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选修学分得到了减免，但邱晴的课业并没有变得轻松。

    但好在，她搬到了覃一泓的家里。

    覃一泓甘之如饴地履行着护花使者厨男的职责。

    当然，车技也一日千里，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新上路的司机了。

    又下过几场雪之后，春天来了。

    4月的伦敦，乍暖还寒。

    邱晴掀开窗帘，远处的大笨钟正在报时，早春的花朵已经结起了花苞，正等待着一阵春雨。

    院子里，覃一泓正蹲着松土，抬头看见邱晴，笑着放下了工具，走进了屋。

    她拿起手机，拍下了此刻的窗外。

    “生日快乐。”

    她发了几年来的第一条朋友圈。

    ***

    结束一天的工作，季遥戴好口罩，开车来到了祁凌的工作室。

    他从一楼拿出两瓶酒，来到二楼。

    工作室刚建好，还有些细节需要调整，祁凌正站在梯子上，卸下一盏吊灯。

    “我觉得吊灯过于华丽，跟这里的气质不搭，你觉得呢？”

    祁凌把吊灯放在墙角，走了过来。可季遥一来就捧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一言不发。

    “你在看什么？”

    季遥把手机扔了过来。

    这是一张构图精巧的照片。四角是白色朦胧的窗纱，窗外是一棵含苞欲放的樱花树，花枝横斜，依稀还能看到附近古老的建筑群。

    窗外的风景祁凌自然不陌生，多年前他去英国考试时曾短暂借住过。谁的生日更是不言而喻。

    照片上方，只写了一句“生日快乐”。

    “早就料到了。”

    祁凌扔回手机，开始重新刷其中一面墙。

    季遥喝着酒，平时解乏的美酒，今晚却变得格外苦涩。

    “可是，为什么是一泓？”

    “不然呢？”祁凌说，“我不会哄人，文岚忙，还有谁能陪着她？”

    季遥自嘲地笑笑:“从小，一泓最会哄她。有他在也好。”

    “4月了，她也快毕业了。她是要回来的吧？”

    “也该回来了。”

    ***

    “白羊座男孩，生日快乐。”

    邱晴请覃一泓坐在餐桌前，端来一碗面和几叠菜。面里还有一个煎成了爱心形状的荷包蛋。

    “一直都是你给我做饭，今天我也给你做一次。我可没你那么会做蛋糕哦，就给你下了一碗面。”

    邱晴在他侧脸留下一个吻。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覃一泓心都快化了，他站起身，一把抱起邱晴。

    “不着急，一会再来吃面。”

    他们到达格林威治天文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跟馆长说好了，可以进去了。”

    邱晴拉着覃一泓走了进去。

    夜里无云有星，天文台空空荡荡，平时聚满了游客的0°经线，此时只剩他们两人跳过的影子。

    “一泓，带你看一个东西。”

    他们来到天文台的顶端。那里有大大小小的望远镜，邱晴跟工作人员交流完，走到一架前看了片刻，然后让了出来。

    “很幸运，今晚能看到。”

    覃一泓接过望远镜。浩瀚宇宙中，一个小星座闪烁着微光，三颗主星排列成钝角三角形，有点像老式手枪的形状。

    那是真正的白羊座。

    邱晴坐在旁边，用另一个望远镜看着天幕:“我一直想知道真正的白羊座是什么样，现在终于知道了。”

    她轻声道:“和我了解的，一样美。”

    覃一泓把车开到了海边。

    夜里很冷，车里很热。

    邱晴裸着身，坐在他身上，透过这美丽的夜色看他。

    他的阴茎正被她幽径含着，他闭着眼，被丝巾封住嘴，任由她起伏动作。

    这个姿势，几乎每一下都能顶到最深处，覃一泓几欲睁开眼，被邱晴捂住。

    “说好了今晚不许看。”

    她牵过覃一泓的一只手，含住食指，像每次吃他一样吮吸起来。

    覃一泓很爱干净，他上车前认真洗了手，手指上还残留着皂液的清香。

    这双手，给她做过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她有些难以自拔，体内开始一阵阵缩紧。

    偏偏覃一泓还放肆地在她身体里动了动。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姿势，但今夜快感来得特别快，邱晴很快泄了出来。

    覃一泓一把扯下丝巾，把她放平。

    “小样儿，看哥哥治你。”

    仿佛慢电影一般，身体摇摇晃晃中，邱晴看到倒错的天空，星光似乎被摇碎了，乌云飘了过来。

    覃一泓搂着邱晴喘息，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季遥”二字，他愣住了。

    “接吧。我出去。”邱晴穿好衣服。

    “不用。”覃一泓也爬起来，“我出去接。”

    覃一泓靠在车前盖边，跟季遥说着话。

    “一泓，生日快乐。”季遥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有礼。

    “谢谢。你看到朋友圈了？”

    “嗯……小太阳现在跟你在一起？”

    “嗯。”覃一泓鬼使神差地开口，“你要跟她说话吗？”

    那边沉默了一瞬，笑道:“好啊。”

    覃一泓进来，把电话递给邱晴:“他想跟你说几句。”

    邱晴盯着手机，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还是不了。”

    “……没事，你们好好的。我挂了。”

    季遥温柔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又消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