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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棠这两回通过题集挣了不少钱,正是兴头上的时候,把银子给了沈凌,就问他还能不能再出一本题集。沈凌想了想,郑铭每次给参加考试的学生们出题时从不避讳其他学生,只要自己按照题目写几篇文章就好,是以便答应了下来。
郑棠见他答应了这件事,又提起从前那句想让他选些文章的话,和题集一样都是三七分。
沈凌也答应了下来,想起自己添置的田地和庄子还缺一个管事,便问郑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郑棠便说回去打听一下,三五天内便给他回话。
送走郑棠,沈凌去钱庄将那二百两银子兑了出来,回来拿出一半交给兰珠收着,一半放进了空间。
晚间沈凌回到卧室去睡,发现阿丑已经被黄氏抱走了。他纳闷道,“娘好端端的将阿丑抱去堂屋睡做什么?”
兰珠微红着脸有些不敢看他,低声道:“娘说,阿丑已经一周岁了。是该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了。”
沈凌微微一愣,当即明白了兰珠说的意思,他不由轻咳一声,终于要赶鸭子上架了吗。
那种事,沈凌作为女人,当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作为男人,他还真是第一次。之前兰珠怀孕,他可以以此为借口逃避。后面他忙着考试,兰珠忙着照顾阿丑,两人都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此事。
如今他已经中了秀才,读书的事可以稍缓一缓了。阿丑也长到了一周。若他再没有什么行动,只怕兰珠就要认为他有问题了。
所以现在他面临的情形是不想上架也要上。
借着睡前洗漱的空档,沈凌仔细回忆了一下郑枫在这方面的记忆,又将宋长生当时的某些行为好好理了一理。做完这番功课后,他心里便有了大概的思路。
夫妻两个洗漱完一起躺在床上后,沈凌便将兰珠抱在了怀里。兰珠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肚兜,上面绣着几丛兰花。因为天热,外面只穿了一身素纱做的中衣。那素纱既凉快又透光,沈凌只需低头一看,就能看见肚兜上绣的兰花有多少朵。
细细一数,竟有十二朵之多。
那边兰珠不知道他是在数兰花,以为他是在打儿子口粮的主意,红着脸道:“你可不能喝。你喝了,明日你儿子喝什么。”
这话将沈凌说得害臊的不行,他也懒得解释,也不做什么事前准备了,直接步入正题。
哪知兰珠虽已生了一个儿子,但仍是娇嫩的紧,他这里刚一动,兰珠就叫了起来。沈凌听不得这种声音,马上停了下来,如此反复再三,方才渐入佳境。
事后,沈凌躺在被窝里想,这种事只要抛开自己内心的想法,遵从本能,其实也不是太难。就像当初做文章时,起初总是有些手生的,后来慢慢就好了。
沈凌休息过几日以后,郑棠那里给他荐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懂田地的族人。这族人叫郑铁,以前也曾给人当过管事,人最老实不过。沈凌带着他去庄子上,将名下的土地和佃户一一交代明白,又将地里产的一些瓜果蔬菜等物装了两担,雇人挑去了郑铭家里。
这时候正是六月时分,郑铭耐不得热,给学生放了一个月的长假。这天傍晚正在天井里纳凉,就听底下的仆从说沈凌着人送来了两担瓜果蔬菜。郑铭只一点头,说知道了。
过不多时,仆从又来报说,沈凌亲自运了一马车冰块过来。
郑铭当即吩咐将人请进来。
沈凌进到天井时,郑铭已经将他送来的几个甜瓜切开,正吩咐下面的人拿冰块进来。
沈凌就知道他这一马车冰块送到了郑铭心里,他也不特意显摆,只是说些文章上面的事。
郑铭问起,沈凌就说那冰块是他去年冬天雇人从河里弄的,在庄子上的冰窖里储藏了半年多,听说先生不耐热,便拉来了一半。
郑铭又问起梁学政特地将他留下来的事,沈凌便实话说了。
师生两个又说了一些闲话,沈凌便告辞退了出去。
酷暑过后,沈凌继续跟着郑铭念书,为将来的乡试做准备。从前沈凌觉得能中秀才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如今做多了八股,又有郑铭这样的名师,他觉得自己很可以继续这么考下去。
初秋的时候,庄子里新收上来几百石粮食,沈凌选好的往郑铭家里送了两石,又有若干瓜果蔬菜。
也不知是不是他频繁往郑铭家里送礼的缘故,这天郑铭特地将他留下来,与他说道:“过几日我要去省城访一位故友,想带你和郑桥同去,郑桥那里已经同意了,就看你家里方不方便了。”
沈凌马上道:“能跟先生出门长长见识自然是好事,学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郑铭见他同意,便告诉他回去收拾收拾,三日后便出发。
沈凌回到家里将这个消息告诉黄氏和兰珠,黄氏和兰珠都很高兴,觉得先生出门只带他们两个,想必是对他们最为看重。
临出发的那天晚上,黄氏和兰珠便开始给他收拾行李。沈凌在旁看着,将一些不必要的衣物一一挑拣出来,最后收拾出来一个