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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幅《月光城市》吸引住乔奈的注意。
这幅画的技巧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色彩,银白月色下所有人都是一道一道的黑影,墙壁深蓝,天边朝霞似火,跳脱的色系融合得不见一丝违和,相当诡诞。
她瞄这幅画下的卡片,作画者:孟殷。
乔奈:“……”
好吧,有缘。
那边梁母手续办好了,过来扶住乔奈的肩膀,介绍老师给她认识,告知她:“以后每个星期五司机会送你来这里学到晚上九点,你不需要练习的多好,不要求你学会,你纯粹当放松,跟每天学校里做早操似的。”
女老师冲梁母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把芭蕾舞讲得如此清新脱俗也只有梁母了,乔奈对这个没兴趣,可梁母说要她学,她就学吧,反正星期五她有时间。
回头知道这件的梁贞没有反对,和乔奈惯例问候完,对着梁母语气一变,不无严肃地说:“妈,我理解你的事业,可我不希望你将人看成你的工具。”
梁母不以为然,她儿子实在善良得没边,心里想她和乔奈互相成就,没什么不好。
芭蕾舞的事定下,乔奈一周行程表上多添一笔。
眨眼间,期末考来临。
这天乔奈起得晚,头晕乎乎的,浑身发烫。
李阿姨将书包递给她送她出门,乔奈头重脚轻的乘坐公交去学校,太阳大,她浑身跟火球似的烧得滚烫,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霞。
期末考班级学生顺序打乱,互相交叉在不同教室考试,乔奈在最后一道铃声敲响前才进来,监考的两位老师忙着拆考试卷,没有关注到她的异常。
做题,她眼冒金眼,考前一晚上她抓紧时间复习,湿发没吹干,昨晚坐窗边看题背笔记,后面起大风她吹了一会儿,眼下肯定引起风寒。
她抓紧自己还能坚持的时间做完卷子,上午的场次考完,同学们纷纷去食堂吃饭,两两三三凑一起对答案,讨论试题。
孤零零、病怏怏地走人流里的乔奈显得有些突出。同样人高的孟殷也是一个人在人流里。
两人在食堂门口碰见,乔奈主动打招呼,气若游丝:“你考得怎么样?”
孟殷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的,冷冷的,“和平时差不多。”
乔奈哦了声,她刚往前走没几步,胳膊被孟殷拉住,少年的手心一烫,随即立马扶上她额头,动作算得上粗鲁,“你烧成这样还考试?”
乔奈拍开,“我坚持到下午就好。”
孟殷:“你请假回家吧。”
人一生病便没有耐心,乔奈感到烦躁:“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
许久没有孟殷的回复,她觉得自己过分了,正要说抱歉,孟殷拉着她大步流星朝反方向。
“我不回去。”乔奈挣扎不开,火气又冒上来,“你知道我待在火箭班有多辛苦吗,我如果回去,我这些天的努力算什么?!”
孟殷不听。
“你松手!”她一路僵着,一路有人好奇地侧目。
把人拖地医务室,孟殷面无表情地又把她推给医生:“离下午一场考试还有一个小时,先打针退烧药,再睡一觉。”
这种时候自然要接下孟殷的好意,她打完一针屁股,躺休息用的床上疼的龇牙咧嘴。
孟殷推门进来不无幸灾乐祸:“38.9度,没烧傻吧?”
乔奈默默在心底呸,你才傻。
她闭着眼睛不理,十几分钟后孟殷打包一份清粥放她床边。
乔奈心里直念叨,这欠下的人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还,出于心疼自己的零花钱,乔奈喝粥时硬是像嚼排骨似的磨得牙齿咯咯响。
她吃完睡觉,做梦梦到自己还在考试,交卷题没做完给活生生吓醒。
一睁眼,身侧孟殷坐在一张木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外面的光打进来,少年肤白睫毛长,呼吸声又小又轻。
她跟着声柔:“孟殷。几点了?”
孟殷像刚睡醒,显出几分懵懂,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十五分钟,去考场足够。”
乔奈赶紧下地穿鞋,果真身体轻松好受许多,不管怎样这次都欠孟殷的一句谢谢。
然而她没想过回报的机会来得那么快,考完后放假三日,她和孟殷在同一家酒宴上相见。
梁教授的人际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和孟家有相同的朋友不足为奇。那天是某位集团董事千金的十四岁生日,乔奈跟着梁教授和梁母一起去酒店贺宴。
她亲眼亲耳见到听到打扮精致的女生当着一众其他女孩子,十足不屑地说道:“那个孟殷不过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可怜种。”
被女生包围的少年,一双眼睛冷得毫无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 搓搓手,要长大了,男主要越来越坏了,这位没有母爱的少年肯定是非常偏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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