最后一种呢,是同情我们革命事业的工商界人士。因为工商界里,那时
候的大侨商彭鸥南,支援革命几乎到倾家荡产,他是南洋商业巨子,以茶叶生意
最为著名,人称茶彭王,所以,革命时期就有谚语茶叶养活革命军。这
些工商界人士呢,思想上一般比较保守,多少受到西方工业革命思想影响,所以
渐渐的也形成了某种聚合,人们就把这种出生的革命党人,以及他们的后裔,还
有和他们理念接近的人士,称为茶党。"
"和很多人料想的不一样,这批人和军阀派系还算可以共处,反而和进步青
年理念相差最远。进步青年其实就是极左思潮,革命热情最高涨,但是有时候未
免又太激进,其实说起来和茶党的思想本来就是南辕北辙的,只不过革命年代,
大家的意识形态还在形成过程中而已。茶党的工商人士,一般都认为进步青年有
点极端,有点太偏爱平等,所以有人曾经开玩笑说,一派人是革命的茶,
清新淡雅,一派人是革命的酒,浓烈刺激久而久之,那些思想上偏左翼偏
激进的,就成了被戏称为酒党的前身。"
"本来只有酒党和茶党,其实也没多大的分歧,不过是对于政见差异罢了。
后来,建国后,第一代革命领袖们,也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另一种分歧。有一些
革命领袖,坚持让子女继续从政,并且占据要津,这是大多数的。还有一部分人
呢,则可能出于种种理由,要求子女后人逐渐在政治上淡化,从商、从学、从艺,
就是不鼓励他们从政当然了,有的淡化也没淡化成功,很多后人还是逐渐走
上了政坛。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批革命领袖的后人,因为这种家教的关系,除了
革命啊、政治啊、理念啊、政策啊,多了很多其他的话题,经常有一些高层聚会
活动,谈谈文艺啊、诗歌啊、科学啊、发明啊,还有体育还组成了合唱团、
篮球队、棋友会什么的,逐渐,反而也成为了一种政治存在。而其中,因为当年
号称大太子的某位先辈,不肯从政,偏要钻研绘画和书法,也在其中。所以,
这些人,到了今天,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也被戏称成为太子党。"
"其实,这三个派系互相交融,互为依托,也根本谈不到什么严格的界限。
如果一定要说政见差别的话,茶党的官员,一般比较偏向保守,说白了就是偏向
资本主义,相信市场经济,相信个人品德;酒党的官员呢,一般比较偏向左翼思
潮,相信集体主义,或者相信民族主义太子党呢,在政见上没有什么一定,
但是更相信血统论,笃信一些传统文化。甚至直到今天,还是有不少太子党的官
员,还相信阶级成分呢。这倒也导致了太子党联姻很多,派系也相对巩固一些吧。
总之,因为这些历史上的渊源,所以人们才会误会,说我国官员分为三大派系什
么的。其实这种事情,就像是宗教一样,根本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但是
有一点是肯定的,中央是绝对不会容许怎样的小圈子文化,真的影响到执政、经
济、国家政策的。更多的,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人的臆测罢了。"
"其实啊,真正的派系斗争,那都是建国初期的事情,现在都六十多年过去
了。什么茶党、酒党、太子党,早就跟当年的历史渊源、政治理念、团队构成没
一点关系了。不过是你来我往了几次,有了恩怨,又或者是你的人、我的人,权
力倾轧、互相交易,逐渐形成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圈子。所谓的政见理念,更不过
是工具口号罢了而且,实际上,无论是茶党、酒党、太子党,都从来不是一
个真正意义上的党派,更都没有任何组织体系,派系大佬之间,也不过是私人友
谊、互相照应罢了。"
"从来没有一个官员,会承认自己是太子党,或者茶党、酒党的。至于底下
的小鱼小蟹,有一些小不点的官员,偏偏要显摆,只不过认识了某个大佬的秘书
的邻居的小弟什么的,就以某派系成员自居,有时候,吃饱了撑得,在基层和其
他派系的基层闹点别扭更都是些不着调的小干部们自娱自乐罢了真正的
地方领导和中央领导,哪里会在乎这些"
周衿本来以为自己会毫无兴趣的,但是居然听卓依兰这么缓缓道来,竟然也
一路听住了,一时竟然有些忘形,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家呢算什么派系"
她问出口,就有点后悔。
