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邱晴刚要推开门，听见了一声低吟。

    她是为了两天后的圣诞舞会而来。

    一年一度的高圣诞舞会，是启华中学的传统。某一年部分学生拒绝参加导致舞会潦草收场，气坏了校方，这两年启华中学要求每名学生必须参加，入场和出场本人都得签到，严格程度堪比大型会考。

    邱晴又一次不幸被选中，要在舞会开始时担当领舞。舞会策划是她儿时的舞蹈老师，为了领舞的事已经求了邱晴好几次，她不得已只好答应。

    前几年邱晴的舞伴都是季遥，然而，最近二人一直在冷战，每每季遥想要解释出国的事，都被邱晴转移开话题。

    但季遥的确也没有太多时间解释。季氏集团正在筹办年会，符瑗忙得抓狂，季遥只能去当壮劳力，为符瑗办事以及充门面。

    其他的人，祁凌本就不喜欢跳舞，跟覃一泓又处在尴尬期，邱晴只能来找文岚。

    自从她脱离了画室自习群，三个月以来，她是第一次来。

    画室的门虚掩着，窗帘应该是拉上了，画室里有些昏暗。

    邱晴推开门。

    文岚仍然侧靠在他常坐的椅子上，但他的眼镜放在了一旁，闭着眼，头仰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英挺的眉微微皱着。

    平日里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松开了好几颗。身下裤子并未褪去，粗长的阴茎，此刻在身下女孩的嘴里进出。

    两个人沉浸在情欲当中，谁都没有发现门口的邱晴。

    画室里暖气很足，钟思婧上身只半挂着内衣，赫然是邱晴上次随意指的那件白色蕾丝。她一边艰难吞咽着文岚，一边用手抚弄着自己饱满的乳，嘴里还发出阵阵吟哦。

    大概是快到高潮了，文岚呼吸声变得急促，钟思婧的叫声也大了起来。

    而邱晴终于回过神来。

    文岚若有所感地睁开眼，猝不及防撞进了邱晴眼里。

    他身下一抖，白浊喷射而出。

    钟思婧舔了舔嘴边的精液，对着邱晴笑了。

    三魂六魄终于归位，邱晴低头关上了门。

    穿好衣服，文岚拉开门。

    “你怎么连眼镜都忘了呀，文岚大人。”钟思婧却不着急穿衣服，她坐在文岚之前的位置上，手伸进了校服裙。

    “你们男人真是拔屌无情呢。”钟思婧娇笑道，“我都没有爽到。”

    回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邱晴漫无目的地走着。

    仿佛一夜之间，男孩们都变了。

    伤心吗？也不全是。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覃一泓的表白，季遥的隐瞒，文岚的秘密……这些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甚至都未曾想象过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向画卷一样徐徐向她铺开。一个陌生的世界逐渐向她露出真容。

    可悲的是，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

    “我真完蛋。”她想。

    ***

    这一夜，邱晴睡得很轻。

    天蒙蒙亮，她被微信提醒声吵醒了。

    “下雪了。”

    覃一泓还发来一个他在雪地里比心的小视频。

    披上羽绒服，她匆忙来到院子里。大雪已经为路面铺上了厚厚的绒毯，花园变成了一个纷纷扬扬的雪世界。

    还好，娇贵的几盆早就搬进了温室，剩下的几盆也好好地待在凉亭里。

    “小太阳……”

    她回过头，文岚已经撑伞站在了雪中。

    他们又走回到凉亭里。

    “对不起。”文岚主动开口道。

    “不用说对不起。”邱晴摇摇头，看向他，“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文岚很好看，她一直都知道。他眉目清秀，小时常常被认成女孩，长大了虽然再无女孩气，但总能让人想到色若春晓这个词。

    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总有他在深情凝视的幻觉。

    那他看着钟思婧是什么样呢？

    “不要想了。”仿佛知道邱晴的心中所想，文岚轻轻抚上她的眼，“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祁凌说得对，我的确后悔了。”

    “不可能……也从来没有替代品。”

    ***

    钟思婧却像没事人一样，早上依然跟邱晴自如地打着招呼，好像被撞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课间，她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邱晴。下课铃响，她终于憋不住了。

    “小晴，我刚才在课上发现，文岚把我删了。”她忽闪着她无辜的双眼，“不会是因为你吧。”

    钟思婧放低声音，一脸迷醉地说着跟她外表完全不符的话:“他的大棒子又粗，又硬，吃过一次就完全忘不了了呢。”

    “还有他射精时的表情，真是迷人极了。”她丝毫不理会已经濒临崩溃的邱晴，自顾自说道，“所以他删了我，我无法接受。”

    邱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红着脸站起身，急匆匆逃出了教室。

    “装模作样。”钟思婧哼了一声，“明明是季遥女朋友，还抓住文岚大人不放。”

    想了想，她发了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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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狗血要来了。这一波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