好在卓依兰似乎没在意,反而是"噗嗤"一笑:"你还是第一个当面这么问
我的人。不告诉你了么,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的三大派系,也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是
哪个派系的"
她似乎想了一下,略略压低了声音,眼睛也变得有点空灵:"我的爸爸妈妈,
爷爷奶奶,都是大学里搞科研的,根本不能算是政治人物,所以也谈不上任何派
系。但是我的外婆,她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确实是柯国璋将
军。"
周衿虽然听到过这样的传言,但是真的从卓依兰嘴里证实,还是惊讶的目瞪
口呆。
"所以么严格意义上来说,的确。我家里,尤其是我那几个表舅舅家,
确实是太子党嫡系有的还做着大领导呢。不过这些,我都很烦,反正跟
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很少和舅舅家的人打交道。"卓依兰打了一个哈欠。
"那"
"至于你那位石主任么石家的背景,主要来自史沅涑,就是石川跃的爷
爷。我外公说过,史老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他这个人,前台很少站出来,民
间都不太认识他。其实他号称七副老,当年做过中央经济协调委员会副主席,
中央救济总署副秘书长,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幕后高人。因为在大饥荒的年代,
他就倡导过米面隔省兑换,后来还在地方上试行过试点外贸,在那个年
代,属于做了不可思议的大胆决策的。所以,你要从政治理念上去分析的话,那
么,史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茶党元老。不过,他现在离休了身体不太好,据
说是癌症,这一点我也没求证过。"
"史家第二代人丁不旺,你那
另出了一个政治明星,就是他的叔叔石束安。这个石束安,和他老爸却不是一路
性子,文质彬彬、学问深厚,却锋芒外露。他是从体育系统做起来,又到外交系
统,做过咱们河溪的一任市局体育局长,参与过当年的奥运申办,做过驻外大使
要不是这次出事,今年板上钉钉要升任外交部副部长的,他还年轻,未来升
任部长甚至进政治局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是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
已经被立案调查了。在我们国家,有了这种污点,哪怕你最后能自证清白,政治
生命肯定是毁了。"
"不过我说石家的事不寻常,也就在这里了。这件事情其实很古怪,和我们
国家一向以来干部纪律问题处理的一些常规不太一样。一方面来说,史老既然是
离休状态,又是癌症,按照某种默认的政治规矩,就算要处理石束安,也是
要等等他过世再动手的。可是史老还健在,就这么动他儿子,又不涉及到史
老,从政治影响来说,多少有点不合常规、欺人太甚。更不可思议的是石束
安已经被立案调查快三年了,其实已经是在服刑了,可是具体罪名却讳如高深的。
动到他这种层面,这么长时间,早就应该进入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可是很奇
怪,石束安的案子,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就这么拘押着,石家人,柳家人,
虽说都很低调,但是还在外面活动,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依我看来,只有三种
可能性,要么就是,当初拘捕石束安,不是精心策划谋定而动的结果,而是被某
个事件逼迫出来的突发行为,其实证据不足或者力量不够事情难以收场,只
能含糊混过去。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事情到此
为止,其实已经休兵,石束安,哪怕是亲儿子亲丈夫,也只能属于牺牲品了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石束安的供词,因为某种原因,让检方无法拿到台
面上去处理。当然,这有点不可思议,都已经到石束安这个级别了,检方或者纪
委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也许石束安的供词是非常特殊的甚至关
系到不可想象的一些国家级机密。"
"国家机密"周衿真是听得入神,却也不由追问了一句。
"他是做外交的么"卓依兰似乎意识到自己今天有些话多了,又自失的
一笑:"其实,我也是随便猜的,并没有什么根据。就算听上去神神道道的,其
实剥开迷雾之后,往往也没什么,不过是男人们最愚蠢热衷于的权力斗争游
戏罢了。"
"男人是种最愚蠢的动物;政治,权力,从来都是很愚蠢又很肮脏的东
西,而且充满了随机性,权力的更迭和变迁,有的时候,根本不是以人的意志为
转移的,而是充满了混沌的因素只是男人们天生看不透,以为那是什么无上
珍宝,又或者以为,一切都是他们的品德、眼光或者谋略的产物,所以在那里折
腾的你死我活的。其实权力的由来,其实根本看不见摸不着,权力的度让,也根
本无迹可寻,不过是人心中一闪念的是非罢了。如果,你无视权力,权力就根本
不存在。但是这个世界又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又都是愚蠢的,所以蒙上眼,居然
认可了这种荒谬的存在。"
"有人写过一部小说,里面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国王,一个主教和一个富翁。
三人之间,站着一名普通佣兵,每位贵人,都命令佣兵杀死另外二人。那么,谁
能最终活下来呢生死只在佣兵一念之间,可是他既没有王冠,也无财富,更没
有神格究竟权力在于佣兵,还是在于人心呢如果权力只存于人心,那么信
则有,不信则无。是一种幻术一样的把戏,如幽影映墙。即便是矮小之人,也能
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所以啊,只有被权力迷惑的人的那里,权力才有意义。而
在我眼里
她长长的顿了一顿,撩开了耳边的发端,似乎是带着嘲讽似的,吹出带着幽
香的口气:"真的还不如一只唇彩、一杯咖啡、一本书来的实际"
周衿正听得有些迷瞪,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笑:"男人是这样的他们
就喜欢那些又愚蠢又肮脏的东西。"
"比如上床"
"哈哈是的比如上床。"
"嘻嘻你这么说,就是你不喜欢和男人上床了我才不信"卓依
兰又变回了那个在闺蜜面前肆意放纵的小女生,居然调笑的在裙子下轻轻捏了捏
周衿的臀瓣。
"哈哈,我喜欢我喜欢,行了吧。我还喜欢和你上床呢"周衿被她捏的
痒痒的,立刻反击,也去呵她的咯吱窝。
"嘻嘻别呵我痒痒啊"
在周衿这里,卓依兰总有那么片刻,哪里还像"河西之兰",倒像一个彻底
放开的小女生。她娇笑、她放纵、她颠三倒四、她慵懒洒脱,她的每一根曲线都
在柔和的放松和温婉的歌唱
周衿的手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的划过她的嘴唇,抚摸着她嘴唇迷人
的玲珑起伏:"唉兰兰啊,我就算了。你呀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
气,可以和你上床我想到时候,一定爽死他了。"
"别胡说了尽发春。话说回来,你明天做什么"
"明天有正经事,我们公司要办个机关干部的铁人三项比赛。我是负责执行
部分,这次都是我在折腾细务,明天要去redox看看展板和宣传册。你呢你明
天做什么"
"我"卓依兰微微一笑,仿佛无奈似的摇了摇头,但是说出话来,又仿佛
回到了"河西之兰"应该有的器宇和高度:"明天要去屏行区,有一个应酬
溪山景区在申请五a景区,省旅游局和屏行区委有个国际旅游协会的座谈会,
台里让我去露个面。"
周衿不易察觉的低了低头和两年半前相比,她已经成长了很多,她已经
改变了很多,但是和这朵河西之兰,和这位私下里不可思议的亲密的朋友,她依
旧有着天壤之别。
两个女孩,仿佛也只是享受这片刻的平静和舒适,又嘻嘻笑着,各自慵懒的
展开两双修长挺拔的长腿,微微的靠在一起,窝在长沙发里。她们的秀发柔和的
交错在两座可爱的胸脯前,而脚丫,则舒展的搭在沙发的另一端咖啡杯里微
微蒸腾着浓郁的香氛,咖啡馆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像一副油画一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